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将牛小玲留在戰警隊,盯着倪妮,一定要把人給保護好。不管有什麽事,孩子的身邊都得有人,決不能讓她一個人單獨在什麽地方。
倪妮見能感覺到牛小玲的不同尋常,畢竟案子特殊,要不然爲什麽一定要殺一個小女孩,事先還得下藥。所以,倪妮表示絕不會有半點含糊。
到了公署,先是見到加瑟琳,然後被領到總長辦公室。
打了招呼,妃琳佳示意加瑟琳可以出去了,這跟往常不同,換作以前,起碼得加瑟琳沏了茶之後才能出門。
加瑟琳一出門,妃琳佳就站了起來。她先是淡淡地說道:“茶壺在我桌子上,自己過來拿吧,那邊有紙杯。”
“多謝領導,我不渴。”張餘笑呵呵地說道。
哪怕自己的腳已經好了,張餘也知道此事,妃琳佳依舊拄着手杖來到一旁的沙發那裏。
妃琳佳沒坐下,張餘當然不能坐,在領導坐下之後,張餘才落座,又是說道:“總長,您找我有什麽指示?”
妃琳佳橫了張餘一眼,故意拿腔拿調地說道:“張餘啊張餘,我的張大廠長,怎麽什麽事,都有你呢?”
“我……我怎麽了……”張餘就算知道怎麽回事,也這麽來了一句。
“你說你怎麽了?羅映輝的事兒,還沒完呢,又整事兒呀?這次怎麽還牽扯到西林醫院的李興财了?”妃琳佳沉聲問道。
“我也不想的,昨天晚上去吃飯,結果走的時候,遇到大火了……跟着我就進去救人,結果……”
當下,張餘就将救火之後發生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
妃琳佳點了點頭,說道:“曹達華的申請裏也說了,事情詭異,一個治安所的所長,還敢扣你,并且還在路上發生事故死了。西林醫院,還有地下實驗室,同樣也是着火……”
說到此,妃琳佳緊緊地盯着張餘,話鋒一轉,“可是你要知道……烏拉罕倒台,武南市需要安甯,不宜再出什麽風浪……羅映輝的事兒,屬于我最大的容忍了……今天又來,是不是不太好……”
張餘心說,這件事,正常他也不想管,畢竟是牛小玲的親生父母。奈何自己接了任務,就不能不管。
他硬着頭皮說道:“領導……這事……主要是太過詭異,所以我才打算整個明白……”
妃琳佳嚴肅地說道:“這個世上,哪有那麽多一定要整明白的事情。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張餘明白,妃琳佳雖然是在敲打他,也是爲了他好,不想他總惹麻煩,最後惹禍上身。要知道,沒有人敢輕易去動妃琳佳,但是他張餘就不一定了。
“是、是……”張餘連忙點頭,跟着讨好地說道:“領導說的極是……不知道,這個西林醫院的院長……他是個什麽來頭……”
妃琳佳仍然盯着張餘,終于歎了口氣,說道:“我來武南的年頭還是短,一些人的底細,并不是完全清楚。據我所知,西林醫院有着一定的背景,雖然沒有五大家族撐腰,背後也是有家族支撐的。人不能樹敵太多,像烏拉罕這樣,一心爲敵的沒有辦法,否則的話,都是要相互給面子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道理,你要清楚。”
“我明白……”張餘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說實在話,西林醫院的人,屬實沒招惹他。
“但我琢磨着……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能不能,先審審那個什麽李興财院長……要是沒有什麽問題,就算了……我保證,下不爲例……”張餘小心翼翼地說道。
他也不可能趕盡殺絕,隻要讓自己的任務完成,一切都好說。
“先經營好你的兵工廠吧。現在兵工廠的囚犯,還得靠戰警隊的人幫你看着,人家戰警隊沒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嗎?好了,回去吧。”妃琳佳淡淡地說道。
總長大人沒說行不行,張餘自然也不能繼續追問,這就惹人煩了。
還有,妃琳佳分明也在提點他,張餘自己清楚,兵工廠允許有自己的武裝用來看管犯人。眼下的張餘,空有一個廠長的頭銜,手下連個人都沒有,根本不是個事。
就算自己有一定的實力,但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做的。什麽叫羽翼豐滿,并不是指自己的修爲多高,而是在于兵強馬壯。
哪怕自己已經着手培養人手,可終究時日尚短。聽妃琳佳的意思,似乎是想讓他盡快解決這個問題。
“是,領導。那我現在回去了。”張餘起身告辭。
妃琳佳當然不可能親自送他,張餘獨自出了總長辦公室,離開公署,前往治安署。
因爲車子還留在西林醫院那邊,張餘是坐着警車來的。半路之上,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瞧,是倪妮的号碼。
張餘當即接聽,“喂,倪妮。”
“是我。張餘,你跟總長怎麽說的?”電話裏響起倪妮的聲音。
“呃……就正常說的……怎麽了……”張餘說道。
“頭兒剛剛接到公署發來的傳真,說是我們提供的證據不足,申請不予通過。”倪妮說道。
“這樣啊……那不通過……就不能審了嘛……”張餘有點難爲情地說道。
“你說呢?”倪妮反問。
“這樣的話……那他能配合就配合……不配合就算了……”張餘隻能這麽說。
看來這次,妃琳佳真就沒慣着張餘。
張餘同樣意識到,看來西林醫院的背景不淺,妃琳佳不願意多管閑事了。
跟倪妮又聊了幾句,二人才挂斷電話。
等到了治安署戰警隊,倪妮在辦公室等着他,卻不見牛小玲。
張餘立刻問道:“孩子呢?”
“王姐和吳哥看着呢……”倪妮跟着又不爽地說道:“我真納悶,你是跟總長怎麽談的……整了一頓,現在審不了,然後怎麽辦呀……”
“隻能找到孩子的父母了。”張餘說道。
“你當那麽好找呢……那幾輛套牌車,我們一輛也沒找到……而且,我估摸着,他們兩口子很有可能被滅口……接下來該怎麽辦,你自己想辦法吧……”倪妮直接将皮球踢給了張餘。
“可你是戰警……”張餘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我知道,但你是當事人,一切你最清楚。他們爲什麽一定要殺一個小女孩,如果找不到動機,你讓我們戰警隊上哪破案?”倪妮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