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總長妃琳佳與四個次長烏拉罕、田廣、李默、史密斯戴文,以及治安署的陸署長、曹達華坐在其中。
公署一共四個次長,大家分管的工作不同,隻不過作爲首席次長的烏拉罕,在權力上面要高于另外三位,是僅次于妃琳佳的存在。
現在隻有他們幾個人坐在小會議室裏,任何人都能想到,妃琳佳突然召集開會,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果然,坐在中間位置的妃琳佳很快就将面前的六份文件左右穿了過去。讓在場的六位,人手一份。
“這是治安署戰警隊方面送來的申請,諸位先看看吧。”妃琳佳淡淡地說道。
陸署長和曹達華是坐在最末位,一聽這話,心裏都是“咯噔”一下。沒想到,總長大人竟然玩的這麽大。
他倆也是翻開文件過目,四位次長也都翻閱。
隻看了一半,烏拉罕就擡起頭來,看向陸署長那邊,語氣不善地說道:“陸華巡,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署長沒敢出聲,而是看向對面坐着的曹達華。
曹達華硬着頭皮說道:“申請上面寫的很明白,戰警隊破獲了一起特大軍火販賣案。案犯被全部擊斃,我們戰警隊也犧牲了很多優秀戰警,但是目前,案子無法繼續跟進,查不出這麽多軍火的來源。經過檢查,軍火的制式跟兵工廠生産的一樣,所以我們戰警隊有理由懷疑,是不是有人竊取了兵工廠的軍火,出來販賣。”
“你跟我開玩笑呢?”烏拉罕怒聲說道:“什麽人能把這麽多的軍火拿出來販賣?你當兵工廠的守衛都是白吃飯的嗎?”
“我也知道兵工廠守衛森嚴,可軍火的制式确實跟兵工廠生産的一樣。”曹達華說道。
“武南兵工廠的技術,都是韓氏家族淘汰下來的,這個技術,也不是隻有我們兵工廠才有。而且,經過這麽多年,八成地下城那邊也都有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兵工廠流出去的?”烏拉罕大聲說道。
“證據……我是沒有……但是,這麽多的軍火,尤其是幾十萬發子彈,可不是随随便便哪個軍火販子能夠直接拿出來的……”曹達華說道。
“你沒有證據,就敢說那些軍火是兵工廠流出去的,膽子不小呀?你信不信,我告你毀謗、誣陷!”烏拉罕又是怒聲叫道。
“次長……火氣不要這麽大麽……”這時候,妃琳佳開口了。
“總長,我也不想火氣大,可是你也聽到了,是戰警隊的人毀謗、誣陷。硬說這些軍火是從兵工廠流出來的……這可是大罪,他沒有證據,就敢這麽說,豈不是想要陷我于死地……換作是誰,火氣能不大……”烏拉罕不敢跟妃琳佳叫嚣,故作委屈地說道。
“這次的軍火案,陸華巡和曹達華在破案當天,就向我彙報了,其中牽扯重大。也是我要求治安署戰警隊盡快破案的。”妃琳佳平和地說道。
“這種案子,肯定是要盡快破獲。可問題是,不能亂咬呀……”烏拉罕說道。
“這是肯定的了,不能冤枉任何人,也不能讓任何人逃出法網。戰警隊确實沒有問題,但重點是,他們查獲的軍火,制式如果跟兵工廠的一樣,又是如此衆多,兵工廠理應在懷疑範圍之内。所以……”
說到此,妃琳佳看向烏拉罕,面帶微笑地說道:“我認爲,兵工廠方面理應站出來,洗清自己的嫌疑。省的,讓人懷疑。”
“我……”烏拉罕暗自皺眉,他完全能夠意識到,妃琳佳這是故意的。
要知道,這種沒有絲毫證據的申請,妃琳佳完全可以直接駁回。現在可好,竟然開會研究,擺明是要給他點眼罩看看。
烏拉罕隻好說道:“總長,那你的意思是……兵工廠應該如何洗清嫌疑呢……”
“戰警隊不是想要查賬,以确定有沒有軍火外流嗎?我覺得吧,查一下也好,就當是公署提前審計了。如果兵工廠沒有問題,戰警隊也不用再繼續盯着兵工廠了,想辦法從别的渠道破案。所謂清者自清,我想次長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吧。”妃琳佳淡然地說道。
“呵……”烏拉罕皮笑肉不笑,說道:“總長說的也有道理,所謂清者自清,要是不讓戰警隊查一下,倒是顯得兵工廠不幹淨了。行,那就查吧。”
他也明白,妃琳佳都這麽說,自己要是反對,豈不是顯得自己心虛、有鬼。
即便心裏再不爽,也隻能點頭。
妃琳佳随即說道:“陸華巡、曹達華,你們兩個也都聽到了,烏拉罕次長已經同意對兵工廠進行調查。這樣……”
她跟着拿起申請書的原件,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讓人傳遞過去,嘴裏又道:“給你們三天的時間進行調查,不要耽誤兵工廠生産。三天之後,給公署一個答複。”
“是,總長。”……陸署長和曹達華異口同聲。
會議到此結束,曹達華和陸署長一起離開公署。
陸署長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是叫苦。因爲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申請竟然通過了。
他心中清楚的很,如果能夠查出問題,烏拉罕就倒黴了。當然,僅限于烏拉罕這一支倒黴,并不會連帶着整個烏拉家族。日後會不會遭到報複,他估計有可能是大概率。如果沒查出來問題,烏拉罕自然也會報複。
妃琳佳這個總長幹不久的,回過頭來,等烏拉罕當了總長,怕是第一個被撤職的人,就是他和曹達華了。
奈何曹達華一心要查,他這個署長,還不能說什麽。戰警隊不同于治安署别的部門,隻要幹到了這個位置,就有了跟公署總長直接對話的權力。同樣,也受公署總長和治安署署長的雙重監督和認命。
同樣道理,想要撤戰警隊隊長的職,也需要總長點頭。
就目前來看,妃琳佳和烏拉罕肯定是面和心不和,曹達華的申請,壓根就是被妃琳佳給利用了。說白了,自己和曹達華這次擺明成了妃琳佳針對烏拉罕的棋子。
他現在就算後悔在申請上簽字,都已經沒用了。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