“這就放回去呀……”蕭月盈顯然有點不舍。
“咱們這不是得回去了麽,你拿着劍,也不方便……而且這把劍看起來十分鋒利,恐怕容易傷到人……”張餘說道。
“好像也是……那、那就先放回去吧……”蕭月盈點了點頭,将劍插回劍鞘。
張餘手掌一翻,将胭脂劍收入藏珍戒指。
蕭月盈見劍沒了,不由得扁起小嘴,他也明白,這是張餘把劍給變走了。
兩個人轉過身子,朝來路走去。隻走了兩步,身後的牢房之中,就傳出“啪嚓”一聲。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破碎掉了。
張餘和蕭月盈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去,借着夜行燈的光亮,以及距離牢門還不遠,二人完全能夠看到,牢房石壁前原本盤膝坐着的骸骨,已經散架,破碎一地。
這還不算什麽,緊接着,又是“刷”地一聲,白骨竟然自燃開來,沒一刻,火光熄滅。再看原先的白骨,已經化作一層骨灰。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蕭月盈有些驚愕地說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她心中的怨念消散了吧……”張餘不敢肯定地說道。
“怨念……你、你還知道這個人是誰麽……”蕭月盈有點好奇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張餘有點遲疑了。
“不過什麽?”蕭月盈問道。
“不過我覺得,還是将她的骨灰帶走……不要繼續埋葬在這裏了……”張餘緩緩地說道。
之所以會産生這樣的念頭,全是因爲之前看了石壁上留下來的刻畫。這個女人是被活活困死在裏面的,她肯定很想離開這裏。
活着的時候,沒能如願,人死之後,即便得到了一種解脫,最好也是能夠離開。
張餘讓蕭月盈在門外等着,以防萬一,他獨自走進牢房,開始收拾石壁前的骨灰。在張餘藏珍戒指裏,有着塑料口袋,他将骨灰裝進口袋。
沒等收拾完,就聽“哐”地一聲,大鐵門關上了。
“張餘!”
蕭月盈急切的聲音響起。
張餘扭過頭去,他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說道:“把門拉開就好。”
果然,蕭月盈伸手一拽,就把門給拉開了。
張餘迅速地收拾好骨灰,裝入藏珍戒指,重新出了牢房。
二人當下離去,一直折回,來到之前下來的洞口。
洞口距離腳下的地面能有三米的高度,兩個人擡頭上望,蕭月盈跟着扁嘴說道:“這裏好高呀……咱們怎麽上去……”
“我先把你舉上去,然後我再跳上去。”張餘自信地說道。
“你真棒。”蕭月盈露出了笑容。
張餘蹲下身子,抱起了蕭月盈的小腿,然後将人舉了起來。
不得不說,力氣變大了之後就是好,他輕而易舉地将蕭月盈的身子舉出洞口。蕭月盈現在的力氣,也比以前大,雙手摁住上面的石闆,用力撐住身子,爬了上去。
隻是,在她站起了的時候,腳踝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哎呦!”
“怎麽了?”張餘忙關心地問道。
“沒什麽……就是之前是滑下來的,好像杵了一下……腳脖子有些疼……”蕭月盈扁着嘴巴說道。
張餘聞言,不由得一陣心疼,蕭月盈會受傷,還不是因爲她。想一想,一個女生大晚上的來到這裏,這得是什麽樣的勇氣,對他又是何等的關心。
張餘縱身一躍,跳了起來,翻了出去。
他蹲着身子,查看起蕭月盈的腳踝,稍微有一點點的腫,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還好了,不是很疼的……應該沒有骨折,你沒事就好……”蕭月盈見張餘如此關心自己,發出溫柔地聲音。
“仗着你,我才能沒事的。”張餘心中清楚,如果沒有蕭月盈的到來,自己還得被困在裏面,甚至有生命危險。而且,也根本無法完成任務。
他站起身子,又道:“我背你下山吧……”
“你背我……”蕭月盈的俏臉不禁發紅,她垂下頭去,見到地上滿是泥濘,說道:“地上這麽滑,能行麽……”
張餘這才放眼看去,廢墟之中,滿是泥濘,隻是瓢潑大雨已經停了。
他自信地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沒事的……”
張餘轉過身子,先蹲了下去,然後直接将蕭月盈給背了起來。
這并不是張餘第一次背她,下午的時候,就曾經背過。蕭月盈抱住張餘的脖頸,小聲地說道:“這裏的事情,是不是都解決了……”
“解決了!”張餘肯定地說道。
系統都給了獎勵,那必然是解決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蕭月盈說道:“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剛剛山上下雨,洞裏卻沒有一點水,就連雨點都沒有落進去。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還有這事……”張餘當即也反應過來,可不是麽,自己下來的時候,也沒感覺到雨水落下。
剛剛一落過來,也沒發現地上有丁點水迹。這算是哪門子事?
他一時間也搞不明白就裏,幹脆把腿朝山下走去。
地上雖然泥濘,可張餘終究有了一些修爲,腳步穩重,一步一個腳印,還不至于被滑倒。
這裏的怨氣全部消散,他原路返回,哪怕夜色依舊,卻也隐約能夠感覺到,此間的空氣要比白天來的時候,新鮮了許多。仿佛少了一種壓抑。
一路來到山下,來到蕭月盈停車的地方,張餘不難看到,賈大師的車也停在那裏。
一看到老騙子的車,張餘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将蕭月盈送到車旁,拉開車門,讓蕭月盈先到車裏坐,隻說要跟師兄先說幾句話,讓蕭月盈稍等。
張餘随即繞到老騙子的車旁,伸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賈大師坐在駕駛位,身上髒兮兮的,但人看起來氣定神閑。
他微笑着看向張餘,說道:“師弟果然吉人天相……”
“少來這套……”張餘沒好氣地說道:“你也是可以的,明知道我有危險,竟然不上去,隻讓一個小丫頭上去,算什麽呀?”
“我這不是摔傷了麽……一時間無法上山……不過,我這掐指一算,發現我如果上去,你必有兇險,所以才讓姓蕭的丫頭單獨上去……如此一來,必能化險爲夷……”賈大師振振有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