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顔聞言,淺淺一笑,緩緩的從呂恒懷裏起身。然後面對着呂恒,伸出白嫩的柔荑,溫柔的幫呂恒整理者身上的長衫。
清純的香味襲來,讓呂恒一時間有些意亂情迷。
白素顔感覺到了呂恒的手,不老實的搭在了自己的腰肢上,也不氣惱。隻是甜甜一笑,柔聲道:你猜猜看啊
呂恒笑着恭維道:爲夫愚笨,猜不到
白素顔心裏惱他裝糊塗,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甜美。
輕輕的幫呂恒将長衫的領口翻下來,然後整齊的疊了疊。吹氣如蘭,輕聲道:既然是葬花亭,那當然是準備葬花的了;白素顔擡起頭看着眼前,玉樹臨風的書生,掩嘴輕笑一聲:如果你今天敢不來,或者來了以後,不哄哄我的話。我就把你當那杜鵑花埋葬在此地
說着話,看到呂恒臉色發白,很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白素顔臉上洋溢着純潔的微笑,黛眉微皺,手指拖着小巧的下巴,上下打量呂恒道:把你埋在這山清水秀之地,也算是一樁美事了
呂恒不經意間,汗流浃背,心裏狂抖:原來,愛一個人,竟然是這麽危險
帶着田野香味的秋風吹來,呂恒冷不禁的打了個寒戰。
擡起頭看着藍天白雲中的耀眼旭日,一時間,這難見的陽光,也感覺不到溫暖了。
反正,你今天就一個人來,你又打不過妾身。白素顔看到呂恒被自己吓得臉色發白,忍住笑,繼續吓唬道。
你,你,素顔啊,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有話好好說,幹嘛呀,這是呂恒陪着笑臉,一邊退後,一便四下裏尋找着逃跑的路線。
白素顔移開目光,看着那遠方白雲缭繞在山間的綿延青山,輕聲道:别怪妾身沒提醒你哦,這地方到了晚上,可是有豺狼虎豹出沒的喲
呂恒聞言,挪動的腳步立即停下來。
哈哈大笑一聲,擺手道:好不容易與你相見,正是甜蜜之時,素顔你再說什麽呀,爲夫豈是哪種人
白素顔轉過頭來,眨着秋水一般的大眼睛,看着心虛的呂恒,憋着笑,别的好辛苦:要不,妾身閉上眼睛,給你半個時辰的逃跑時間半個時辰後,妾身再追你去追上你把你埋了
呂恒嘴角抽了抽,一擺手,氣勢凜然道:不跑,堅決不跑,跑什麽呀。好不容易找到你,正是天當被地當床,素顔當新娘的好日子。這可是人生四大美事之一的事情啊。爲夫豈能錯過
呂恒一改剛剛的正人君子摸樣,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出了滿嘴的葷腥話。
白素顔聞言,俏臉微紅,輕呸一聲。
看着面前,那一襲白裙,宛若淩波仙子一般的白素顔,呂恒心中輕歎:就是春天杜鵑花開遍山巒的風景,也比不過素顔的一颦一笑的美麗啊。
白素顔俏臉微紅,低着頭緩緩走到了呂恒面前。
伸出柔荑,按在呂恒的肩膀上,輕輕的讓他坐在憑欄上。輕聲問道:真的不跑
不跑呂恒搖頭,堅定說道:一輩子都不跑
白素顔輕嗯了一聲,聲音微不可查。
輕咬着嘴唇,伸出手,撫摸着書生的臉頰。秋水般的美眸中,情意濃濃。
風吹來,如薄紗一般,蒙在曠野上空的那層薄霧,随風移動。
白素顔咬了咬嘴唇,緩緩俯下身子。伸出雙臂,從後面環抱着呂恒的腰,發燙的小臉貼在呂恒的背上。低頭輕聲道:呂郎,素顔好愛你
聲音低的隻有白素顔自己一個人能聽到,而坐在那裏,忐忑不安的享受着白素顔按摩的呂恒,隻聽到了極其低微的聲響。
你說什麽呂恒好奇的轉過頭,輕聲問道。
不許回頭白素顔小臉發燙,小手抓了一下呂恒的腰間,羞澀的嗔怪道。
此時的她,美眸留情,面若桃花,如果讓呂恒看到,自己不知該怎麽辦。
見呂恒轉過頭,白素顔急忙埋頭更深,着急的說道。
好好好,不回頭,不回頭呂恒笑了笑,心裏狐疑着,轉回頭,正襟危坐。
身後,白素顔抱着呂恒許久之後,輕輕的松開了呂恒的腰。然後伸出纖纖玉指,點在了呂恒的背上。
被那溫暖柔軟的手指輕點,呂恒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身後,白素顔抿着嘴唇,眼角含笑的看了呂恒一眼。然後,咬着嘴唇,用那纖細如玉的手指,輕輕的在呂恒背後,寫下了一個字。
