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集團……”張餘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這家公司的名頭,他可是聽說過的,在武南市極有名頭,絲毫不亞于文若娴家的文世集團。
如此牌面,可要比姚成剛大多了。畢竟一個是開酒吧的,一個是搞房地産,資産什麽的,差大了去了。
聽曹達華話中的意思,蕭祯道在兒子死前就已經很有錢了。若說蕭祯道是靠賣兒子的命起家,似乎不太可能。曹達華也說了,蕭祯道隻有一兒一女,哪怕現在說是男女平等,可對于很多有錢人來說,還是要靠兒子來延續香火的。總不能是這麽大的家業,都給女兒當嫁妝。
利誘蕭祯道的可能,感覺很低。當然,其中也不乏威逼的可能性,畢竟配陰婚借命那個人是高手。
隻不過,蕭祯道這種房地産商并不是好惹的,手下的人絕不會少,哪能這麽容易就範。另外這裏面,到底又會發生什麽呢?
“怎麽了?”電話裏的曹達華聽張餘隻說了四個字,半天就沒了動靜,難免好奇起來。
“沒什麽……我就是覺得,事情好像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曹隊長,我想問一下,蕭祯道除了死掉的兒子之外,這些年還有沒有再生個兒子之類的……”張餘說道。
“沒有。”曹達華直截了當,“關于這種大老闆的情況,我們戰警隊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蕭祯道目前隻有一個女兒。”
就隻有一個女兒!
“多謝曹隊長,我再沒别的事了。”張餘道謝。
兩個人又随便聊了幾句,張餘挂斷電話。
事情目前算是有了眉目,可又不像他想的那麽簡單了。
這次牽扯出來蕭鼎集團的老闆蕭祯道,張餘想要跟蕭祯道打聽,恐怕并不容易。這樣的大老闆,豈是他張餘說見就見的。
……
花與牛西餐廳。
在靠窗的位置那裏,趙宣獨自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放着醒酒器,裏面裝了紅酒,看起來他是在等人。
沒一會功夫,有一個穿黑色短褲,黑色紗網靴子,身穿白色背心,白紗外套的少女走了過來。
少女能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化着淡妝,長發披肩,不僅僅時髦靓麗,容顔美豔,還頗具兩分書卷氣。
見到少女走過來,趙宣立刻站了起來,很是紳士地說道:“希翎,你來了。”
唐希翎,溫海工業大學高材生,化學系學霸。
“學長,咱們能有兩年沒見了,這次見到,學長的風采更勝當年啊……”唐希翎來到趙宣對面,微笑着說道。
“哪裏比得上學妹,風姿卓越,要比兩年前更加動人。”趙宣也是一臉微笑,朝唐希翎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唐希翎坐下,趙宣打了個響指,招呼服務員過來點菜。
唐希翎吃的不多,隻是點了牛排、田螺和龍蝦湯,趙宣也點了自己喜歡的菜肴,并且給唐希翎倒了酒。
等服務員退下,唐希翎的臉色變得平淡,說道:“今年武南大學化學系研究生的面試是怎麽回事?我明明考了筆試第一,面試成績也第一,憑什麽突然宣布于教授特招了一名弟子,這次他的面試選人環節取消了!我報考武南大學的研究生就是沖着于教授,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報考我們溫工大的研究生呢!”
“這個……好像是老師看中了一名弟子……然後選了這個人……”趙宣有點吞吐地說道。
“我可是聽說了,于教授特招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學化學的,好像是學什麽建築設計的!這跟化學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純屬開玩笑嗎?如果我是輸給了哪位化學系的高材生,我也認了,現在算怎麽回事?我根本不甘心!”唐希翎扁起了嘴巴,有點氣不過地說道。
“這事……怎麽說呢……有些時候,可能也是機緣……”趙宣頗爲無奈地說道。
他當然知道于教授錄取的人是張餘,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具體原因,卻也知道,張餘曾經救過于教授。光憑這個,于教授有心給張餘鍍金,破格錄取,也是無可厚非。畢竟這個社會上,很多事情是要講究人情世故的。
隻是他猜測的原因,沒法對外人說,這樣會損害到老師的名聲。老師的名聲受損,對他沒有好處,隻有壞處。特别是這種秘密說出去,于教授能想到的就是那麽幾個人,搞不好以後是要倒黴的。
“機緣!什麽叫作機緣?我靠的是實力!今年的考試,我都已經獨占鳌頭了,憑什麽搶走我的名額!我不甘心!”唐希翎咬着牙,恨恨地說道。
好在這個時候,有服務員過來上菜,才讓趙宣有了喘息之機,醞釀一下說辭。
等菜肴上完,趙宣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這種事情,不管換作是誰都會不甘心的。可事實已經成了,要不然……你複課一年……明年再報……”
“你!”唐希翎瞪了趙宣一眼,說道:“學長,這就是你的主意嗎?”
“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麽法子了……”趙宣無奈地說道。
“還等一年,我不幹!”唐希翎委屈地說道:“你也知道,不管做什麽,都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都已經第一了,複課一年,不僅僅會影響到我的心态,還會耽誤我一年的時光!”
“我也知道……可除此之外,再沒别的辦法了……”趙宣說道。
“怎麽沒有辦法!”唐希翎可憐巴巴地看着趙宣,“于教授既然能夠特招,同樣也能打破慣例,一年收兩個學生。我不指望替換那個家夥,畢竟于教授特招他,必然有于教授的道理,誰也無法改變。我隻希望你能夠在于教授面前幫我說說話,把我也收了……”
“老師一年隻招收一名學生的……這個例,恐怕不容易破……”趙宣爲難地說道。
“有什麽爲難的,如果我就是個學渣,那是在爲難人……可是,我差哪呀……”唐希翎鼓起了腮幫子。
“差肯定是一點都不差……”趙宣趕緊說道。
“學長,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你也一直都疼我幫我……我之所以學化學,也是因爲你上大學選擇的化學……咱們兩個本來眼瞅着就能夠成爲同門師兄妹了,總不能到了關鍵時刻,你不管我吧……”唐希翎楚楚可憐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