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才剛醒,怎麽又這麽快的暈了過去。
張餘也有些懵了,不帶這樣的吧,我這才用白雲火罐把人給治好,爲啥會這樣?
張豹更是莫名其妙,眼睛睜得老大,仿佛這種事情,完全超乎了他的大腦思考範圍。
倒是賈大師緩緩地說道:“姚、姚老闆,你兒子這情況,好、好像不是一般的中邪啊……”
“那是……怎麽回事……”姚成剛再次無力地說道。
“我們這一行,講究的是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我想冒昧的打聽一句,令郎在中邪之前,都去過什麽地方……”賈大師這次慢條斯理地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有磕巴。
張餘聽了這話,馬上扭身看向賈大師,沒想到這老騙子竟然還能說出如此理智的話。
他又看向姚成剛,見姚成剛很快眉頭深鎖,跟着又揪住頭發。
過了好一會,姚成剛才道:“他昏迷前去過别的什麽地方,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印象中,我和我兒子去祖墳掃墓之後,就過了一天,他就昏迷不醒了……”
“回祖墳掃墓,正常來說……應、應該沒什麽……不過墳地這種地方,很容易碰、碰到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我覺得,咱們、咱們應該……去、去你家的祖墳……看看……”賈大師又恢複了原本的磕巴。
張餘聽他這麽說,心中不免嘀咕,真的假的?你這老騙子,還真挺能忽悠的……
這種事情,你光靠忽悠能行麽?就算姚成剛家的祖墳有問題,你貌似也不見得能看出來。
姚成剛則是焦急地說道:“不幹淨……這……大師要是覺得有問題……我可以帶大師走一趟……”
“那咱們就走一趟吧。”賈大師說道。
“好!”姚成剛點頭。
“順便把你兒子也帶上……”賈大師補充。
“他現在……”姚成剛看向床上昏迷的兒子,似乎有些不舍,擔心出什麽事。
還是賈大師說道:“你兒子留在家裏,終歸于事無補,帶上的話,如果有什麽發現,我師兄弟二人也可當即醫治。這一來一回,時間也不短,估計讓你兒子離開了你的視線,你同樣也不放心啊……”
“這……也是……”姚成剛點頭。
張餘看在眼裏,老騙子的自然是說了些大話,可條理卻很清晰。若非親眼見識過老騙子确實啥也不會,張餘都有可能被忽悠到。
就這樣,姚成剛安排了一輛房車和一輛轎車,招呼了保姆并四名手下随行,一同前往婁山鎮多福村。
路上無話,來到多福村之後,進而開到村尾的山腳。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鍾,山上漆黑一片,給人一種靜寂、蕭條的感覺。
據姚成剛介紹,這裏便是姚家祖墳所在。姚成剛的父親當年就是從多福村出來的,到城裏打拼,小有成就,姚成剛屬于發揚光大。姚成剛的父母、爺爺奶奶和祖輩都葬在這裏。十天前是父親的忌日,姚成剛帶着姚小鵬前來拜祭,回家之後沒多久,兒子就昏倒了。
如此一來,張餘也覺得,搞不好姚小鵬受到怨氣纏身的事情,八成跟這裏有關。
大晚上的去墳茔地,多少讓人瘆得慌,張餘心裏暗說,想要完成任務也不容易,大晚上的還得往這種地方跑,白天上山不行嗎?
随行的張豹似乎也有點後悔,他看了看山上,又湊到張餘的身邊,低聲說道:“老弟,咱們非得晚上上去麽……等白天怎麽樣……”
他的想法跟張餘一拍即合,張餘剛要點頭,
房車内突然傳來保姆的聲音,“老闆,少爺……少爺的情況好像不對……”
一聽這話,姚成剛趕緊進了房車,張餘等人也跟着進去。
房車的最後面是卧室,裏面有床,就見昏迷在床的姚小鵬此刻臉色不再是先前的蒼白,而是變成暗紅色。這個顔色,特别的詭異,張餘倒是一眼便能看出來,跟怨氣是一個顔色。
“怎麽辦?怎麽辦……”姚成剛明顯慌亂,看向張餘和賈大師。
“姚小鵬的臉色突然變成這樣,很有可能是跟山上的什麽東西發生了反應……要、要想化解……我、我覺得吧……需要上山看看,找到根由……師、師弟……你、你看呢……”
張餘心說,話都讓你說完了,你還讓我看,看什麽呀?
系統任務是令姚小鵬痊愈,姚小鵬萬一死了,豈不是白玩。
張餘雖然害怕,也咬了咬牙,把心一橫,說道:“那咱們就上山看看吧……你們父子上次上山祭祖,是去的什麽地方,咱們先去那裏……”
姚成剛這就讓四個手下用軟床将姚小鵬擡下車,保姆也都跟着,由姚成剛帶路,大家夥一起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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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其實多少也有些攢雞毛湊膽子的嫌疑。
姚成剛對山上的情況很是熟悉,畢竟每年都來,在手電的照明下,沒多久便看到了不少墳頭。一行衆人都不自覺的打起哆嗦,張豹這樣的都緊張地貼在張餘的身邊。這家夥平日裏也算個狠人,隻是遇到這種事情,膽子似乎不大。
張餘的手裏則是攥着桃木刀,哪怕并不清楚,遇到危險的時候,這東西到底管不管用,但好歹也算件法器不是。
又走了能有十分鍾,前面出現的墳頭不再淩亂,看起來十分整齊。
姚成剛伸手一指,說道:“這裏就是我們姚家的祖墳了……從我父親的時候,就進行過修繕,我前幾年也修繕過一次……”
借着手電的光亮,大夥不難看出,前面的墓碑都是統一的大理石,上面刻着名姓。大多數的都是姓“姚”,果然是姚家祖墳無疑。
這個時候,姚成剛的膽子好像大了點,他走到一座墳前,說道:“這是我父親的墳,上次我和小鵬就是來這裏祭奠……”
張餘等人湊到墳前,碑上刻着的名字叫“姚思遠”,看起來也沒什麽異常。張餘看向賈大師,此番前來是你提出來的,現在是不是該你說說了。
賈大師正好也看向張餘,張餘是用眼神示意,賈大師可好,直接張嘴說道:“師弟,你可有看出什麽問題?”
我……
我去麻的!你耍我呢?
之前可是你說什麽解鈴還須系鈴人,鬧了歸齊,就純是靠嘴呗!
張餘都恨不得現在就把老騙子摁地上一頓扁踹,但也隻是那麽一想,畢竟老騙子的牌品,自己早應該想到。
沒有辦法,張餘也隻能再次咬破左手食指,好在之前已經咬破了,這次不用如何用力,手指就出了血。他用手指在眼前一劃,再看之時,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