你一定要把這個字,記在心裏,知道嗎,我的男人白素顔寫完那個字後,美眸突然有些濕潤,幸福的笑着,抱住呂恒,輕聲說道:就是轉世輪回,素顔也能通過這個字,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我的呂郎
呂恒感受着背後那溫暖的聲音,心中感慨萬千,轉過頭來,伸出手,抱住了白素顔。
将她緊緊的擁在懷裏,下巴貼在女子的額頭上,沉聲說道:千生萬世,紅塵萬丈,我永遠都不會忘的
白素顔埋首在呂恒的懷裏,聽着心上人那果決的聲音,感受着呂恒那有力的信條。心中幸福之下,淚然雙頰。
怎麽了看到女子暴雨梨花的淚水,呂恒心中一痛,焦急問道。
白素顔嫣然一笑,輕輕搖頭:妾身高興
擡起素手擦去了臉頰上的淚痕後,白素顔輕輕仰起頭,看着呂恒的眼睛,豔麗一笑:呂恒,陪我進山,好嗎
呂恒轉過頭,看了一眼遠方那雲霧缭繞的深山,擔憂道:山裏可是有狼蟲虎豹的,要不,讓煙雲衛陪同
白素顔哼了一聲,瓊鼻微皺,哼道:呂郎小看妾身了呢
說罷,這可愛的女子,好不忘挺起了胸膛。将手裏那柄秋水長劍抖了抖。
好一副飒爽英姿的女巾帼形象。
呂恒哈哈大笑,點頭贊道:差點忘了,我家素顔可是獨門絕技白素針的傳承者啊
白素顔哼了一聲,小女兒一般的嬌嗔道:你才知道
說罷,白素顔上前一步,伸出手,挽住了呂恒的胳膊。
走吧,呂郎
走
曠野迷茫,荒草凄凄。那随風起伏的荒草,在藍天紅日下,閃爍着迷人的金光。
秋風吹來,田野間清香彌漫。
田野裏,宛若仙子的白裙女子,面若桃花,嘴角含笑,輕聲訴說着什麽,是不是的踮起腳尖,在書生的耳邊,低語一番,然後俏臉羞紅的跑開。
身後,書生面帶微笑,看着那青天紅日下,金色田野裏漫步的仙子,微微一笑。
不知不覺,日頭西垂。
夕陽挂在山梁上,給這連綿的群山,鑲上了一層金邊。
山谷中,已是暮色青青。
一座破壞的山神廟中,篝火燒得正旺。
燃燒的木柴,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破碎濺射的火星,宛若星星點點的螢火蟲一樣,煞是美麗。
篝火上,架着一口鍋。被燒得發黑的鐵鍋裏,肉湯煮的咕嘟咕嘟冒泡,讓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彌漫在這山神廟中。
或許是肉湯的香味,太過甜美。随風飄出去的香味,引得山間野獸不斷叫喚。
如果是一般人,置身在這群狼環飼的深山老林中,或許早已吓得魂飛魄散,惶惶不可終日。但是,坐在篝火對面的呂恒和白素顔,卻談笑風生,眉宇間不見絲毫緊張害怕。
對面,白素顔抱着膝蓋,坐在篝火邊,靜靜的看着圍着篝火,忙前忙後的呂恒。
呂郎,還是妾身來吧,你一個大男人,做着女人的事情,傳出去,妾身可是要被人罵死的坐在那裏,幹等着吃喝的白素顔,渾身都不舒服,猶豫的看着呂恒,輕聲說道。
什麽男人女人的,你坐好了。再過一會兒就煮好了呂恒十分專業的将調料灑進鍋裏,然後用勺子舀起一點,嘗了嘗後,滿意的點頭。
白素顔輕嗯一聲,靜靜的坐在那裏,柔情萬千的看着呂恒。
過了一會兒,正式開飯。
嘗嘗爲夫的手藝呂恒盛滿一碗肉湯,遞給了白素顔,期待的看着。
白素顔輕抿一口,美眸中閃爍着光彩,驚訝道:呂郎這手藝是從何處學來的
天生的呂恒大言不慚道。
白素顔白了呂恒一眼,嬉笑道:吹牛
二人有說有笑的吃着,氣氛融洽。
吃過後,呂恒找了幾塊掉在地上的門闆,将門擋了起來。然後拍着手走回到了篝火邊,看着已經在山神像下面鋪好床榻的白素顔,微微笑了笑,緩緩坐了下來。
白素顔坐在床榻上,紅着臉,瞪了呂恒一眼,嗔道:坐在那兒幹什麽還不快過來
呂恒聞言,精神頓時一震,轉過頭,眼中滿是欣喜的看着,面若桃花,嬌羞無限的白素顔。
見女子颔首羞澀的樣子,呂恒一蹦三尺高,比兔子還利索,嗖的一下竄了過去。
天當被,地當床,素顔當新娘呂恒壓在白素顔的身上,感受着女子凹凸有緻的身軀,隻覺得口幹舌燥。輕吻了一下白素顔的額頭,看着女子因爲忐忑,而顫抖的睫毛,呂恒笑了笑,輕聲說道。
呂郎當新郎白素顔睜開眼,說了一句後。輕輕的在呂恒的嘴唇上輕啄一下,然後紅着臉,閉上了眼睛。
篝火熊熊,光線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