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師淡然地說道:“如果你不信,那也沒什麽,我們師兄弟就當白來一趟。把符紙還給我們就行了,至于說以後怎麽樣,就不該我們的事兒了……大家各走各的……”
他這招叫作以退爲進,而且百試不爽。
果然,中年女人當即陪出笑臉,說道:“大師說笑了,我哪裏有……”
不等她的話說完,牆上的那幅畫突然發出輕微的顫抖聲,“嗡嗡嗡……嗡嗡嗡……”
聽到聲音,中年女人馬上看向牆壁。不僅僅是她,其他的人也都看了過去。
隻見牆上的畫框真在顫抖,抖的還是莫名其妙。
中年女人不由得一陣緊張,多少會以爲是賈大師二人搞的鬼,連忙說道:“大師,這是怎麽回事?”
賈大師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你們家看來還另有别的事兒……麻煩,真的是麻煩啊……”
“另外别的事兒……什麽事……”中年女人緊張地說道。
“呵呵……”賈大師隻是一笑,沒有再說。
因爲還有什麽事,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需要張餘來回答。
畫框的顫抖,令張餘也很是意外。
他立刻四下打量起來,想要看看周邊有沒有陰氣什麽。
很快,他就看到有一個房間裏面,有中灰色的氣流冒了出來。中灰色的氣流緩緩地飄向客廳這邊,跟着順着畫框的縫隙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中灰色的氣流不多,不消片刻就不再冒出來了。當沒有氣流再出來之後,畫框也不再顫抖。
張餘看在眼裏,心中爲之一動,按照望氣術的說明,灰色的氣流預示着黴運。
黴運分爲三種,灰色的程度也不一樣。淺灰色預示着破财,中灰色代表着犯小人,深灰色則是說明惹上官非。
張餘跟着說道:“沒什麽,隻不過是你們家裏有人犯小人。”
“犯小人……”中年女人愣了一下,說道:“是誰呀……”
“就在那個房間裏……”張餘伸手指向冒出中灰色氣流的房間。
這個房間,就是張餘剛來的時候,發出鋼琴聲的房間。當時還曾看到,有一個長得漂亮,身材惹火的女人從裏面出來。張餘仍然記得,女人手裏拿着電話沒敢接,形色焦急的模樣。
“那是我丈夫的琴室……怎麽會犯小人……”中年女人疑惑地說道。
“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張餘笑着說道。
中年女人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去問問……”
她倒是直接,轉身就朝琴室走去。
到了門口,就手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張餘等人都在客廳這邊看着,旁人是否聽到裏面說話的聲音,張餘不能确定,但他卻是聽到了中年女人不大的聲音,“浩基,你最近是不是犯小人了?”
接着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你……你爲什麽這麽說……”
張餘聽的出來,男人好像沒什麽底氣。
“你說就是了!”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
“就是一點小事,沒什麽的……而且,應該已經解決了……”男人的聲音響起。
“小事?到底是什麽事?”女人的聲音。
也不知是男人沒回答,還是聲音太小,反正張餘沒聽到。
“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咱們夫妻之間,還用得着藏着掖着嗎?”女人的聲音變得急切。
“是……是這樣的……去年武南鋼琴大獎賽的時候,蕭月盈不是拿了第一名麽,當時我是評委,給了她一個滿分……你也知道,我是不收女學生的,她是我唯一的學生,而外界卻沒有人知道,我也不讓她說……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武南時尚周刊的狗仔發現了,向我們倆勒索……”中年男人的語氣有點無奈。
“狗仔勒索你們,你們就給錢!”中年女人的嗓門突然提了起來,“你們倆是不是背着我有什麽事被人家發現了?”
“沒有!絕對沒有!”中年男人急切的聲音。
“既然沒有,那憑什麽給他錢,完全可以報案抓他!你要是覺得問心無愧,我現在替你報案!”中年女人有點憤慨。
“蕭月盈的母親何瓊是我同學……我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蕭祯道一直都在追她,何瓊都沒有答應……何瓊父親以前是做翡翠生意的,原本還不錯,後來竟然沉迷賭石,輸了個傾家蕩産,還欠下一筆債……這個時候,蕭祯道知道了消息,提出來願意幫忙還債……于是,何瓊就嫁給了蕭祯道,從此跟我再也沒了往來……何瓊過世的時候,我也沒有去參加葬禮,隻是沒有想到,她的女兒在三年前竟然要拜我爲師,學習彈琴……我本來是不收女學生的,可當知道她是何瓊的女兒,我終于還是答應下來……沒有想到,我和何瓊的過往,那個狗仔是怎麽知道的,他是以我跟何瓊還有蕭月盈的事情勒索我們……說是一旦見報,讓蕭祯道知道此事,後果如何,讓我們自己想……”中年男人的聲音有些無力。
“你和何瓊如果沒有瓜葛,跟蕭月盈如果清白,又害怕什麽?對了,蕭月盈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中年女人繼續質問。
“絕對不是!蕭祯道又不是傻子,是不是他的女兒,他還能不清楚嗎?”中年男人連忙解釋。
“如果不是你女兒,你害怕什麽?”中年女人又問。
“蕭祯道爲人十分的霸道,如果知道女兒在我這裏學琴,必然發怒。以後蕭月盈無法跟我學琴在所難免,甚至……還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兒……”中年男人有點擔心。
“現在是法治社會,他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又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中年女人語氣憤憤。
“蕭祯道有頭有臉,又極愛面子,狗仔要是将事情登到報紙上,讓所有人都知道,各種閑言碎語肯定不會少。哪怕是清者自清,怕是也沒有會這麽認爲……到時候,蕭祯道一怒之下,做出什麽事情都很正常……”中年男人再次解釋。
“算你還誠實,蕭月盈哪去了?”中年女人再問。
“她接到一個電話就走了。”中年男人回答,接着又疑惑地問道:“對了,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事我可不知道,隻是知道你犯小人……”中年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