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盈強烈要求出院,大夫當然十分高興,畢竟一時間也治不好,那還是讓這位大小姐趕緊走吧。
蕭祯道的保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給老闆打電話,得到老闆的許可,才陪着蕭月盈一起出院。蕭月盈肯定是不能自己下樓的,醫院使用擔架将她擡出去的,然後上了車。
蕭月盈保持着大喊大叫,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橫豎都是豁上去了。
蕭月盈的家是在天沐莊園小區,這是武南市的一處高檔小區。同樣,這個小區也是蕭鼎集團自己開發的,裏面都是小高層和洋房以及别墅。蕭祯道作爲大老闆,家裏的别墅必然是這裏最大的。
來到蕭家别墅,若是偌大的庭院,裏面的别墅爲三層,倒是沒看到,有什麽噴水池。
不過也是,按照蕭循死去的時間,以及天沐莊園小區竣工的時間,顯然是不相符的。天沐莊園小區大體上是五年前竣工的,那時候蕭循都死了。
車子停下,爲了表演的像一點,蕭月盈還在大喊大叫,頗有點演員的天賦。奈何這樣一來,想要走着進别墅,難免不太可能。張餘隻好将蕭月盈給橫抱起來,進到别墅。
一樓是大客廳,保姆正在打掃衛生。其實家裏很幹淨,所謂的打掃,不過是不能閑着罷了。保姆能有五十多歲,衣着十分的幹淨,見到蕭月盈被抱回來,連忙上前打招呼,“小姐,你回來了……怎麽……還沒好呢……”
“疼……疼……”蕭月盈隻管叫喚。
倒是張餘說道:“快給蕭小姐準備點熱水……”
“好、好……”保姆連聲答應。
張餘問了蕭月盈的卧室所在,抱着她來到二樓卧室。
卧室的裝修風格十分的溫馨,張餘卻沒啥心思欣賞,将蕭月盈放到了床上,他跟着說道:“等下喝點熱水,應該就能強點了……”
“放你個屁!”蕭月盈故意沒好氣地來了一句,然後看向保镖,說道:“你别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這了,給我出去!”
“是……小姐有什麽吩咐,盡管喊我……”
保镖雖然不知道張餘和蕭月盈之間的關系,料想應該不一般。他之前也給蕭祯道打了電話,得到了蕭祯道批準,就聽蕭月盈的。
蕭月盈一直亂喊亂叫,保镖肯定也不願意留在身邊,他轉身就出了房間,下樓去了。
等他離開,蕭月盈低聲說道:“怎麽樣?我裝的像不像……”
“太像了,繼續保持。等會保姆來了,我問問她……”張餘低聲說道。
“行,看你的了。”蕭月盈說道。
過了片刻,保姆就端着熱水來到卧室。蕭月盈繼續裝出很疼的樣子,張餘讓保姆将熱水放到床頭。
保姆照做,然後說道:“小姐,還有什麽需要?”
蕭月盈沒有回答,看向張餘。
張餘則是看向保姆的心口位置,施展起問心術,“昨晚蕭月盈喝的牛奶裏面,是不是被你下了什麽東西。”
“是!”保姆的聲音在張餘的腦海中響起。
張餘不過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結果竟然一下子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這讓他的心頭一陣激動,但人保持着冷靜,說道:“沒什麽事了,你出去吧。”
“好……”保姆答應一聲,轉身朝房門口走去。
當她快到門口的時候,張餘猛地叫道:“等等!”
保姆的身子一頓,停下腳步,扭頭說道:“還有什麽吩咐嗎?”
“你昨晚在牛奶裏下了什麽東西?”張餘直接問道。
“我……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會在蕭小姐的牛奶裏下東西……”保姆趕緊說道。
“你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你自己……蕭月盈的病情,就是你造成的,現在還想抵賴嗎?”張餘沉聲說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保姆看向蕭月盈,一臉委屈地說道:“小姐……我怎麽可能害你呢……老闆對我那麽好,你可不要聽他亂說……”
蕭月盈沒有回答,隻管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痛苦模樣。
張餘冷冷地一笑,“我胡說八道?好吧,那我現在就報案,請戰警隊的人前來審訊!有一種東西叫作測謊儀,我相信一用上這個,就知道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你!你少來恐吓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報案吧……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保姆一臉嚴肅地叫道。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我相信,你這麽做的目的,原本是針對蕭祯道,可惜被蕭月盈給喝了……能做出這種事,不是被逼迫,就是被收買,哪怕是被迫的,對方應該也會給錢收買你……這種事情,戰警想要調查的,一下子就能查出來……到時候,你想賴也賴不掉……下藥謀害幾乎等于謀殺,到時候怕是得牢底坐穿……而蕭祯道也不是善男信女,哪怕是你判了刑,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張餘冷冷地說道。
聽了這話,保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張餘看在眼裏,随即說道:“不過麽,蕭老闆也知道你肯定不是罪魁禍首。如果你能夠老實交待,并且說出真兇是誰,他可以放你一馬,隻找那個人算賬!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
“我……我……”
保姆轉過身子,似乎掙紮了一下,跟着說道:“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蕭小姐……我知道錯了……”
“噗通”一聲,保姆跪到了地上。
“還真是你!”蜷縮在床上的蕭月盈立刻瞪起眼珠子,叫道:“是誰指使你的?”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是我兒子突然得了怪病……醫院也治不好……後來,那個人就出現了,他說能夠治好我兒子,并且還給我一筆錢……但是,他要求我将一包藥粉下到蕭老闆的飲食裏……我本來不想答應,可不答應的話,我兒子就痛苦無比……沒有辦法……我真的不想的……”保姆說到最後,痛哭起來。
“你有那個人的聯系方式嗎?我想,你下藥之後,被蕭月盈給喝了,這事一定會彙報給那個人的吧……”張餘正色地說道。
“你把那個人的電話号碼給我。”張餘這次心平氣和地說道:“對于你來說,讓你兒子得怪病的人,應該也是他。他如果得到應有的報應,對你來說,同樣是好事。”
“我明白……我明白……”
保姆馬上掏出手機,打開了通訊錄,說道:“這個就是他的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