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擺明了不相信。
梁神醫氣急,但不敢出聲反駁了。
畢竟他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怎麽有閑心跟一個小丫頭争論。
蘇瑾涼薄一笑:“陳家主,我有辦法讓老爺子醒過來,不過我希望你可以把梁神醫交給我處理。”
聞言,在場的陳家人神色很激動。
陳家主豪爽一笑道:“蘇小姐真的有辦法?如果家父真的能醒過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一邊說着淩厲的掃向梁神醫,“區區一個江湖騙子,一會兒交給蘇小姐處置就行!”
梁神醫大喊冤枉,自己才不是江湖騙子呢,可是在場的人都不會再信任他。
他隻能發抖的站在一旁,在心裏反駁着,等待處置他的結果。
“蘇小姐,請?”陳家主恭謹的說。
“等一下,大哥。”陳保銳突如其來出聲。
陳家主疑惑的把眼神轉向自家弟弟,眼神明明白白的寫着:怎麽回事?
陳保銳臉色發沉,質疑的問道:“大哥,不是我不信任蘇小姐,隻是出了梁神醫這件事,我不得不慎重。”
“看蘇小姐的年紀也不大,不像是學醫多年的人啊,我不得不對蘇小姐的醫術保持中立的态度。”
陳家二爺說話很高明,盡管面上很不相信,但話語間隻是說蘇瑾還年輕。
頓了頓,擡頭看向閻王,補了一句:“比起蘇小姐,我倒是更相信閻王先生的醫術,畢竟之前也是由他來給父親診治的。”
字字珠玑,字語間滿是誠懇。
讓陳家主都有些懷疑了,自己是不是太輕率了。
這時,聽到閻王哈哈大笑,“陳家主放心,蘇小姐的醫術比起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來慚愧,我之前一直在研究老爺子的症狀,可惜,隻有一點點頭緒,這次要不是得知蘇小姐醫術出衆,我也不會眼巴巴拉着她過來。”
“怎麽?陳家主和二爺這是不信任在下,不信任‘滅’呢?”說到這句,眼神變得危險,凜冽了許多。
蘇瑾瞧了瞧,暗歎:這才是霧神島該有的風範嘛~
陳家主連忙打圓場,笑眯眯的說:“閻王先生誤會了,家父一直交給您接手,我們也十分放心。”
“也不敢對‘滅’有一絲懷疑啊,要不是您出手,家父早就挨不住了,也不能活生生的躺在這裏,我弟弟也是擔心父親,希望您不要介意。”
“這次雖然是家中小女背着我們下了訂單,等到您到了她才告訴我們,但我們絕對沒有不相信‘滅’,不然怎麽會讓您出手醫治呢?”
一句句誠懇的話,閻王面色才假裝緩和過來。
蘇瑾擡眸淡淡看了陳楚楚一眼,原來是她下的單,小丫頭有魄力啊!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讓蘇小姐給老爺子瞧瞧,是馬是驢也要拿出來溜溜才知道~”閻王扯着嘴角說道。
你才是馬。
你才是驢。
蘇瑾在内心腹诽道。
她木着一張臉,淡淡走到床前,伸出纖細的手指搭向老爺子的脈搏。
蹙着眉又快速松開,把手收回來,冷淡的出聲:“讓老爺子醒過來不難,不過後續的治療我需要再三斟酌。”
老爺子能醒!
能!
醒!
陳家人現在腦海中隻環繞着這幾個字。
緊接着面色狂喜,神情十分激動,陳家主最爲明顯,他咧着嘴激動的喊道:“蘇小姐說的是真的?家父能醒過來了?”
蘇瑾:“恩”
“那,那蘇小姐請......”陳家主手忙腳亂的開口,語氣中有些催促的意思。
蘇瑾抿着豔紅的唇瓣,淡然自若的掃了他一眼。
陳家主有些讪讪,道:“哈哈,我有些着急了,蘇小姐不要見怪!”
“沒事!”蘇瑾冷聲回應。
也明白陳家主的心情,不耽誤功夫了。
她擡起眼簾,輕聲吐出一句話,“陳家主,我施針的時候不希望有太多人在場,麻煩你讓人回避一下。”
陳家主連忙開口讓其他人先出去客廳等。
陳楚楚不願意離開,等着一雙大眼睛可憐的看向蘇瑾。
陳家主有些尴尬,背過頭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下自家女兒,又把視線轉移到蘇瑾臉上,“蘇小姐,您看?”
蘇瑾擺了擺手,“就讓她留下吧,陳家主也可以留下,在我施針過程中,隻要不出聲就行。”
陳家主感激的點點頭,拉着女兒站在後面,睜大眼睛看着。
在場有外人在,蘇瑾也不敢直接往空間取東西。就着身上的背包,先從包中拿出幾根銀針,并且拿出一瓶水。
來之前,蘇瑾把瓶中的礦泉水換成靈泉水了。
把銀針放入靈泉水浸泡,随後拿出來,調轉身上的靈氣,銀針飛速射入到老爺子身上的穴道中。
一連五根銀針分别插入各個穴道中,銀針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銀光。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震驚壞了,特别是陳楚楚,崇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蘇瑾。
眼神遮掩不住的驚歎!
明明白白的寫着幾個字:好厲害!酷斃了!帥呆了!
銀針未經過手,竟然憑空飛刺入穴道,這銀針莫不是會傳說中的輕功?
其實真相哪裏是這樣,銀針是注入靈氣,才有了靈性,随心而動,你就可以控制它往哪個方向而去。
一會兒,銀針微微顫動,床上的老爺子驟然發出“嗚咽”聲響。
陳家主和陳楚楚快速的跑到床邊,激動的看着老爺子,“爸!”
“爺爺,醒醒!醒醒!”
蘇瑾勾着唇角,淡淡出聲:“陳家主,陳小姐不用擔心,這個是正常反應,等我取下銀針便能醒了。”
聽到這句話,陳家主深深吐了一口氣。
把最前面的位置讓出來,蘇瑾走上前,伸出手指把銀針一根根的拔下來。
拔出最後一根銀針時,老爺子的手指微微晃動。
這一幕直接讓陳楚楚眼眶泛紅,大滴大滴的淚水都往下掉出來,一邊焦急的大喊:“爺爺......”
“楚楚,怎麽了?”陳家主沒有看到那一幕,隻見到自家女兒哭得這麽慘兮兮的,有些心疼的問道。
陳楚楚抽噎道:“爸,我,我看見爺爺的手動了!”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眼淚又往下流淌,就像不要錢似得。
讓站在一旁的閻王,嘴角抽搐着,感歎: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