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咬了咬牙,想到自己連古墓都敢下,何況是這個。
就算有什麽兇險,憑着自己的法器,應該也能應對。
他打量着地上的石闆,這是一塊十分平整的正方形石闆,長寬能有兩米多。當然,石闆是不是真的能掀開,還是個未知數。
張餘手掌一翻,亮出108枚銅錢編織成的金錢刀。他将金錢刀戳入石闆下面的地面,然後用力撬動。下面撬開縫隙,張餘一隻手伸了下去,抓住石闆,石闆的厚度,差不多能有十公分。
他右手松開金錢刀,随即也抓住石闆,雙臂一起用力,人也緩緩地站了起來。就這樣,偌大的石闆,被他一個人硬生生的掀了起來。
石闆一起來,下面的情況,自然能夠看到。在這下面,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爲圓形,直徑能有一米多,完全能夠容納一個人下去。
張餘的雙臂猛地向前一推,“砰”地一聲,石闆翻落地面。
張餘先行撿起金錢刀,緩步來到地上的洞口之前。他朝下望了一眼,下面黑漆漆的,除了有猩紅色的怨氣之外,什麽也看不見。
他的背心上,突然覺得涼飕飕的,這種發毛的感覺,也不知是不是心裏作用。他握着金錢刀向身後一掃,人也跟着轉過身子,并沒有看到半點異常。
看來是心理作用……
張餘又撿起聚陽傘,先行收入戒指裏。
他重新轉回身子,面朝洞口,亮出了夜行燈,朝洞内丢去。
“刷”地一聲,夜行燈明亮起來,落了下去。張餘再看,這次終于能夠看清,地洞的深度,距離地面大概能有三米。這個高度,對于普通人來說,跳下去也不見得會有什麽事,對于張餘來說,就更加不算什麽了。
“老天爺保佑!系統保佑!我特麽下去了!”
張餘在心下呐喊一聲,縱身就跳了下去。
“砰!”
張餘穩穩地落到洞内的地面,借着燈光觀瞧,眼前隻有一條路可走。這是一條不長的甬道,通道盡頭是向下的台階。張餘催動夜行燈在前照明,他緊攥着金錢劍緩步跟上。
來到台階,再往下看,一節節的台階通下去,差不多能有四五米。
除了台階,沒有其他東西。張餘跨步向下,順着台階,來到下面。
這次往前看,五六米遠的位置,有着一道大鐵門。這道鐵門看起來,不同于正常的鐵門,上面的位置,有着一個長方形的小窗框,窗框上都是鐵條。在下面,有着一個長條的開口,長寬不過是能夠容納一個大碗。
牢門!
這不就是古裝片裏用來禁锢的牢門麽!
卧槽!還真讓我猜對了!果然是藏污納垢的地方!
不難想象,這裏原先是個寺廟,什麽樣的寺廟裏面能夠設置牢房啊?
張餘小心戒備,繼續向前,幾步就來到牢門之前。牢門之上,沒有上鎖,可以預見,以前關着的人肯定死了。既然沒有囚犯,也就沒有上鎖的必要了。
鐵門上有把手,張餘伸出手去,用力一拽,牢門應手而開。張餘順勢向後躍了一步,以免有什麽意外發生。
面前隻是黑漆漆的牢房,沒有半點異常。張餘催動夜行燈飄了進去,将裏面照亮。
張餘旋即就能看到,在裏面正對着的石壁那裏,有着一副骸骨。骸骨是盤膝而坐,在頭骨之上,竟然滿是白色的頭發。
看到這個,張餘不由得心頭一顫,這應該就是被關在裏面的人吧。也太殘忍了吧,不知道這人被關了多少年,死的時候,頭發都白了。
“咦?”張餘跟着發現,在骸骨的旁邊,放着一把劍。
劍鞘爲紅色,屬于胭脂紅,看起來不僅漂亮,還透着詭異。
“還有劍……這是怎麽講……”
張餘分外疑惑,這人應該是被囚禁在裏面才對,爲什麽身邊還會有兵器。
難道說,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他接着觀察,發現裏面的石壁上,竟然有着一幅幅的雕刻畫。
這些畫,吸引了張餘的眼球,因爲每幅畫上,都有着一個女人,女人惟妙惟肖,模樣好像都是一個,隻是畫面不同。
“這是誰雕刻的,看起來手藝不錯……”張餘暗自嘀咕起來。
牢房似乎不小,張餘隻能看到對面的情況,左右兩側,根本無法看到。
張餘不太敢直接進入,他把頭探了進去,查看起來。先朝左側一看,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個木樁,木樁旁邊,有着散落的骨頭,簡直是七零八落。
木樁之後,兩三米的距離就是牆壁,牆壁上面,也刻着圖畫。因爲距離緣故,看的不大清楚。
再往右側看,也是石壁,上面依舊刻着圖畫。
由此可見,這些圖畫,應該跟死在這裏的白發人,有着一定的說法。但具體是怎麽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張餘無法确定,這裏會不會就是怨氣的源頭。但想要搞清原委,好像也隻能進去一探究竟。
斟酌片刻,他覺得裏面也沒什麽異常,于是拎着金錢刀跨步而入。
進到牢房,張餘先行朝對面的骸骨走去。
見過的世面多了,膽子也大。張餘沒有半點畏懼,幾步來到骸骨前,仔細打量起來。
骸骨表面,也沒什麽特别,唯一特殊的,就是那把胭脂紅劍鞘的寶劍。
張餘剛要彎腰将劍給撿起來,可不等他彎下腰去,卻聽身後響起“哐”地一聲。
聽到響聲,張餘不由得心頭一顫,趕緊轉頭看去。就見先前敞開的大鐵門,此刻已經關上了。
“誰!”
張餘大喝一聲,回身沖向鐵門,來到門前先是通過鐵栅欄的窗口朝外面看去,外面黑乎乎的,好像并沒有人。他跟着擡腿踹向鐵門,“當”地一聲,踹了個實在,鐵門卻是紋絲不動。
“怎麽回事?”
張餘忙調動夜行燈過來,借着光亮朝鐵門外看去。鐵門外沒有半個人影,簡直是無比的詭異。
“什麽人!藏頭露尾的!有本事出來!”張餘大聲叫道。
“……”
外面沒有半點回應。
張餘又伸手推門,大鐵門仿佛被焊死一般,根本無法動彈絲毫。
“沒人……不對啊……剛剛我來的時候,門上也沒有鎖……即便是有人将門關上,也得鎖門不是……可是,根本沒聽到鎖門的聲音啊……”張餘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