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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國際大舞台演出僅剩下一個月。
距離新一屆掌權者選舉僅剩下一個月。
因爲國際大舞台的獲勝者是擁有一票的投票權的,所以當天的流程是,先比賽,演出結束後,十個世家連同演出獲勝者便可以進入下一環節——最重要的選舉環節。
投票的結果是票高者當選。
時間一天天飛快的過着。
很快就來到了演出當天。
這天,大舞台四周的看台全部坐滿了觀衆。每一次大演出都是一次萬衆矚目的機會,所以每個參賽的選手都打起自己的十二萬分精神。
養精蓄銳已久的他們,就指望着在這一場演出中光彩奪目,揚眉吐氣。
隻要最終能獲勝,就可以參與到投票選舉這件國際大事上。
不止面上榮譽,還能得到不少有利的好處。
比如,前幾次的選舉投票中,威廉家爲了争取獲勝者的這一票,提出了多少傳出去便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眼紅的條件。
雖然這麽明目張膽的賄賂是可恥的,但是威廉家的勢力在那裏,也沒有人敢真正去指出來。這也就造成了他們後來越發的猖狂。
蘇瑾這一個月内,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練琴,楊琛在一旁悉心教導。
功夫不負有心人,蘇瑾的鋼琴實力有了飛躍性的提高。
連楊琛都不由得感歎出聲:“這就是典型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呀。”
楊琛不得不承認,蘇瑾的天賦遠在他之上,領悟的能力也頗高,所以隻要他稍微一提點,蘇瑾總能想到更遠的地方。
爲了不讓自己被人取笑,這一個月中,楊琛也是拼了命的練習,加上他現在身體已經無礙,再高難度的訓練對于他來說也撐得住,所以見他這樣刻苦,楊恒也沒有去阻止。
國際大舞台演出的評比方式稍微比較人性化,獲勝者的抉擇權是交給在場所有的觀衆。
由于威廉家隻需要在最後關頭收買獲勝者就可以,所以他們對于觀衆投票也沒有加以阻撓,這一環節選出的獲勝者也是實至名歸的!
楊恒走在最前頭,他的周圍跟着另外四個家主,最後才是蘇瑾等人。
威廉姆斯這邊也一樣,他這邊也是站着另外四個家族的家主,最後站着是他的兒子威廉埃森。
雙方相遇,火花四濺。
現在,威廉家和楊家是徹底撕破了臉皮,再也維持不了表面的平衡。
威廉姆斯狠狠地掃了一圈楊恒那邊的幾個家主,冷哼一聲,眼神滿是不屑的意味,道:“楊恒,你真以爲你們能扳倒我?”
嘴角冷笑,語氣陰戾無情,“做夢!”
楊恒同樣回以冷笑,這麽多年,他終于可以不用在僞裝了,終于可以展示自己對威廉家的厭惡,他心裏别提多高興了。
站在後面的楊琛突然嗤笑了一句,“我說威廉埃森,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警察局嗎,怎麽給你跑出來了?”
自問自答,又說道:“哦,我好像聽說了,你們威廉家交了一筆不小金額的保釋金了,啧啧啧,真有錢啊。”
“也不知道這麽多年,威廉家私底下私吞了多少黑心錢?”
話音剛落,威廉埃森忍不住就想反嘲回去:“你……”
“閉嘴!”威廉姆斯冷冷地打斷了自家兒子未說出口的污言穢語。
暗暗在心裏怒罵了幾句:蠢貨,沒看到這裏那麽多人在場嗎?他好歹是威廉家的人,怎麽能像一個潑婦當街叫罵,簡直是愚不可及!
被人譏諷又得不到發洩,又被自己父親一陣呵斥,威廉埃森心底别提多郁悶了,隻能狠狠地剮了一眼楊琛。
威廉姆斯帶着人先一步離開,轉身前還特别看了一眼楊琛,那一眼飽含特别的深意。
楊琛突然不禁打了個哆嗦。
威廉姆斯轉身後,眼底藏着的暴戾才不再遮掩,徹底暴露出來,那是一雙充滿惡毒陰狠的眼睛,就像一頭兇猛一場的獅子,正在尋找機會将挑釁者一口吞沒。
楊琛這個小子大張旗鼓把威廉家的繼承人送到警局,何止打了威廉埃森的臉,更是打了他威廉埃森的臉。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
楊家壓根就沒有把威廉家放在眼裏。
威廉埃森不是不恨楊琛,隻是這個場合,對他能否繼續擔任下一屆掌權者至關重要,他不想在這麽重要的關頭内出任何一絲差錯。
外界的人怎麽傳他絲毫不在意,隻要他能坐上高位,區區傳言,他隻需要擡擡手便能輕易消除!
看着威廉姆斯那群人以狼狽的姿态離開,楊恒這邊的人别提多開心了,隻是楊恒還是有些不習慣,面上假裝呵斥了一句:“小琛,注意分寸。”
楊琛白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了。
雙方落座。
威廉姆斯假笑道:“楊家主,如今我們雙方各自占據了五票的投票權,現在最關鍵的一票可在演出獲勝者那裏了。”
這句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
威廉姆斯繼續試探,問道:“楊家主,今天的演出參賽者可是有‘琴之後’之稱的小雨智。她可是獲勝最有力的人選。”
特意停頓了一下,“你覺得呢?或者有沒有其他看好的人選?”
一個月前,因爲楊家突然的反抗,讓威廉姆斯心底的壓力倍增,他連續派了很多人去探查,最終發現有四個家主已經站在楊家那邊。
威廉姆斯大怒,連忙派人去把他們之前下的毒給催動,讓他們暴斃而亡。
殊不知,催動了毒,但他們的兒女都還相安無事。
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他之前費盡心思種下的毒,被人解了!!
威廉姆斯當場怒氣沖天,又砸了一回書房的古玩擺件。
距離上一回砸古董也隻過了兩天,這可大大加重了傭人們的工作,把他們累癱了。
帶着對威廉姆斯的恐懼,大家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越發過得小心翼翼。
威廉姆斯有派人去查,最終隻發現蘇瑾這一行人存在着巨大嫌疑。他派出了好幾波人去綁人,但每次派出去的人都以非常狼狽的姿态丢在威廉家的門口。
久而久之,威廉姆斯也明白這行人不簡單,也就不敢再派人去了。
當然,他也不敢再做什麽小動作了,第一,他還沒有查清蘇瑾這行人的身份來曆,第二,他并不知道蘇瑾他們此行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