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說話,好像真有點問題……不過……就是一套房子……難道還真能鬧鬼……”田佳年有點緊張地說道。
“這個我不敢說……但這套房子,時間呆的一長,屬實讓人覺得瘆得慌……老老闆身邊的人,您有沒有認識的,要不然打聽打聽……”王秘書建議道。
這也是張餘跟她說過的話。
“我父親身邊的人……”田佳年琢磨了一下,說道:“民叔是我父親的合夥人,也是老朋友……我問問他……”
田佳年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裏面響起一個長者的聲音,“喂,你好。”
“喂,民叔好,我是佳年。”
“佳年啊……怎麽突然有空給我來電話……”
“您是長輩,給您打電話問安,不是應該的麽……”田佳年先客套起來。
噓寒問暖一番,田佳年才進入正題,“民叔,九華庭小區裏有一套房子,我父親當初一直都沒賣,用來當作倉庫。您說這套房子,是怎麽回事……能不能給賣了……”
民叔和藹的聲音馬上變得急切,“這套房子不能賣……”
田佳年心頭一緊,“爲什麽?”
民叔說道:“不能賣就不能賣……就保持原狀,不要去動它就好了……裏面的一切都不能動……”
啊?
田佳年吓了一跳,因爲裏面都已經裝修了。
他強作鎮定,說道:“動了會怎麽樣呢?”
“動了……動了很有可能出事……”民叔的語氣,似乎是不敢肯定。
田佳年:“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能不能跟我說說……”
民叔的聲音平和下來,“你不會是動了吧?”
田佳年無奈地說道:“動了,出了點事……有人說鬧鬼……”
“你呀!”民叔的聲音變得苦楚,“我以爲你父親告訴你了呢,結果竟然沒說……這、這……”
“民叔……您先說,到底有什麽問題……”田佳年緊張起來。
“這裏原本是個屠宰場,邊上還有一個庖丁神的靈祠,當年咱們拆遷之後,晚上經常有殺豬宰牛的叫聲和哭聲……工人們都不敢上工……後來找風水先生看了,說這裏是血光之地,不能住人,需要鎮住血光之地的陰氣才行……就這樣,花了不少錢,找到了陰氣所在的位置,擺了風水局給鎮住,這才能夠繼續施工……大師說過,房子裏的一切都不能動,管道什麽的,全是封死的,一旦動了,必然引發陰氣……所以,你父親才把那裏當作庫房,一直沒有出售……”民叔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樣啊……”田佳年整個都怔住了。
“佳年,你該不會真給動了吧……這、這……”民叔滿是緊張地說道。
“我……我沒動……我就是跟你咨詢一下……沒什麽……那個,當年的風水大師,您還能找到麽……”田佳年的話,簡直是自相矛盾。
“這都多少年了,電話号碼在你爸呢……”民叔顯然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聲音都有點打顫。
“那沒事了,你好好休息……”
田佳年又跟民叔客套了幾句,才挂斷電話。
随後,他又是一陣無力。
看着他的樣子,再加上他剛剛說的話,王秘書也知道出了事。
王秘書小心地說道:“老闆……是不是那裏不能動……”
田佳年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出事了……你、你知不知道,武南哪位風水大師靠譜……”
“呃……”王秘書遲疑了一下,不禁又想到了張餘的話,‘相信咱們用不了多久會再見面’。
可是這件事,她有點不敢跟田佳年說,若是說了,豈不是等于自己打臉,老闆甚至還會興師問罪。
再說了,張餘年紀輕輕,橫看豎看也不像是什麽風水大師吧。
于是,王秘書說道:“我上網查查……”
她掏出手機查找起來。
不大功夫,他們來到了最近的醫院。
田佳年和王秘書的傷都不重,不過是輕微的扭傷和外傷,經過處理,說是很快就能痊愈。隻是二人并不方便,從醫院出來,重新上了車,王秘書就在網上找到了一個靠譜的人。
“老闆,我看網上說,咱們這裏最有名的風水大師就是問道齋的賈大師了……”
“這人靠譜嗎?”田佳年先行問道。
“靠不靠譜,我也不敢确定,都是網上說的……都說賈大師精通奇門遁甲,風水星相,特别的靈驗……”王秘書說道。
“行,查查他在什麽地方,咱們現在就去。”田佳年說道。
……
安安不動産。
張餘坐在店裏無所事事。
下午三點時分,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号碼,是舒情的。
這讓他不由得心頭“砰砰”直跳,真的是怕誰來誰。
張餘趕緊出了門店,剛要接聽,就看到舒情的座駕停在那裏。
張餘也不接聽了,直接走到車旁,透過車窗,不難看到舒情獨自坐在駕駛位。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嘴裏大咧咧地說道:“什麽事?”
舒情滿面桃花,朝他抛了個媚眼,“找你鴛鴦戲水啊……”
張餘立馬搖頭,“這個戲不動……對了,你有沒有發現,咱們從墓裏出來之後,時間都對不上了,竟然是過了三天三夜……”
“對不上就對不上呗,沒事就好……你不是要戲我麽,還翻臉不認人啊……我的身子,可都讓你碰過了……”舒情嬌滴滴地說道。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抱你下山,是因爲你走不動了,普通朋友間的關心……沒别的啊……”張餘急忙說道。
對于這個妖精,還是劃清界限的好。
“是不是擔心,裏面的那個人吃醋……”舒情朝門店方向眨了下眼。
張餘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生怕蘇莺在門口,确定人不在,才松了口氣。
“什麽吃醋不吃醋的,咱倆就是正常朋友關系。而且,我該幫忙的地方,都已經幫了。”張餘說道。
“啧啧啧……都不是讓人家脫褲子的時候了,鴛鴦戲水,也不是我說的……怎麽翻臉無情呢……”舒情立刻變得楚楚可憐。
張餘一時語塞,随即意識到,舒情突然到來,怕不會是這麽簡單。他轉而一笑,說道:“告訴你們的葉總,我雖然收了她的錢,但事情我已經辦了。光是救下她這條命,也不止五百萬吧。所以,大家已經兩清,沒什麽再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