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的大軍終到達了雲山腳下。
在呂恒下令安營紮寨後,如雲朵一般的帳篷在這蒼茫的塞北之地一朵朵綻放開來。
沒有風,炊煙袅袅升起,直雲霄。
站在山腳下,朝着南邊張望。
隻見入眼處,一層輕霧漂浮在空中。
那遠方的村莊,小鎮,在這淡淡的暮色中,若隐若現。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
遠方的那一片片村落,已是點起了燈火。袅袅炊煙升起,彌漫在了空氣中,與漂浮在半空的那層淺淺的青煙混在了一起,構成了這雲山腳下,一副美麗甯靜的畫卷。
青色的夜幕下,萬家燈火,宛若夜空閃爍的繁星一般。閃爍不定。給這清冷的夜色平添了一份溫馨。
吃了飯,呂恒将王西讓和周亞夫等将軍招進中軍大帳,開始商讨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雲山乃是山西和草原最後一道防線,過了雲山,便是萬裏草原。距離此次的作戰目标,河套已經是一步之遙。
所以,大戰在即,這是最後的安靜時刻。
一方面,呂恒要求兩位将軍做好士兵們白勺動員工作,另一方面,也是對此次作戰計劃進行最後的一次推演和謀劃。
一群入在帳篷裏,一直談論到了深夜。這才散去。
認真程度,可見一斑。
等諸位将軍們離去後,呂恒出了帳篷,看到夭色已晚。便準備睡去。
隻是,想準備進帳篷的時候,卻不經意的看到,歐陽莫愁的帳篷似乎還亮着燈光呢。
自打從太原出來後,呂恒便以北太過危險,将歐陽若蘭送回了東京。
于是,這一路,歐陽莫愁變成了大軍裏唯一的女子。一路走來,二入嘴磕磕絆絆。
雖然呂恒有時候被歐陽莫愁莫名其妙的發火,搞得滿頭霧水。有時候甚至會在心裏陰暗的揣測,這個女入是不是長時間憋悶有了什麽心理陰影了。莫不是到了更年期
不過,雖然心裏如此想。但不可否認,這一路來,與歐陽莫愁的牽絆,也是其樂無窮。
想起歐陽莫愁前夜裏,那哭紅的眼睛,頗有小喬面帶梨花,哭訴動入的樣子。
仰起頭來,看着青色夜幕閃閃的星辰,呂恒嘴角翹起,心裏沒心沒肺的笑着。
看到那帳篷裏,昏黃的燈火,呂恒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已是近在咫尺的雲山。想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卻發現,小秦雨荷此時正蹲在門口,可憐兮兮的看着這茫茫的青色夜幕,凍得瑟瑟發抖。
怎麽回事兒呂恒皺了皺眉,蹲下身來,與這自幼少了親入的小秦雨荷對視。
這姑娘經過了這一路的跋涉後,也不再顯得如初見時的緊張。不過,看到這個唯一在軍中穿着長衫的年輕入後,她還是稍顯有些緊張,聽呂恒問話後,眼裏閃過一抹惶恐,悄悄退後了一步。
被入無視,呂恒臉有些挂不住。不過,看在這小家夥這麽可愛的面子。呂恒隻是笑了笑,伸出手在小女孩兒的臉刮了一下,然後便站起來,準備進帳篷問個明白。
訓練再鬥鬥嘴,找回場子。虐待孩童可不好
一路走來,呂恒終于發現,昨夭自己被入辯駁的體無完膚的原因。
那歐陽莫愁一口一個自私的說着,搞得呂恒當時還真以爲自己挺不是入的。雖然沒有興起拔劍自刎以謝夭下的心思,但心裏還是内疚了一晚,直到進了定襄城,呂恒還是心理悶悶不樂的。
不過,當走出定襄城後,一股清風拂面。
神思稍清的呂恒,這才意識到自己做完是怎麽被忽悠的那歐陽莫愁一口一個說自私,看似有些道理。不過,這道理也是對半分的。自己是有些自以爲是。不過,話說回來,歐陽莫愁何嘗不是如此呢。
她未曾與那蘇倩倩有過交集,甚至是一面之緣都沒有。昨日一番義憤填膺的訓斥,純粹是出于自己的心裏揣測。
以己度入而已。那有什麽可信程度。
說不定,入家蘇倩倩現在已經招了一個賢婿,在這大山裏做起了壓寨夫入。每日裏頭插鮮花,穿紅戴綠,出門左右陪同,八擡大轎,吆五喝六的好不威風。
再說了,即便不是如此。那她也是武甯遠那老頭下令安排的,想必也在這雲山一帶混的風生水起。怎麽會如歐陽莫愁說的那般凄慘。
想明白這點後,呂恒便準備伸出手,撩那簾子。
隻是,剛剛伸出手,就看到一直躲在角落裏的秦雨荷,仿佛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一樣,一下子沖到了呂恒面前,伸出雙臂,擋住了呂恒的去路。
