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一臉賤笑,走出了房門。呂恒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等皇帝走了一會後,呂恒才恍然意識到,這老頭似乎是話中有話。
這,這是什麽意思,我跟安康公主可是清清白白的。
望着那關閉的房門,呂恒無語苦笑。
收回了目光,準備端茶抿一口的時候,卻發現那兵符依然放在桌忘帶了
呂恒皺眉,拿起兵符就朝着門外走去。
推開門,門口的大内shi衛連忙行禮。
陛下呢呂恒淡淡問道。
大内shi衛聞言,躬身回答道:陛下已經回宮了,陛下有句話讓卑職轉告大人
什麽話呂恒從樓梯口收回了目光,看着這虎背熊腰的大内shi衛道。
大内shi衛笑了笑,恭敬的回答道:陛下說,東西還是留給大人。陛下怕到時候自己下不了手
聞言,呂恒皺眉,低頭看看手裏的兵符。突然覺得這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有些燙手。
這老頭,你自己都下不去手。别人誰敢下手
苦笑着搖搖頭,心裏暗暗鄙視了一下皇帝後。呂恒擡起頭,看着大内shi衛道:陛下還說什麽了
大内shi衛抱拳,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紅底金子的請柬,雙手呈送與呂恒面前道:十日後,就是各地藩王正式朝拜天子的儀式,陛下希望大人能夠參加
接過了請柬,呂恒打開第一頁就看到了那帝師兩個大大的字,一時間無奈之餘,心裏也有些肅然。
帝師,到底是誰的老師
呂恒手中握着那請柬,心裏快速的思索着。
難道
陛下要選擇在十日後,宣布立鄭王爲皇儲嗎
還是當着晉王的面确立鄭王至高無上的地位
看着手中的請柬,呂恒目光微凝,心中暗暗地揣測着。
敲山震虎,還是打草驚蛇
陛下是在逼晉王動手啊
低頭看看握在手裏重若千斤的請柬,呂恒無奈苦笑,搖頭心中歎息道。
這般的手段,雖然看似是在逼晉王但是,皇帝何嘗又不是在逼自己呢。
他很明白,心裏難下決斷。難以對晉王痛下殺手。
但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皇帝遲疑了。
他必須把自己逼到退無可退之地才能絕地反擊。
看了一眼手中的請柬,呂恒将那請柬收入囊中,随意問了一句:朝廷百官都有嗎
大内shi衛笑了笑,搖頭道:這是第一份,陛下就讓卑職交給了大人您陛下對您可真好說着,大内shi衛還笑着抱拳,恭維呂恒道。
第一份
呂恒本是随意問起,但聽了這大内shi衛的話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确定是第一份呂恒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着大内shi衛,沉聲問道。
如果真的是第一份那這請柬可不簡單啊
是的大内shi衛見呂大人面sè凝重,也不敢在言其他,拱手沉聲肯定的回答道:以往的時候,依照慣例都是提前三天才給文武百官發放請柬。所以大人手中的這封請柬,卑職敢肯定,絕對是第一份
見大内shi衛信誓旦旦的保證,呂恒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xué,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大内shi衛恭敬的行了一禮:卑職告退
等那大内shi衛離開後,呂恒一邊下樓一邊暗自思索着。
這是請柬,乃是第一封。而且,裏面還表明了自己參加盛會的身份。這其中傳達的意義,就是自己剛剛所想的無疑。
皇帝要在十日後,冊立鄭王爲太子,繼承大統。
但是皇帝将這請柬,提前十天給自己發下來,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啊
蹬蹬瞪,樓梯裏,回dàng着呂恒緩慢的腳步。
空曠而又寂寥
看着樓層中,那舉杯暢飲的食客,談笑開懷的樣子。呂恒似乎明白了什麽。
等走下樓,出了門的時候,呂恒恍然大悟。
是的,皇帝對晉王依然心存仁慈。
他想,讓晉王在這十日内回心轉意,至少也不要走上絕路。
照此來看,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
皇帝提前把請柬給自己,是想讓自己去勸晉王,希望自己能讓晉王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望着那街道上,車水馬龍的洛陽勝景。看看街頭上,父母挽着孩子的小手,悠閑的走在這繁花似錦,綠翠如煙的街頭。
呂恒笑笑,心中淡淡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軍師
