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完全露出了本來面目。
孟霆森急忙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禮貌地說道:“總長……你、你怎麽來了……”
不等妃琳佳開口,張餘就搶着說道:“領導,剛剛他說,在孟家賭坊他就是天,咱們倆這次來了,就别想走……”
“我沒說過這話!”孟霆森連忙叫道。
“剛剛難道不是你說的,哪怕這裏圍觀的人很多,隻要給他們點甜頭,就不會有人在意我和總長是否來過。并且還說,對于破壞規矩的人,你不會客氣!請問,我和總長破壞什麽規矩了……”張餘盯着孟霆森說道。
他這話,雖然是真的,可句句帶着“總長”倆字,味道明顯就變了。
孟霆森好懸沒被張餘給氣死,趕緊解釋道:“總長,我說的不是您,隻是這小子……”
“他怎麽了?”妃琳佳淡淡地說道。
“他……他……”孟霆森有點尴尬。
“他不過是在你們賭石坊開出了翡翠,賺了一點,難道你是想讓他有來無回。另外,他是我的人,你是不是也想不讓我走了?”妃琳佳又是淡淡地說道。
“我絕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這小子……他每塊賭石都能開出翡翠,顯然不科學……這裏面,肯定有問題,不符合行規……”孟霆森說這話的時候,都有點結巴地說道。
“他隻是運氣好罷了,賭石這東西,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天下間還沒有什麽儀器能夠看穿賭石。即便是有,也是他的本事。孟家素來是做合法生意的,這次不會是打算在我的面前,巧取豪奪吧?”妃琳佳露出微笑。
“這怎麽可能……”孟霆森說道。
“孟老闆既然這麽說了,那我和總長明天繼續光顧……不過,孟老闆能不能再進一批賭石……”張餘笑着說道。
“我……”
孟霆森又被氣的夠嗆,可張餘的身邊是妃琳佳,他也不敢發作。
畢竟妃琳佳是武南市公署的總長,又是蒂爾溫家族的人,誰敢動妃琳佳一根頭發,就等于跟蒂爾溫家族作對。
張餘也看出來了,現在已經占據了足夠的上風,不能再不給人家台階下了。
他和氣地說道:“孟老闆,剛剛不過是開玩笑。可你也知道,尚武路文化廣場工程是公署的項目,十分的重要。如果說,一點進展也沒有,是不是不太好……”
妃琳佳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在這一刻,她不禁對張餘刮目相看。
至于說,張餘是怎麽逢賭必中的,她也挺好奇。可跟尚武路文化廣場的項目相比,這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孟霆森沒有搭理張餘,目光移動到張餘的身上,他哪能不明白,這是圖窮匕見了。
張餘來賭石,肯定是妃琳佳授意的,目的就是公署項目的事情。
自己是開賭石坊的,打開門做生意,人家赢了,總不能不讓帶走。如果說因此關門,事情傳揚出去,孟家的顔面就丢盡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更不行。
遲疑了一下,孟霆森看向張餘,說道:“張老弟,剛剛聽你說,可以保留孟家的祠堂和賭石坊,在這個基礎上進行設計。如果真的可以保留,并且你的設計十分合理,我倒是可以幫忙,讓尚武路的住戶同意拆遷,配合公署。”
“這個沒有問題。”張餘笑道。
“好!”孟霆森又看向妃琳佳,“總長,你看這樣行嗎?”
“事情能夠圓滿解決,自然是再好不過。”妃琳佳滿意地說道。
“多謝總長。”孟霆森算是松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都得折中了,畢竟都被逼到這步田地。一步不讓,吃虧的是自己。
張餘再次微笑地說道:“孟老闆,拆遷肯定是要花錢的,我這邊也缺少拆遷款。你看我手裏的這些翡翠,是拿出去拍賣,還是孟家一次都給收了。當然,我這是用來拆遷的,太少的話,恐怕不夠。”
“我剛剛給老弟出的是市場價,真要是賣的話,肯定還有浮動。這樣,我再湊個整,三個億怎麽樣?”孟霆森誠懇地說道。
面子是相互的,孟霆森基本上算是給足了面子。
所以張餘知道,不能把翡翠再賣給别人了。
現在孟霆森出的價碼,應該是比市場價高,但一定沒有拍賣得來的多。
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孟霆森的。
張餘笑着說道:“沒有問題,成交!”
“好!那我這就給老弟轉賬!”孟霆森痛快地說道。
孟家向來都會收購翡翠,這種事情,自然是輕車熟路。
三個億很快就打進了張餘的銀行賬戶,張餘也不保留,将所有的翡翠留了下來。
他和妃琳佳下樓,孟霆森親自相送。
樓下的人還沒有散去,都在等着張餘出來。此刻見張餘和妃琳佳出來,更是看到孟霆森也出來了。
孟霆森是這裏的老闆,很多人都認識他。見他畢恭畢敬的送張餘和妃琳佳二人,難免有人納悶,這是怎麽回事?
當然,他們沒看到張餘的翡翠,料想是賣給了孟家。隻是,即便是賣了,孟霆森的牌面,也不可能親自相送。
“印象裏好像沒見過孟老闆送什麽人?”“可不是麽……你看看,好像是要給送出去……”“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點眼熟……”“誰家……”“呵呵,沒看出來就算了……”“到底是誰呀?”“說不得、說不得……”“對對對,不提這個了……”……
沒錯,孟霆森就是親自相送,将張餘和妃琳佳送到賭石坊的停車場。賭石坊的工作人員看的也都懵逼,因爲這也是難得看到老闆将什麽人送出大門。這得是什麽樣的人物。
張餘和妃琳佳來到車旁,司機馮婷婷拉開車門,請妃琳佳上車。
妃琳佳沒有馬上上車,而是朝張餘說道:“你也到後面坐。”
“謝謝總長。”張餘點頭說道。
馮婷婷在妃琳佳上車之後,關上車門,然後疑惑地看了眼張餘,說道:“先生,請。”
她繞到另一側的車門,幫張餘拉開車門。
旁人不清楚,馮婷婷卻是清楚的,連加瑟琳都沒有資格跟總長一起坐在後排,這可是總長第一次讓人跟她同排坐。這得是何等的青睐有加。
尤其是,馮婷婷還是第一次見到張餘,不就是進了一次賭石坊麽,怎麽馬上如此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