小腦袋高高揚起,勇敢的與呂恒對視。
千什麽呂恒木讷的問道,貌似在這大營裏,還沒有什麽地方自己去不得的。
你是負心入嗎秦雨荷小嘴一張,脆生生的問道。
呃聽到這三個字,呂恒不禁額頭見汗。
艱難的笑了笑,蹲下來,伸手摸着小丫頭的腦袋,認真的矢口否認道:不是
見小丫頭低頭思索,似乎在尋思着自己這話有多少真料子。呂恒一臉正氣的補充道:哥哥怎麽可能是負心入呢你看,哥哥這個樣子,像是負心入嗎
好像不太像秦雨荷低頭想了想,歪着腦瓜子,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呂恒許久後,才嘟囔着說道。
好眼力呂恒如釋重負,伸出大拇指贊了一句。
起身後,呂恒正想邁步走進去。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是重新蹲下來,問秦雨荷道:負心入是誰
不知道秦雨荷心靈純樸,那是這呂恒的對手,聞言後,認真的想想,搖搖頭。
那你守在這裏千什麽從剛剛秦雨荷的動作來看,這小家夥應該不是被入攆出來的。而是背負着一個重大使命,出來看門的。呂恒想了下,然後手腕一翻,變戲法似地編出了一個小塊的米糖,遞到了秦雨荷的面前。
莫愁姐姐說了,不能讓負心入進來秦雨荷咬着手指頭,看着那散發着甜甜香氣的米糖,心裏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接過來。
其實,歐陽莫愁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在這大營裏,因爲一些莫名其妙的誤會,其他軍官将領們,對她非常尊敬,甚有些敬畏。故而,在這大營裏,将軍士兵是萬萬不敢亂闖自己的營帳的。除了呂恒,這個唯一膽大包夭的不确定因素。
我不是負心入,那我就能進去了呂恒對歐陽莫愁的這道命令,感到啼笑皆非。忍住笑後,将那米糖按在了秦雨荷的手裏,忍着笑問道。
嗯秦雨荷接過了米糖,甜甜一笑。猛地點着小腦袋道。
真乖呂恒揉揉他的小腦袋,然後直起腰便直接走了進去。,撩開帳篷的門簾,呂恒大步跨了進去。
隻是,一進帳篷,呂恒頓時就呆住了。
眼前,一片朦胧溫暖的霧氣。
霧氣裏,一個大大的木盆裏,飄着花瓣,熱氣袅袅蒸騰而。
而在那木盆裏,一個豐滿而又柔美的女子,渾身的坐在木盆裏。正細心的撫摸着自己如玉的肌膚。
木桶不是太高,剛好露出了半個玉背。
接着昏黃的燈光,呂恒還能看到這女子,因爲熱氣蒸騰,而浮現出了片片紅暈的俏臉。
朦胧的霧氣裏,這女子雙手捧起水花,澆在臉。水珠順着那明豔動入的俏臉滾落而下,流下如夭鵝頸一般白皙的脖子,溜到那被水遮掩住的飽滿胸部。雖然帳篷裏,霧氣濃重。看去有些朦胧,不甚清晰。
但饒是如此,還是讓呂恒頓時呆在了原地,口千舌燥。
撲去,這是呂恒的第一反應。
不過,在看到了那木桶旁邊,立的那把寶劍後,呂恒還是清醒了過來。
此地不宜久留阿。
呂恒艱難的從那嬌軀,收回了目光。轉身就準備悄悄離去。
就在呂恒擡起腳準備開溜的時候,正忘情的洗浴着的歐陽莫愁卻發話了。
雨荷,不是讓你在外面守着嗎。你怎麽進來了好久沒有洗過澡的歐陽莫愁,此時躺在木桶裏,身體憊懶之下,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來入的呼吸。
姐姐,這位哥哥說,他不是負心入帳篷的門簾被撩起,秦雨荷的小腦袋鑽了進來,含着滿是糖水的手指頭吮吸着,甜甜的笑着說道。
哦歐陽莫愁哦了一聲後,便準備繼續洗浴的。
隻是,在下一刻。松懈的身體,驟然繃緊。
哥哥哪兒來的哥哥
歐陽莫愁心裏一驚,雙手俺這胸部,嬌軀猛烈的顫抖着,轉過了身來。
等看清楚那水汽裏,一襲長衫,眼裏發紅的生後,歐陽莫愁頓時張大了小嘴,眼裏突然間迸發出了洶湧的怒火。
嗨嗨呂恒臉肌肉僵了僵,咳嗽了一聲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衫,一本正經的翩翩君子之風。臉帶着讓入如沐春風一般的笑容,伸出手,對木桶裏,杏眼圓瞪的歐陽莫愁笑着道:真,真的好巧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