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妃琳佳的說法,曹達華毫不遲疑地點頭答應。
“等等……等等……”
而烏拉罕則不幹了,連忙阻止,“總長……凡事都好說……兵工廠終究屬于機密,哪能随便向媒體洩露……”
兵工廠的黑料,要是被報出去,且不說跟他烏拉家族有沒有關系,反正坊間都會認定,肯定不幹淨。
整出這麽大的污點來,烏拉罕的仕途基本上是到頭兒了。哪怕在家族之中,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那兵工廠廠長的人選?”妃琳佳瞥向烏拉罕。
“總長你來選派……我絕無意見……”烏拉罕誠懇地說道。
隻要能保住自己的仕途,等妃琳佳走了,自己當上總長,兵工廠不照樣還得回到自己的手裏。
眼下,先忍了吧。誰叫這曹達華不走尋常路,說好的是查賬,這都查些什麽玩意。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妃琳佳微微點頭,并沒有馬上說出這個人選來。
實在是,她也不知道讓誰來幹這個差事。
甚至可以說,放眼武南,估計也沒誰敢接手這個活兒。
妃琳佳先前給烏拉罕那麽說,不過是想給烏拉罕一點顔色瞧瞧。真到了烏拉罕認慫,廠長的位置讓妃琳佳自己選派的時候,妃琳佳都不知道選誰了。
“兵工廠是重要所在,廠長的人選,哪能草率,等我回頭考慮考慮。目前,暫時由戰警隊來接管,繼續調查。”妃琳佳說道。
“我沒意見。”烏拉罕光棍地說道。
……
戰警隊,倪妮的辦公室。
從昨天到現在,倪妮基本上就沒有合眼。她将兵工廠那邊送來的筆錄進行核對,然後再按照上面的内容,再次對王進北進行審訊。如此反複幾次,讓王進北“想起來”挺多事情。
張餘昨天晚上都沒撈到回家,好在抽空睡了覺,倒是精神頭不錯。
倪妮将整理好的内容,給張餘過目,等他看完,開口說道:“兵工廠一共死了六個女囚,其中五個已經找到主兒,隻有霍思琪一個人,還沒有找到。你說,是不是有點怪?”
“确實有點怪。”張餘點頭。
“從口供上來看,王進門已經先後招了很多,但在霍思琪的問題上,始終想不起來。兵工廠那邊也怪了,仿佛就沒人知道這個人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分配到誰的手裏。”倪妮說道。
“那就是集體說謊了。”張餘說道。
“不管是集體撒謊,還是有些人确實不知道,直覺告訴我,他們刻意隐瞞這個,很有可能是在包庇什麽人。”倪妮說道。
“烏拉宗财!”張餘直接說道。
倪妮微微搖頭,“霍思琪進到兵工廠的時候,烏拉宗财還不是兵工廠的廠長。那時候兵工廠的廠長是他老子。”
“可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麽區别呢?無非還是關乎到烏拉家族的人。”張餘說道。
“這倒沒錯。”倪妮正色地說道:“此時此刻,我們幾乎已經可以摸到霍思琪一案的真相。缺的就是最後那一點點的突破口……張餘,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樣,讓王進北老實交待呢……”
“這個……”
張餘暗自皺眉,沒有半點把握。
兵工廠的人是不敢出賣烏拉家族的,烏拉罕總不能讓自己的手下咬出自己,或者自己的兒子吧。這樣一來,對烏拉家族并沒有好處。隻要王進北有點腦子,怎麽可能不犯嘀咕呢?
“要不然,再見見王進北。”張餘說道。
“行,我帶你去審訊室。”倪妮說道。
她再次帶着張餘來到審訊室。
王進北被铐在椅子上,倒是沒人審他,勉強能讓他打個盹,休息休息。
不過,休息也不見得能休息好,通常在他才一睡着,就有戰警進來,将他搖晃醒。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很有時間規律,半個小時來一次。
王進北一看到倪妮到來,如同見到救星,“Madam,我知道的都說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休息……再這麽下去,我實在是受不了……”
倪妮沒有出聲,臉上露出微笑。
張餘坐在她的身邊,也沒有出聲詢問,直接施展問心術,“霍思琪是被烏拉家族的人害死的?”
“是。”王進北的聲音在張餘的腦海中響起。
“是烏拉宗财害死的霍思琪?”張餘再次施展問心術。
“是!”同樣是肯定的答案。
張餘之所以先提出烏拉宗财的名字,全是因爲在他看來,烏拉罕好歹是次長,多少應該有點底線。
眼下找到了目标,張餘沒有施展第三次問心術,而是說道:“兵工廠一共死了六個女囚,我們目前掌握了其中五個人的死因,隻剩下最後一個。你想要休息也行,把害死霍思琪的兇手說出來吧。”
“我知道的都說了,霍思琪到底分配給了誰,時間太久,我也想不起來。你們戰警隊怎麽就盯着我來呢?問問葉軍呗。”王進北說道。
“看來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張餘淡淡地說了一句,跟着扭頭将嘴湊到了倪妮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先詐唬詐唬……等下讓人給他點顔色瞧瞧,收拾倆小時再說……我這邊,再想辦法……”
倪妮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
張餘跟着她,出了審訊室。來到門口,倪妮便招呼了一名戰警,小聲說道:“把人帶進1号看押室……招待一下……”
“明白。”
戰警答應一聲,在倪妮和張餘走後,就帶着同伴進到審訊室。
“王進北, 咱們走吧,換個地方。”
“去哪呀……”王進北有點緊張。
“你不是想睡覺麽,帶你去睡覺的地方。”戰警平和地說道。
“不用……不用了……我不困……”王進北哆哆嗦嗦地說道。
他根本不信,能去什麽好地方,估計還不如這裏呢。
但這是什麽地方,豈是他說不去就不去的。
兩個戰警打開了他的手铐,将人來到,來到了一号看押室。
這是一個漆黑的房間,以免異常的冷,如此季節,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在地面不高不矮的位置,有着一根細圓管,戰警給王進北換了兩個指铐,一端铐着王進北的雙手食指,一端铐在圓管上。
随後,戰警又把王進北的鞋子、襪子給脫了下來,丢到一邊。
“行了,好好休息,我們走了。”戰警說完,便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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