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客戶八成是别家門店介紹的,這種看好房子再換經紀人的事兒,哪有那麽容易發生,也不可能人人都是羅玉門。
認識了,就是緣分一場,全當是多交一個朋友。
回到門店,這次朱朵朵和王子鳴都在店裏。朱朵朵一見到他,馬上說道:“師父,聽說你又要賣出去一套670萬的房子了。”
“這個……恐怕還真不太能賣出去……”張餘可不敢随便吹牛,以免賣不出去,成了笑話。
“師父最棒!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對了,我們和蘇總已經看完裝修材料了,蘇總說你回來的話,讓你直接去她辦公室。”朱朵朵笑盈盈地說道。
“好。”
張餘這就去了蘇莺的辦公室。
此刻的蘇莺,正坐在沙發上,在她的面前,放着挺多瓷磚模闆。
見進來的是張餘,她馬上招呼張餘過來坐,等人坐下,她又說道:“這些都是我選的瓷磚,品牌都是一樣的,價格也差不多,就是差在顔色上。我給羅老闆打電話,征求他的意見,他可倒好,說是讓你拿主意,你說用啥就用啥。張總代理,你說用哪個?”
“好像都挺不錯的……那就選……”張餘比量了一下,覺得紫色的地磚不錯,伸手一下,“這個吧……”
“我也覺得這個挺好……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我去交定金……”蘇莺滿意地點頭,又道:“今天的采購,十分的順利,價格什麽的,還能比網上的價格稍微低上一點點。等以後單子多了,相信價格還能便宜一些……今晚想吃什麽,我請客……”
“既然蘇總請吃飯,我絕不能客氣,就吃……你說的算吧……”張餘笑呵呵地說道。
“瞧你……還不好意思呢……”蘇莺斜了他一眼,“咱們去花與牛吃西餐……”
……
風和日麗小區,薛建的家裏。
任翔跟薛建聊了一會之後,也告辭離開,薛建送任翔下樓,等任翔駕車離開,不由得歎息一聲。
他似乎懶得回家,步行朝小區外走去。出了小區沒一百米,就有一家名叫“愛它”的寵物店。寵物店的門臉很大,整個都是玻璃的,路過的時候,不難看到裏面有一群小狗狗正在玩耍。這些狗狗,都是拉布拉多的幼犬。
一看到拉布拉多,薛建便是一陣惆怅。緊接着,妻子的笑容,以及調皮的狗狗,先後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他不自覺的想起張餘先前說過的話——“或許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但這條狗是替你們家當了兇劫。原本這個位置是兇位所在,可卻被它給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最終丢掉了性命。這個狗籠子,留在家裏不太妥當,我建議丢掉。出于這條狗忠心護主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夠再養一條這樣的狗。”
“多多……其實,這件事也都怪我……我要是去追你,你也不會有事了……不管是不是你幫我當得兇劫,全都怪我……”
薛建嘀咕着,轉身走進了寵物店。看着圍欄裏面的一群小家夥,他越看越是喜歡。
這時候,有一個可愛的女營業員走了過來,“先生,又來買狗糧了?”
薛建是這裏的主顧,以前經常來買狗糧和寵物零食,對方已經認識他。但是,對于薛建家裏的變故,并不清楚。
“呃……你這拉布拉多賣麽……”薛建不自覺地問道。
“賣,1200一條,都是純種的。”營業員說道。
薛建已經看中一隻,覺得很對眼緣,長得就跟家裏的多多一模一樣。他當即指着那條黑色的拉布拉多說道:“就這隻吧。”
“好的。”服務員馬上将狗從圍欄内抱了出來。
薛建買了狗,順便還買了幼犬的狗糧和牛奶,抱着狗狗出了寵物店。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這麽痛快的買下,一切就好像有着魔力一樣。
抱着小狗往家走,有一家彩票站,薛建并沒有打彩的愛好,但是經常會買一注自己和妻子生日編排的号碼。此刻他的腳不自覺的停下,然後走進彩票站,隻管對打票的人說道:“老樣子,29選7……”
報了号碼,給了兩塊錢,薛建拿着彩票,抱着狗崽離開。
回到家裏,薛建對小可愛無比的喜歡,人坐在沙發上,狗放在腿上,不停地撸毛。
過了能有二十幾分鍾,門外突然響起“咔”地一聲,房門開了。
緊接着,一個身材勻稱的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薛建看了一眼,是自己的老婆。
“你回來了。”薛建聲音低沉地說道。
“我收拾幾件冬天的衣服……玄關挂着的同心結是怎麽回事,這麽快就找到下家了……”女人冷冷地說道。
“那是咱家以前客廳裏挂的,今天給改過來了……”薛建答道。
說話間,女人已經來到客廳。本來想要直接上樓的她,瞥眼間看到了薛建懷裏的小家夥,她就好像腳不聽使喚一樣,幾步跑到沙發旁邊,溫柔地說道:“多多……多多……”
一邊說,她還一邊彎腰摸起狗頭。
小東西很會撒嬌,馬上添起女人的手指。女人越發的高興,竟然從薛建的腿上将小狗抱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住地逗玩起來。
薛建看着妻子這般,低聲說道:“這是我今天新買的,給它起名叫多多……當初的事情都怪我,是我對不起它……我當時去追它就好了……”
女人聽了這話,擡起頭來看向薛建,哽咽地說道:“你還知道啊……”
“你把多多當成孩子看,我何嘗又不是……”薛建難過地說道。
“多多……”女人留下了眼淚,跟着又叫了起來,“呀……”
“怎麽了?”薛建趕緊關心地搶到妻子身邊。
“它尿了……”女人扁着嘴巴,輕輕拍了小東西的腦怪兩下,不過沒有半點責備的意思,隻是将狗狗放到了一邊。
女人的腿上穿着淺藍色的牛仔褲,即便小狗尿的不多,也濕了一塊。
“這小家夥,膽子不小啊……”薛建把狗狗抱了起來,輕輕打了兩下屁股,又道:“樓上還有褲子,上去換一條吧……”
“這臭狗蛋,瞧我等會下來收拾你。”女人說完,站了起來,上了二樓。
沒一會功夫,下來的腳步聲響起,薛建朝樓梯那邊看去,隻見妻子此刻不僅僅換了褲子,連衣服都換了,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衣從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