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活神仙……我不管了行了吧……”
倪妮也有點拿張餘沒轍,畢竟張餘張嘴閉嘴都是算的,究竟怎麽說,還不都是張餘自己說的算。
她用手電四下照了照,發現了卧室的房門,手電光亮也就聚焦在那裏。
張餘拿着手電先行走了進去,裏面的情況還是跟先前離開時一樣,沒有什麽變化。等倪妮來到身邊,張餘說道:“咱們在這裏等着就好。我事先也要叮囑一下,不經我的允許,你可不能擅自下令行動。”
“這個我明白。”倪妮點頭。
張餘又道:“那你讓他們出去埋伏吧,順便把外間屋的門給關上,千萬别被發現。”
倪妮馬上安排埋伏,說句實在話,堂屋裏的死蛇什麽的,着實有點吓人。終究不是一條兩條,而是一大堆。讓人在外間屋埋伏,天曉得關鍵時刻,會不會暴露。所以倪妮幹脆讓其他人全部出去,兩個藏在房後,四個埋伏在院子外,就她跟張餘兩個人留在屋裏。
畢竟在倪妮看來,自己怎麽說也是個高級戰警,你張餘都不害怕,我豈能露怯。
同樣,倪妮更想看看,吳發達是不是真的會來,到時候張餘又是如何讓吳發達說出真相的。
“嗡嗡嗡……”
蓦地裏,倪妮手裏的手機發出震動,她隻一瞧,原來是曹達華的電話。
倪妮當即接聽,“喂,頭兒嗎?”
“是我,我們這邊已經将所有案犯拿獲,當時護士長的兒子正在酒吧裏跟人喝酒,經過初步審訊,并不存在被綁架一說。隻說跟朋友一起吃完飯,受到朋友的朋友邀請,前往酒吧玩。這夥人之中,爲首的應該是一個叫肖大拿的人,此人是道上的一個大混混。他承認一切都是他主使的,不過他可沒有兒子生病,所以這裏面存在一個破綻,咱們随時都能夠攻破。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電話裏響起曹達華的聲音。
“我們已經跟張餘到了地方,已經做好埋伏,正在等吳發達。”倪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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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這邊就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先慢慢審着,不對吳發達動手。就看吳發達會不會過去了。”曹達華說道。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倪妮這才挂斷電話。
她看向張餘,說道:“我們按照你的意思,把人都給抓了。綁架并不成立,對方有人想把事情都給扛下來。我們頭兒說了,這事全看你的了。”
“行了,你放心好了。”
張餘說完,捏了捏自己的嗓子,然後說道:“吳發達……吳發達……”
他的聲音變得有點公鴨嗓子的感覺,讓人聽得很不舒服。妮妮皺眉說道:“你幹什麽呀?”
“你聽我的動靜,像不像是個老頭?”張餘反問一句。
“不像!像上廁所拉不出……”倪妮說到這裏,才意識到,這話實在有點不雅,硬是将“屎”字給咽了回去。
不過張餘也聽得明白,幹脆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自己練了起來。
他這麽說,自然是想要模仿一下羅鍋老頭的聲音,否則的話,吳發達就算是來了,一聽到他的聲音,還不得吓跑了。
模仿了半天,始終無法完全發出羅鍋老頭那種陰沉的聲音。
倪妮一直看着他,現在似乎明白了什麽,說道:“你不會是打算模仿住在這裏那人的聲音,然後從吳發達的嘴裏誘出真相吧。”
“這次挺聰明,就是這個意思。”張餘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等于說,你聽過住這裏那個人的聲音……”倪妮的雙眸緊盯着張餘。
張餘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露餡了,說道:“我就算聽過,能當證據麽……”
倪妮聞言,眼睛登時一亮,說道:“我明白了!這根本不是吳發達想要什麽嬰兒的血,分明是住在這裏的人想要嬰兒的血!說,住在這裏的人哪去了,還有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不得不說,聰明的女人就是讨厭,特别還是這種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
張餘一下子就讓倪妮給問住了,現在再說都是算的和分析的,顯然是不成立了。
好在張餘反應的也快,片刻之後說道:“一部分肯定是算出來的,那就是之所以能找到這個地方。你不是給了我吳發達的生辰八字麽,白天的時候,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解吳發達接了什麽電話麽,後來一聽說他兒子的病,我覺得有問題,就嘗試着占蔔了一下。結果羅盤的指針動了,給我指定了方位,我也是好頓找,終于找到了這裏。到了院子外,我就聽到吳發達和一個老頭的對話,吳發達懷疑自己兒子的病是老頭做的手腳,老頭不承認。吳發達就請老頭醫治,老頭就提出要嬰兒鮮血的事情,吳發達自然答應下來。在他走後,我也想到,可腳有點發軟,加上老頭沒回屋,我一時間也不敢動。過了一會,竟然來了一個穿黑衣服的人,這人向老頭索要什麽九蟲鼎,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然後倆人就打起來了……具體怎麽打的,我也不敢看,反正聽到院子裏有慘叫聲……再後來,院子裏也沒什麽動靜了,我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在原地蹲着,等了挺長時間,拿個黑衣服的人一手拎着包袱,一手拎着老頭就走了……最後我就等了好一會,确定沒人了,我才壯着膽子進院瞧瞧……再進屋也看到了一地死的那些玩應,當時差點沒把我吓死……”
他的話半真半假,但聽起來十分合理。
倪妮這次點了點頭,說道:“我說的麽,原來是這麽回事……那當時你發現了這麽大的事兒,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報案啊……”
“我敢麽……萬一被聽到,我還不得死這兒……再說了,離得那麽遠,來得及麽……等我下山之後,冷靜下來……我才決定去靜海花園找你……”張餘說道。
“那你之前故弄什麽玄虛啊?不能如實說嘛?”倪妮沒好氣地說道。
張餘心說,這個理由,我不是才想到麽。
他硬着頭皮說道:“還不是因爲這事太玄乎了,我怕說了你們又不信。但我又是個熱心腸,說好了幫忙破案,就一定得幫到底不是……所以才領你到這兒,尋思着等吳發達來了,我冒充那個老頭,從他嘴裏把真相套出來,不就完事了麽……”
“那你怎麽确定,吳發達一定會來呢?”倪妮問道。
“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也都有求生欲望。吳發達之前應該是做好了最多蹲兩三年的準備,可一旦你們遲遲不去抓他,他就會認定,他手下的人暫時還沒有将他給咬出來。現在沒招,不代表過些天不招。這個時候,吳發達恐怕就連兩三年也不想蹲了。要想安然無事,必然是要殺人滅口,想要在戰警隊裏面殺人,他肯定沒辦法,但他相信,這裏的那個老頭應該能有。”張餘緩緩地說道。
“真的假的?還有人能在我們戰警隊殺人滅口……”倪妮明顯不信。
“正常人肯定不行,但你覺得住在這裏的老頭像是正常人麽……你看他家裏的這些東西……還有,再想想劉波的死……”張餘撇嘴說道。
“這……好像……是這麽回事……”倪妮眉頭深鎖的點了點頭,接着又道:“那你說,拎走老頭的人會是什麽人,那人要的什麽……九蟲鼎啊……又是個什麽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我當時敢過去跟他們打聽麽……”張餘無辜地說道。
倪妮此次認同了張餘的話,但她同樣也擔心起來,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什麽所謂的奇人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