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戰卻看不過眼,生冷的說:“别把所有的過錯都賴在小瑾身上,你夏家有今天是自作自受,别以爲小瑾善良不跟你計較,你就得寸進尺。”
“我告訴你,我們白家人還沒死呢。”白戰語氣帶上森然,“你最好祈禱秦家能保護你久一點。”
夏桑桑驚恐的捂住嘴巴,“白戰,你敢!”
回答的她的是白戰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夏桑桑有些害怕,她對付不了白戰,但是是可以對上蘇瑾。她朝着蘇瑾譏諷道:“你無非就是仗着是白家人的身份罷了。等他們對你的同情心用盡,你的下場肯定比我還慘。”
“我等着看你的下場。”
蘇瑾終于動了動唇瓣,“我想你看不到這一幕了!”
“你什麽意思?”夏桑桑有些癫狂的大喊大叫,引起了衆多賓客的注意。
秦時也趕緊抽身走過來,問:“桑桑,怎麽了?”
桑桑把頭埋進秦時懷中,哭泣道:“秦時哥哥,不是蘇瑾妹妹的錯,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跟她争,可是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呀。”
這句話有些意味深長了。
周圍的人都豎着耳朵聆聽着。
秦時眼神發亮的看着蘇瑾。
白戰有些火大,握緊拳頭,說:“你丫的胡說八道什麽呢!”
蘇瑾素手一按,白戰的暴躁的情緒頓時穩定下來。
“我有兩件事想跟未來的秦少夫人說清楚。”
少女身姿綽約,嗓音空靈清脆,煞是好聽。
“第一,雖然我沒見過我媽,但是我确定跟你夏桑桑并不是姐妹,所以請你不要胡亂攀親。”
夏桑桑哭泣的肩膀順勢僵住了。
“第二,我對你的未婚夫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并不是所有人都把秦少當做寶,請你清楚。”
輪到秦時的笑容龜裂了。
“以上兩點我希望未來的秦少夫人可以記住,雖然你被京大勸退了,但好歹之前也讀了那麽多年的書,應當聽得懂我的話吧?”
話音剛落,衆人一片嘩然。
“勸退?原來新娘子被京大開除了啊?”
“我……我不會幻聽吧?秦家少夫人居然是這種貨色!”
“這件事我有聽說,不過剛開始還不太相信了,沒成想是真的!”
“我居然有些同情秦家了,怎麽回事?”
“哈哈哈,秦家娶了這個兒媳婦,百年聲譽都毀得差不多了。”
“……”
聽着賓客大肆的宣揚,冷嘲暗諷,在場的秦家人臉色黑如鍋底。
秦父甚至後悔了……
後悔同意這個建議,把夏桑桑這個喪門星跟兒子訂婚,本來還以爲能挽回先前丢失的聲譽,突然覺得,都是他的妄想。
“都給我閉嘴!”門口突然響起一個女聲。不過聲音有些無力,說完這五個字,氣息就有些不穩。
秦家人看到來人紛紛眼前一亮。
秦時高興的呼喚了一句:“妹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來人是秦家千金,秦時的妹妹,秦明月。
她是個早産兒,出生不久又被查出有心肺受損,心髒有缺陷并不完整。
兩者并存,可想而知她的身體有多虛弱。
所以從小到大,她都很少出門,藥也從不間斷。進醫院更是常事。以至于秦家人對她都細心呵護,說話也不敢大聲,生怕她一不小心又進醫院了。
秦明月也仗着自己異于常人的體質,在秦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秦明月進來第一眼便落在秦時身上,眼神熱烈,低眸看到他懷中的女人時,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顫巍巍地擡手質問:“哥,她是誰?”
秦時皺皺眉沒有開口。
這時,白戰痞痞的笑了,說:“咦,秦時你訂婚沒有通知你妹妹?你們家也太奇怪了吧?”說完後把頭偏過去,“秦小姐,你哥懷中的那位肯定是你那嫂子啊,你進來沒有看到門口放的招牌嗎,今天可是你哥嫂的大好日子。”
“什麽嫂子,我不承認。”秦明月小手攥緊胸前的衣裳,臉色蒼白,渾身脫力好像要栽倒在地。
在秦家人看來,她是心髒病又犯了,秦母連忙走過來,擔憂的問:“明月,你是不是病又犯了?”
“藥呢,你藥放哪裏了?”秦時把夏桑桑從懷裏拽出,扶住秦明月。
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他們都聽說過這個秦家千金自小就藥不離手,基本都躺在床上度日,身體虛弱得可怕。
大家還以爲是傳聞誇大,哪裏有那麽誇張,沒想到今日見到,确實如此,秦明月出現後,隻是說了兩句話,就犯病了。
蒼白的臉色,搖搖欲墜的身體,一看身體就比常人纖弱許多。
秦母在她随身的小包找到藥,秦時拿到手上,遞到她嘴邊,要給她喂下去。
藥被秦明月瘦弱的手給推開了。秦父臉色有些微沉,語氣音調提高,“明月!耍什麽小性子?”
秦明月明顯一個激靈,被吓到的模樣,小腦袋往秦時懷裏又靠近了幾分。
秦母嗔怒的瞪了秦父一眼,偏過頭,好聲好氣的哄勸着秦明月。
誰知秦明月頭都不擡,隻是往秦時懷裏的烏黑發頂又往裏縮了縮。
秦父秦母被她這樣氣得無可奈何,又不能對她太兇,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要他們說話稍微大聲一點,她就會犯病。
秦明月不高興使性子不吃藥,二老也是無可奈何,隻有秦時稍微露出一個笑臉哄哄兩句,秦明月才肯乖乖吃藥。
這個現象也讓秦父秦母非常無奈。
眼下這個樣子,隻能靠兒子哄一下了。
秦父也想到了,隻是這裏畢竟有那麽多賓客,今天又是兒子的訂婚宴會,女兒居然還任性,他的臉色也有些黑,眼底的心疼也散去幾分。
秦母就沒有想那麽多,生女兒那時是她出門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會引發早産。也因爲這個情況,女兒的身體一直很虛弱,剛生出來才那麽一丁點小。
他們剛開始都擔心養不活,好在秦家條件也不錯,舍得花錢,被勉強把孩子養大。她一直都對女兒有求必應,算是把這個女兒疼到心坎去了。
明知道女兒耍小性子,可是也顧不得其他,秦母朝着秦時使了一個隻有他們懂的眼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