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将兩份符紙,一份交給吳襄望,一份從衣襟下面,貼到身上。
看到這個,張餘心說,倪妮真夠可以的,明知道有危險,竟然還敢保命的符紙都給别人了。
張餘也沒有多說話,車子開始出發,前往白頭村。
倪妮這邊,自然不會閑着,沒過多久,就接到曹達華那邊傳送過來的白頭村一帶的地圖。
白頭村的山很少,隻有一座小山。但是守着長恒河,河道很寬,所以村民以打漁爲主,農業種植爲輔。
現在是夏季,是水産品産卵時間,屬于休漁期,禁止捕撈。所以基本上能夠确定,長恒河畔現在應該不會有人。
不過長恒河很長,貫穿多少個鄉鎮,彙流入江,即便軍火集團的人說是在白頭村一代,但也不能完全确定,到時候會不會又改了地方。
曹達華那邊,已經制定好了計劃——中心開花,四面圍捕。
中心開花自然是倪妮那邊,另外還兵分四路,三路從陸路包抄,一路走水路,順着長恒河趕到交易地點。
從整個計劃來看,隻要軍火集團的人敢來進行交易,絕對是有來無回。但問題是,倪妮他們這些人,能不能全身而退。
不過從這些人的表情山看,全都是舍生忘死,誓死也要完成任務的。
夜晚的車很少,尤其駱駝山本來就是在郊區,白頭村更是偏僻,車輛能夠暢通無阻。正如軍火集團的人所料,戰警們在一個小時之後,接近了白頭村。
但是,他們并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之人,隻是順着長陵路繼續走。走着走着,就進到了村子裏。農村的小路,并不是特别好走,司機隻能朝長恒河方向開。
其實正常來說,可以直接順着河畔的道路走,奈何軍火集團的人有要求,讓他們必須走長陵路。
“鈴鈴鈴……”
這時,獨眼龍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趕緊接聽,說道:“喂,你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獨眼龍說道:“對方讓我們現在開車到河邊,然後順着長恒河一直向前走,路上會有人等着咱們。”
倪妮跟着說道:“瞧這個意思,交易地點恐怕還有可能改變,我現在就通知頭兒。”
說完,他掏出手機,就撥打了曹達華的電話号碼。
然而,電話裏面卻沒有半點聲音。
倪妮一陣納悶,再看手機的時候,旋即發現,已經沒有信号了。
她馬上喊道:“我的電話沒信号了,你們的呢?”
其他的人,立刻查看,然後紛紛說道:“我的也沒信号了。”“我的也是。”“沒有信号。”……
張餘同樣也看了自己的手機,跟大夥一樣,沒有信号。
“瑪德!這些人竟然在這裏裝置了信号屏蔽器!現在咱們已經沒法跟上面聯系,雖然頭兒那邊監聽了咱們兩個人的手機,可……可跟着對方走的話,再去什麽地方,恐怕就不好說了……”獨眼龍恨恨地說道。
“那怎麽辦……如果不按照對方說的辦,對方勢必會取消交易……按照對方說的辦,我們很可能是真正的孤軍深入了……”吳襄望有點擔心起來。
倪妮遲疑了一下,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孤軍深入是一定的了,就算咱們的人完成合圍,想要趕到支援,也需要相當的時間。所以,咱們肯定是要跟對方硬拼一場。但是咱們有符紙護身,我相信不會有事的!”
“好!橫豎都是要硬拼!咱們走,決不能讓人跑了!”獨眼龍氣勢磅礴地說道。
這個時候,無法聯系上曹達華,所有的戰警幾乎是以獨眼龍和倪妮馬首是瞻。既然他們兩個人決定繼續行動,那其他人就再無二話。
三輛面包車沿路朝河邊行駛,張餘卻忍不住說道:“倪妮,這得是什麽樣的信号屏蔽器,能把整個村子,這麽大的地方的信号全給屏蔽了?”
“正常來說,市面上能夠買到的信号屏蔽器,最多是直徑50米。可對方是做軍火的,如果使用軍用信号屏蔽器的話,想要覆蓋幾公裏的範圍,都不成問題。”倪妮說道。
“這麽厲害……”張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姚成剛去進行交易的時候,好像沒這麽誇張吧……”
“或許是他買的少,我們買的多。”倪妮說道。
“我看不是那麽簡單……要不然這樣,我先下車,暗中跟着你們,看看能不能聯系上曹SIR……”張餘提議道。
“我們現在,搞不好正在别人的視線裏,你貿貿然的下車,容易被發現的。”這次說話的是獨眼龍。
“我瞧瞧……”
張餘說着,拉開車窗,探頭出去。
當然,他不會用肉眼去看,而是用天眼觀察。
看了一圈,周邊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倒是在河邊那裏,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看到轎車的事情,張餘不可能說,隻是說道:“周邊沒有異常,停車讓我下去。”
“這……”獨眼龍明顯遲疑。
還是倪妮說道:“停車。”
面包車即刻停下,張餘拉開車門,直接下車,也沒廢話,就朝黑暗中竄去。
他憑着天眼,能夠确定,附近并沒有人盯着。同樣,在附近手機也是沒有信号的。不難斷定,如果他們的車往有信号的地方走,搞不好就會被發現了。
現在的情況是,必須将消息告訴曹達華,同樣也得跟上倪妮他們的車,進行保護。光憑雙腿的速度,自然是白扯,可張餘有着别的辦法,那就是神行術。
神行術的使用方法是,畫兩張神行符分别貼在左腿和右腿之上,然後念動咒語。
神行符張餘都已經畫好了,就是還沒找到機會來試一試。今晚似乎是一個好機會,張餘直接将兩張神行符取出來,貼到雙腿之上,跟着念動咒語。
咒語念完,張餘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點發輕。他拔腿再有,那是呼呼生風,速度要比平常走路,不知道快上幾倍。而且,這還隻是走的呢,若是改成跑的,隻怕要更快。
張餘用天眼看了眼戰警隊的三輛面包車,已經快到河邊。他旋即朝反方向跑去,一邊留意觀察,一邊放飛自我。
這一用跑的,速度那叫一個快,耳朵旁風聲直響,隻是用天眼觀察路寬,多少有些讓張餘覺得有點難以控制自己。好在這裏沒有太多的樹木,鄉間小路汽車走費勁,用兩條腿走可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