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哎呦……”
就在張餘去看夜明燈的時候,旁邊的舒情突然響起一聲尖叫。跟着又是摔倒的聲音與痛呼的聲音。
張餘忙扭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舒情已經躺在石台之下,她穿的裙子本來就短,跌倒之後,裙擺上移,令張餘完全能夠看到裏面的白色小褲褲。
而張餘的注意力自然不會在這上面,因爲在舒情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躺在地上的她,還顫抖的擡手指向棺材,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她睜眼了……睜眼了……”
“啊?”
一聽這話,張餘急忙轉回身子,看向棺材。
好家夥,這一轉身不要緊,正好看到棺材裏有人坐了起來。沒錯,就是那個穿着紅色喜服的女人。
“卧槽!”
張餘也是驚叫一聲,縱身向後躍去,直接跳到石台之下。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棺材裏坐起來的女人,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尼瑪波的,這算是什麽意思?屍變嗎?
張餘就知道,五星任務不能簡單了,但也沒想到,竟然能碰到這樣的事兒。剛剛摔倒的舒情,似乎都顧不得疼痛,快速爬了起來,縮到張餘的身邊,哆哆嗦嗦地說道:“怎麽辦……”
“跑!”
這種情況下,張餘也顧不得去完成任務了,他本能的喊了一聲,拉住舒情的手腕,轉身就跑。
二人隻跑了幾步,夜明燈閃爍的更爲厲害。不僅如此,墓室内陰風大作,旋即又聽“哐”“哐”兩聲響起。
好家夥,猛烈的陰風竟然将墓室的大門吹動,令大門關閉。
張餘隻覺得一陣陰寒湧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渾身寒毛直豎。這種感覺,要比之前進入鎮墓獸守衛的門戶時更爲強烈。
但他不敢停下腳步,拉着舒情繼續朝入門跑去。
大門之前是被他從外面推開的,來到門前,張餘卻意外的發現,門上沒有把手之類的,幾乎光滑如鏡。想要伸手去拉,都沒有着手之處。
張餘隻能擡手去推,卻根本推不動。
“她、她出來了……”這時,舒情又發出急切慌張的聲音。
張餘轉過頭去,果見紅衣服的女人已經從棺材裏出來,一步步的朝他們這邊走來。女人的速度看起來不快,墓室又能有多大,此刻身穿紅衣的她,看起來是那樣的詭異。
現在的張餘隻能在心中大罵一句,活見鬼!
“呃……”
一旁的舒情突然又是一聲悶哼。
張餘忙問道:“怎麽了?”
“疼……”舒情顫顫巍巍地說道:“這裏的風刮在我身上,就像刀割一樣……”
張餘也察覺到身上的異樣,陰風吹在身上如同刀割。他趕緊拉開衣領,看了眼胸前貼着的兩道符紙,都已經變成空白。
自己的身上,也沒有畫好的神打符,普通的護身符在這裏根本沒用。
怎麽辦?
情急之下,張餘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自己剛剛得到的聚陽傘。
他左手一翻,亮出聚陽傘,跟着催動真氣,默念咒語。
“刷!”
聚陽傘一下子打開,懸浮于張餘和舒情的頭頂上方。聚陽傘在放在戒指中時,不過普通的雨傘大小,隻是外觀漂亮。此刻展開,雨傘明顯大了兩杯,如同華蓋。
站在聚陽傘下,張餘立刻便能感覺到一陣溫暖,先前的寒意瞬間不見。他随即将手指咬破,在眼前劃了一下。
眼前都是黑色的氣流,以及黑色氣流形成的刀刃。而黃色的聚陽傘周邊,則是泛起金色的氣流,金色的氣流不住地擴張,很快蔓延出五米開外。
金色的氣流所至,黑色的氣流隻能退避,顯然根本不是金色氣流的對手。
但是,那穿紅衣服的女人猛地擡起雙手,在她的身上,綻放出暗紅色的氣流。
暗紅色的氣流轉眼便跟這裏黑色的陰氣交彙到一起,黑色的刀刃氣流逐漸變成暗紅色,并且開始跟金色的氣流抗衡起來。
兩下之間,變得旗鼓相當。
紅衣服的女人繼續向前,張餘看的也更加清楚,女人的眼睛都是紅色的,好像要吃人一樣。張餘還從來沒有正了八經的跟人交過手,當日在荒山小院,不過是偷襲罷了。
這次在墓穴中見到這麽一個人,并且能夠确定,這肯定不是人。他也不清楚,聚陽傘能不能擋住對方,轉眼功夫,紅衣女人來到了金黃色氣流的邊際。
女人的身上仍舊散發着暗紅色的氣流,她這一企及到金黃色的氣流前,金黃色的氣流立時被壓制,向後退縮開來。
看到這架勢,張餘趕緊抄起丹塵筆朝女人的身上射去。
“刷!”
丹塵筆化作驚鴻,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近,不過五米。女人想躲,根本來不及,丹塵筆正中女人的胸口。可是,就在丹塵筆馬上就要刺中女人時,卻停了下來,确切的說,是被女人身上暗紅色的氣流給擋住了。
“嗷……”
一聲凄厲的咆哮,從女人的嘴裏發出,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暗紅色氣流更盛。
“當!”
刹那間,丹塵筆被震飛出去,掉落在地。不過女人似乎也不太好受,身子爲之顫動,剛剛身上湧出來的暗紅色氣流已然幾盡消失。
張餘看的出來,紅衣女人就算是震飛了丹塵筆,應該也大爲消耗。他毫不怠慢,又亮出一張火符,就手朝女人射了過去。
“噗!”
火符化作一個火球,登時砸到紅衣女人的身上。
女人急忙向後倒退,身上又是散發出暗紅色的氣流,将火焰裹住。
趁你病要你命!
張餘手頭的法器總共就這些,現在女人處于掙紮階段,張餘認爲自己必須盡快将對方幹掉。他又亮出桃木刀,一把甩了過去。
“刷!”
“噗!”
這一瞬,女人身上的火焰全部消失。可沒等女人反應過來,桃木刀就插到她胸口之上。
“啊……”
女人再次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子又向後倒退幾步。
“嗷……”
緊跟着,女人開始張牙舞爪,原本盤起來的秀發,散亂開了,整個如同人形野獸。
“噗!”
一條血箭從女人的胸口噴出,伴随着一起噴出來的,還有剛剛插在她胸口的桃木刀。
桃木刀迸飛出去,女人繼續張牙舞爪,嘴裏不停地叫着,“嗷……嗷……嗷……”
她噴灑出來的血液跟周邊飄動的陰氣再次相聯系,哪怕女人深受重創,陰風卻更爲猛烈的撲向張餘和舒情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