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裏,一聲驚叫響起。
不用看,張餘也知道是蘇莺的聲音。
他馬上看向蘇莺,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張豹也緊張地說道:“又怎麽了?”
緊接着,張餘就能看到,蘇莺現在正伸手指向客廳的大落地窗,臉色滿是驚恐之色。
她一直是在看着張餘,所以站位的角度不同,正好能夠看到另外一側。
張餘和張豹連忙轉頭看向落地窗,卻沒有看到任何的異常,張餘納悶地說道:“沒事啊……你剛剛看到什麽了……”
“紅色的東西……剛剛有一團紅色的東西在窗外……啊……在那、在那……”蘇莺的聲音變得更爲驚懼。
張餘立刻轉頭,都沒等看到蘇莺呢,正好先看到裝飾燈下面的位置。就見這一刻,有一團紅色的血霧,将桃木刀包裹起來。桃木刀在血霧中不停地顫抖,好像是在掙紮。
“我的媽呀……這又是怎麽了……”張豹見到之後,不禁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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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莺更是直打哆嗦,“怎麽辦……這、這……”
張餘也是心頭一緊,但跟着又是一喜,之前自己正愁不知道鑒定符放到什麽地方鑒定呢,現在正好來了。
這紅色的血霧,看起來無比的詭異、恐怖,換作以前,打死張餘,張餘都不敢上前。可是這一次,張餘咬了咬牙,拿起一張鑒定符就沖了過去,将鑒定符往紅色血霧上面一貼,心中默念起來,“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系統奧妙歸真,天轉靈動乾坤……”
随着咒語念完,張餘就看到鑒定符上的符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在他的意識中,随即出現了這樣的一段字:
【刀鋒煞:地鐵口的所在,大多會出現刀鋒煞,但因煞氣分散,無法成形,不會傷人。此房子的窗戶正對着地鐵口,因爲房屋主人死後,凝聚了濃郁的怨氣,才令刀鋒煞成形,能夠傷到住在房子裏的人。想要祛除此間刀鋒煞,可用破煞符破之,不過難以根治。如要徹底化解此間刀鋒煞,辦法有二:一是将地鐵口轉移到别處;二是化解此間怨氣。如果怨氣無法化解,那暫時被破掉的煞氣,時候一久還會重新凝聚成形。特别提示:想要化解怨氣,可使用超脫怨氣的咒語,或令真兇遭到應有的報應。】
看完了鑒定結果,張餘不由得一陣頭大。
破煞符張餘倒是在《初級符篆圖譜》裏,張餘也曾畫過。可瞧這意思,隻能治标不能治本。
治本的法子雖然是有兩個,但顯然都不太可能實現。轉移地鐵口,怎麽轉移?還化解怨氣,超脫怨氣的咒語,也不會啊!至于說讓真兇遭到應有的報應,真兇是誰?
真兇!
一想到這個,張餘的心頭卻是錯愕,“之前不是說睡覺睡死的,屬于正常死亡麽……怎麽還有兇手啊……”
他站在原地瞎捉摸,蘇莺和張豹二人則是一直盯着他看。眼瞧着張餘拎着符紙沖到紅色血霧之前,還把符紙貼了上去,但人跟着就不動彈,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蘇莺替張餘捏了一把汗,無比的緊張,等了一會,見張餘還不懂,實在有點擔心地受不了了,她小心地招呼道:“張餘……你沒事吧……”
聽到蘇莺的聲音,張餘才算反應過來。
現在可不是關心根治刀鋒煞的時候,要做的是趕緊用破煞符破掉這裏的刀鋒煞。哪怕隻是暫時的,也比拖着強。自己體内的真氣已經不多,再過一會就撐不住了。
張餘趕緊找出來破煞符,總共隻有四張。這也不怪張餘畫的少,全是因爲他也不知道破煞符都能用在什麽地方,不像鎮宅符、護身符這樣的直觀。所以,張餘在畫符的時候,對着這種“小衆”的符紙,抱着隻是學會就行的态度。将注意力都放在“大衆”的符紙上。
這個時候才發現,符到用時方恨少,四張破煞符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張餘一股腦的将四張破煞符全都貼到了紅色血霧之上,接着便輪到血霧開始掙紮,很快就彌漫了一倍的大小。吓得張餘不住地倒退,不敢被包裹進去。
随着紅色血霧的彌漫,房間内的聲音也變得更爲凄厲,“嗚嗚嗚……”“呼呼呼……”“嗚嗚嗚……”“呼呼呼……”……
蘇莺和張豹已經哆嗦的不像樣子,張豹終究是男人,表現的還強點。這一次的蘇莺,就覺得腿上發軟,不自覺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張餘見她倒下,連忙搶到她的身邊,關切地說道:“你怎麽樣?沒事吧……”
“沒什麽……就是……腿發軟……”蘇莺哆嗦地說道。
“我也是……不過還強點……”張豹也顫抖地說道。
見蘇莺沒有大礙,純是被吓得,張餘勉強松了口氣。他将注意力放到紅色血霧之上,旋即發現,上面的四張符紙也開始劇烈的顫抖,紅色的符文開始慢慢變淡,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撐不住。
這一刻,張餘不由得一陣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怎麽不多畫幾張破煞符。
他急忙在符紙中翻找起來,想看看是不是還有破煞符,或許裏面還有加塞的漏網之魚,剛剛沒有發現也沒準。畢竟自己到底畫過幾張破煞符,連他自己都沒記清。
翻查了一遍,再沒有破煞符,倒是有一張空白的符紙。
張餘将空白的符紙抽了出來,心下嘀咕,“要不然再畫一張……”
想法是好的,但他意識到好像白扯,因爲自己沒拿丹心砂和毛筆。
“嗚嗚嗚……”“呼呼呼……”“嗚嗚嗚……”“呼呼呼……”……房間内的聲音越來越凄厲,已然超過鬼哭神嚎。
張餘又看了眼紅色血霧上的符紙,符文淡了差不多能有一半。自己體内的真氣,也漸漸要流逝一空。
“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還能怎麽辦……現在……還能怎麽辦……畫符……唯一的辦法就是畫符……可是沒朱砂和毛筆怎麽畫……”
張餘急的腦門子上都出汗了,焦急之際,他猛地想起了當初電影裏的一個鏡頭。就是有一個道士,在畫符的時候,直接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鮮血在符紙上畫。
“這樣能行麽……”張餘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跟着咬了咬牙,“行不行也得試試了……”
拿定主意,他将多餘的符紙揣進兜裏,然後擡起右手食指放進嘴裏,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