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事情,必須得小心謹慎。
“好呀,那就去我家吧。”葉瑤仿佛心領神會,直接說道。
“OK。”張餘答應。
挂了電話,他就尋山路繼續下山。
下山的路,依舊難行,張餘好不容易才來到山腳。到地方的時候,文若娴已經在等他了。
張餘上了車,跟文小姐敷衍了一下,隻說4公裏肯定不止,估計能有五六公裏,把自己的腿都累斷了。
而誰都知道,如此山勢,普通人想要翻山越嶺的話,哪有這麽快。張餘能夠如此翻過來,都屬于神速了。
文若娴白了他一眼,說道:“穿這個鞋開車,累死我了……現在還是你當司機……”
“沒問題……”張餘笑道。
……
就在張餘先前穿過的一片小樹林中,有一棵大樹上,縮着一個穿迷彩服的青年人。
青年人一直都在盯着張餘,在張餘走後,已經無法看到影子的時候,他從兜裏掏出來一個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号碼。
電話接通,裏面傳出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青子嗎?什麽事?”
“老闆,剛剛有一個年輕人過來,好像是您昨晚提到的那個叫張餘的人。”青年人說道。
“他過來了……有什麽發現麽……”中年人問道。
“有沒有發現不知道,但是這家夥看起來神神叨叨的……手裏、手裏還托着個羅盤……本來已經在洞前看了一下,然後走了,後來又回來看了一會,然後又上山了……”青年人說道。
“托着個羅盤……你的意思是,這小子有點門道了……”中年人說道。
“這個我也不敢确定……隻是看起來……好像……挺怪的……”青年人說道。
“你能确定,這人就是我昨晚跟你說的那個張餘嗎?”中年人又問道。
“好像是……”青年人說道。
“什麽叫好像?”中年人沒好氣地說道。
“是……有、有九成多的相似……”青年節結結巴巴地說道。
“好,我知道了。”中年人說道。
……
武南市公署,副總長辦公室。
烏拉罕坐在辦公室内,跟往常一樣,喝着茶水看着文件。
“鈴鈴鈴……”
突然間,他抽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在他的桌上,一共放着兩部手機,抽屜裏的手機,屬于比較私密的。
烏拉罕拉開抽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弟弟烏拉旭的電話号碼。
烏拉罕當即接聽,說道:“喂,老三嗎?”
“大哥,有點事。”烏拉旭說道。
“什麽事?”烏拉罕問道。
“你不是讓我派人盯着點南門山麽,剛剛洞口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是張餘去了。”烏拉旭說道。
“張餘……他發現了麽……”烏拉罕說道。
“這個不好說……下面的人說,張餘的手裏托着一個羅盤,先是經過了一次……然後又折回來了……在洞口逗留了一會,跟着又上山走了……到底有沒有發現,誰也說不清楚……”烏拉旭說道。
“說不清楚……”烏拉罕沉吟一聲,說道:“那你覺得……該怎麽辦呢……”
“天曉得這個小子有沒有發現什麽……但是,似乎有點神道……如此看來,他敢……接下海門山的項目……估計是有點……有點想法……”烏拉旭結結巴巴地說道。
“一切都已經快要塵埃落定,結果偏偏冒出來這麽個小子……”烏拉罕咬了咬牙,然後沒有出聲,仿佛是在思量什麽。
過了能有半分鍾,烏拉罕才道:“據我了解,這小子跟妃琳佳好像沒什麽關系……這樣,準備人手,在洞口附近給我埋伏着……如果發現那小子再去,直接幹掉……當然,也給我盯仔細點……如果妃琳佳也去的話,千萬不要動……”
“明白……”烏拉旭立刻答應。
……
郊區的一棟别墅之中。
這裏是張餘當初給葉瑤治病的地方。
張餘和文若娴離開南門山之後,他先是将文若娴送到停車的地方,然後趕到這裏。
還記得第一次到來的時候,隻有舒情陪同,都沒看到兩個人。可是此番前來,院内的保镖就好幾個,排場十足。
保镖放張餘的車進來,陪同他來到大别墅的大客廳,随後告訴張餘,葉總在二樓左側的會客室,并沒有跟張餘一起上去。
張餘一個人來到二樓,在左側一個開着門的房間見到葉瑤。
葉瑤還是盤着頭,用一襲白色的長裙,白色的高跟鞋,頗有點要想俏一身孝的味道。
兩個人對面而坐,茶幾上連水都沒有,隻有葉瑤的一包香煙。
張餘點了一支煙,反正葉瑤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就是微笑着看着葉瑤。
“張先生,你說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還要跟我當面談,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葉瑤還是先開口了。
不直接開口引入正題,是張餘學的一個經驗。尤其是在跟妃琳佳接觸之後,張餘隐隐意識到,這是一個地位的體現。
當然,也是哪一方更爲迫切的體現。
張餘在見到葉瑤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自己絕不會先開口。
“我認爲這個地方有一個古墓,裏面到底什麽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想跟葉總做一個交易。”張餘微笑着說道。
“怎麽個交易?”葉瑤問道。
“之前管葉總借了一大筆錢,也說好替葉總做三件事。我尋思着,能不能用這個古墓抵債……到時候,裏面的東西我都不要,葉總隻需要出資幫我完成那兩個項目就行……”張餘笑呵呵地說道。
“這樣啊……”葉瑤也是一笑,說道:“恐怕不好說……”
“怎麽不好說?”張餘笑道。
“起碼得看看,裏面的東西值多少錢吧……你自己也知道,你自己接手的兩個項目,得搭進去多少錢……如果連本錢都賺不回來,是不是不太好……”葉瑤說着,沖張餘莞爾一笑。
“這個我明白……東西值不值錢我也懂……如果抵不上項目的投入,咱們再說,如果抵得上,就按照我說的……”張餘自信地說道。
對于古董的價值,張餘雖然不敢說懂行。可對于古董的真僞和年限,張餘已經了如指掌。
是以,他現在敢跟葉瑤說這樣的話。
“好啊……如果真如真能抵債,那咱們成交……”葉瑤毫不遲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