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鬼才肯定是怕陽氣的。在自己每次亮出聚陽傘的時候,鬼才都會瞬間回到鬼才玉佩中。
同樣,張餘明白了鬼才的意思。那就是即便自己有能夠增加陽氣的法器,也不能在鬼才幫助蕭月盈的時候使用。
如此一來,蕭月盈在得到鬼才幫助的時候,人必然會消耗大量的陽氣,這給一個女人帶來的傷害,估計會很大。要不然,鬼才不可能出言提醒。
當然,在張餘看來,隻要蕭月盈不當場死掉,聚陽傘就能夠幫她恢複陽氣,回複如初。
這是張餘的經驗,畢竟自己如法炮制了多少次。
隻不過,自己又不是蕭月盈,不可能替蕭月盈拿主意。
思量片刻,張餘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我上樓跟她商量商量。”
“刷!”
鬼才沒有說什麽,當即消失不見。
張餘在樓下将煙抽完,回到樓上的琴室。
蕭月盈仍是木然坐在琴後,臉上滿是沮喪之色。
見張餘回來,她急切地說道:“你想到辦法了嗎?”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是,存在一定的危險……”張餘緩緩地說道。
“危險?”蕭月盈明顯一愣,彈琴能有什麽危險呢?
她跟着說道:“什麽危險?”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是修煉之人,作爲一個修煉者,難免有着一些輔助。我這裏有一個輔助技能,能夠幫助人增加悟性,讓你盡快的領悟一些知識。就好像我教你的指法,你也是可以盡快領悟的……”
張餘的話才說到此,蕭月盈就急切地說道:“好、好……你教我怎麽領悟……”
“你先等等,聽我把話說完。”張餘正色地說道。
“嗯。”蕭月盈扁起小嘴。
“進行輔助的時候,對于男人來說,倒不至于有什麽危險。而對于女人來說,因爲體質的問題,會有相當的危險。這一點,我需要跟你說清楚。”張餘認真地說道。
“我明白!”蕭月盈鄭重點頭,“隻要能夠讓我領悟指法,彈奏好古琴,我不怕危險的。”
“在領悟的過程中,你的身體會變得虛弱,身上會發冷。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如果承受不來,千萬不要硬撐,明白嗎?”張餘叮囑道。
“明白。”蕭月盈點頭。
張餘摘下脖頸挂着的鬼才玉佩,說道:“你先把這塊玉佩戴上。”
“好。”蕭月盈接過玉佩,戴到脖頸上。
張餘又叮囑道:“等下會有一個人突然冒出來,你千萬不要害怕。”
“什麽人?”蕭月盈有點好奇起來。
“這個人,就是幫助你領悟的人。他……他是個神仙……”張餘如此說道。
他總不能說是鬼,這還不得怕蕭月盈給吓到。
“怪不得你這麽厲害,原來都有神仙幫忙。”蕭月盈羨慕地說道。
“低調、低調……”張餘微笑着說道:“到時候,你要一邊閉着眼睛,想我傳授你的指法,一隻手握住玉佩,一隻手握住神仙的手。當你覺得身體承受不住的時候,必須要馬上松手,知道嗎?”
“知道。”蕭月盈點頭。
“好,那我現在就招呼神仙出來了。”張餘正色地說道:“鬼才,你出來吧!”
“刷!”
聲音落定,白光一閃,鬼才就出現在張餘和蕭月盈的面前。
都沒有進行接觸,蕭月盈立馬就感覺到身上一寒。鬼才的臉色煞白,身上穿着白色長袍,說他是神仙,多少有點不像。
無奈蕭月盈還是單純的,激動地說道:“神仙,你就是神仙……”
鬼才點了點頭,說道:“該怎麽做,他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好、好……”蕭月盈閉上眼睛,一隻手抓住鬼才玉佩,一隻手伸了出來。
鬼才的手放到蕭月盈的手上,然後一動不動。
蕭月盈也是紋絲不動,看起來有點像是入定的架勢。
張餘坐到蕭月盈的身邊,盯着蕭月盈,算是護法。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點替蕭月盈擔心,好在自己已經叮囑到位,料想隻要不是傻子,應該知道該怎麽辦。
至于說,蕭月盈現在領悟的如何,張餘是不可能知道的,隻能是靜靜地等待。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蕭月盈,過了能有二十分鍾,張餘發現蕭月盈原本紅潤的臉色開始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蒼白之色。
張餘明白,蕭月盈的身上的陽氣正在不停地消耗。沒有辦法,這就是使用鬼才的代價,哪怕是他張餘,也不能避免。
他繼續盯着蕭月盈看,就見蕭月盈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已經到了慘白的地步。如此臉色,似乎跟鬼才的臉色都差不多了。
人的臉色變成這樣,足以說明陽氣消耗的極重。甚至,張餘還能夠看到,蕭月盈的身子,正在微微發抖。
張餘從來沒有看過自己使用鬼才玉佩時候的樣子,這算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使用鬼才玉佩出現的反應。
不得不說,這東西不僅神奇,同樣也透着邪門。
漸漸,張餘變的擔心起來。
因爲,他是使用過鬼才玉佩的人,知道在領悟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現在的蕭月盈,搞不好已經到了領悟的重要時刻,張餘叮囑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都忘到了腦後。
“可别真有什麽危險……”張餘心下焦急,有心阻斷蕭月盈跟鬼才玉佩的聯系,但是突然阻斷,也不知道會不會同樣存在危險。
正在他擔憂之際,蕭月盈的身子突然一晃,人直接向後摔去。
“月盈!”
張餘見狀,驚呼一聲,忙扶住蕭月盈的身子。
蕭月盈穿着短袖家居服,當張餘的手觸碰到蕭月盈的胳膊時,不難感覺到上面冰冷冰冷的,如同死人的身軀。
蕭月盈并沒有半點聲息,張餘忙看向鬼才,問道:“她怎麽樣?”
“陽氣消耗的很大,但已經領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鬼才淡淡地說道。
“刷!”
旋即,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