這時,展雄黑着臉,拉着如花姑娘,走了過來。身後跟随的百餘雪狼營士兵,似乎面sè不太好看。
往他們後看去,隻見那門口,青衣家丁簇擁着一個白面公子此時,那幾個人正朝着這裏指指點點的,還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竊笑。
賊溜溜的眼睛,不斷的在如花的身體上掃來掃去,眼中y邪目光竟是毫不掩飾。
怎麽了呂恒皺眉問了一句,轉過頭,看到如花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仔細看看,如花長的其實很好看。天生一對兒杏眼,飽含情意。鵝蛋臉上粉撲撲的。雖然胖了一些,但看上去應該是屬于肥而不膩的樣子。
加上現在,如花抽泣的樣子,頗有暴雨梨花的凄切。
我要替如花贖身展雄低下頭,握着拳頭沉聲說道。
呂恒聞言,目光瞥了一眼那門口的公子,心裏隐約猜到,這事恐怕是因如花而起的吧。
不過,手下将軍能找到另一半,是好事兒。聽到展雄如此說,呂恒替他高興,點頭道:好事兒呀
展雄猶豫了片刻臉上神sè爲難之sè。身旁,如花低着頭,緊緊的拉着展雄的手。擡起頭,看看眼前這個一身樸素青衫的書生目光不禁有些黯然。
怎麽了呂恒皺眉,加重了語氣問道。
一率大男人,娘娘腔強的像什麽,有事兒說事兒。
展雄猶豫了片刻後,擡起頭,看着面sè冷下來的書生,咬咬牙沉聲道:我要借錢
呂恒這才笑了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道:可以呀
展雄擡起頭,虎目中閃爍着淚花。定定的看着呂恒,聲音沙啞道:我要借一萬兩白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望着呂恒。
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啊可是,軍師,這一身樸素的青衫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拿出一萬兩的人呐。
沒問題呀出乎所有人意料,呂恒聽了,依然是那般和善的笑容二話沒說,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票:喏,這是五千兩銀票,你先拿去用,剩下的
呂恒四下裏看了一眼後,掏出了懷裏的宮牌,交到展雄手裏,伸手指着前方不遠處的錢莊道:喏,你拿這個腰牌,去錢莊借五千兩應該沒問題的
軍師展雄遲疑了片刻,伸手接過了那腰牌。擡起頭,看着呂恒道:我會換給您的
呂恒笑笑,擺擺手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去換錢吧
是展雄将那腰牌裝進懷裏後,突然間單膝跪地對呂恒行了個大禮後,轉身朝着那錢莊走去
等展雄離開後,呂恒才将目光移到了如花以及其他雪狼營士兵的身上。
揚揚下巴,仲手指着那門口的幾個人道:說說吧,怎麽回事兒
見如花低頭抹淚的樣子,呂恒伸手指着一個雪狼營的士兵道:你說
那士兵點點頭,回頭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幾個人後。走到呂恒面前,恭敬的說起了剛剛的事情。
原來,那個白衣公子,乃是晉王的二子。
此時,是随他父王一同進京,朝拜天子的
來到京城的這幾日,閑來無事,就喜歡逛青樓。調戲女。
今日,恰好來到了。
但是,或許是因爲年少輕狂,也或許是因爲其他原因。這嚣張跋扈的小子竟然誰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如花。
而且,當街嬉笑着,要學展雄剛剛的樣子,親如花一下。
xg子火辣的如花,豈肯受他這般侮辱。當即出言把那公子臭罵了一頓。
豈料,那白衣公子的家丁,竟然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嘴巴子。
在戰場上厮殺,幾經生死的展雄,豈能咽下這口氣。當時就跟那家丁起了沖突。
但是,當那白衣公子拿出懷中的藩王腰牌後。
展雄目光一凜,擡手驅散了手下。
毆打皇族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會腦袋搬家的。展雄雖然不怕,但是他不能連累手下的兄弟。
但是,面對着這小王爺的挑釁,展雄又不能不做出些什麽。要不然,自己的愛人被人欺侮。他有何臉面苟活京城。
想了想,展雄直接提出了要替如花贖身的要求。隻要如花不再是青樓女子,變成了自己的妻子。那一切都好辦。小王子調戲良家女,這件事放在那裏,都是罪過。更何況,展雄背後也不是沒有人。
但是,當他提出了要替如花贖身的要求後,那與小王爺勾結的老闆,竟然漫天開價一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