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以林澤的标準來看,畢竟他現在是超源強者,就算是一些黑底級的超源精粹他也未必看得上。
相比收割寶物,林澤現在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他在這裏已經待了一段的時間,但始終沒有第二個人進來,仿佛抛開绯紅女人之外,這座象征着绯紅王城最高地位的绯紅建築中空無一人。
這很不符合常理,就算是這些始源獸中存在某種會議,但也不應該将防守松懈到這種程度才對,總該不會是對于自身的實力太過自信?
這麽想倒是的确有可能,绯紅王城很可能已經多年沒有遭遇過入侵,從未陷入被動的王城,自然也就遺忘了何爲傷痛。
林澤并未太過在意這件事,不管绯紅王城究竟抱有怎樣的想法,他的行動都不會因此受到絲毫的影響,沒人來,他繼續挑就完事了。
瞥了眼牆壁上輕微顫動的绯紅女人,對方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就算強撐着起身也無法造成任何威脅,暴風俠可是守護在林澤左右。
更何況,能量質變後,林澤本身的身體素質就已經足夠驚人,尤其是在觸動超源之力的前提下。
……
绯紅建築,一層。
蛛網狀的線路中央,一顆巨大的紅點猶如心髒般醒目而劇烈的跳動着。
“各位,怎麽看待這次的獵物?似乎是個非常強勁的對手。”
蛛網狀線路下方,設立着一個巨大的绯紅寶石雕刻而成的王座,王座上端坐着一名身穿紅袍,周圍不時綻放出兩道绯紅煙火的男人,王座兩側則是站着設立着多個座位,供給其餘王族就坐。
總計下來,王族的人數大概達到二十人。
這些人就在一層,卻對高層寶庫發生的變故完全沒有多少反應,仿佛那隻是無關緊要的地方。
“這次的獵物似乎是人類,外界世界的禦卡師,不會有錯的,我曾經與他們交過手,的确是一群很難纏的家夥。”
答話的是一張渾身僅剩下骨架,顯露出頭骨的始源卡,他多半是不死族的始源卡。
“殺死人類,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并無益處,畢竟我們還沒有做出那個選擇。”
這次是一個臉盤宛若方向盤,形銷骨立的怪物。
“選擇,的确,但在做出決定之前,盡可能的多捕捉幾個人類,也算是提前做出準備。”
王座上的男人悄然間傳達出某種訊息,使得大廳内的王族們神色皆是微變,那樣的決定,主宰着他們今後的命運。
如果走上那條道路,那便是再沒有回頭的可能性,不過,變強的誘惑力的确太過驚人,如果不做出選擇,就近乎隻能永遠頓足于原地踏步。
“總而言之,待會那個女人的陷阱布置完成後,我們就一起出手,我有預感,這次的對手不是普通貨色。”
王座上的男人說出的話又是使得衆人一陣心驚,他們從未聽過這位時常主宰他人命運的绯紅命王給予獵物這麽高的評價。
不過,王族們對此皆是沒有意見,他們的意識中并不存在所謂王族的尊嚴,王族隻是一個好聽的名頭罷了,達成目的,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絲毫不知情自身已經淪爲獵物的林澤還在慢悠悠的挑選着寶物,他雖然輕松,但是小家夥還是盡責盡職,持續保持着深度感知。
這樣的感知中,小家夥的目光忽然透着疑惑看向似乎已經放棄掙紮的绯紅女人,确切的說,是她身上逐漸滲透出的血液。
血液殷紅,且隐約散發出一種烈酒般的刺激性氣息,這種氣息正随着她體内血液的不停流失而急劇增長。
“克裏克裏~”
小家夥立刻将情況轉告給林澤,林澤卻隻是眉毛一挑,不免露出笑容道:“果然,這裏并不是毫無動靜,不過這樣才有趣,我可是特地過來找樂子的,如果太無聊,難免讓人有些失望。”
這番話落下的同時,绯紅女人眼中忽然釋放出嗜血的紅芒,緊接着,沒有任何的征兆,她的身體忽然爆裂成漫天的血舞,那種刺激性的氣味一瞬間擴張數十倍,将整個房間完全籠罩。
體内超源之力湧動,林澤能感覺到,吸入這種氣息,大腦的神經會逐漸變得混亂,甚至會讓人産生一種自殺的沖動。
這仿佛是魔鬼勸人堕入地獄的氣息,但是林澤卻不爲所動,超源之力的流轉下,這種程度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但是,這些流動于房間内的殷紅鮮血卻并未就此消停,它們正不斷的朝着房間内部壓縮着,速度極快,從四面八方襲向林澤,像是要将他包裹在其中。
如果體内被大量灌入這種鮮血,哪怕是林澤也沒法完全無視,但也隻是這樣罷了。
呼!
暴風俠往前探出右手,一股狂暴的風元素驟然間呼嘯而出,猶如一條怒龍般将前方的血液完全擊潰,之後悍然将一面牆壁完全轟碎,新鮮的空氣從外界流通出來,沖散了些許刺激性氣息。
咻!
破空聲襲來,遍布骨刺的回力标在牆壁破碎的瞬間,便是從外面飛來,回力标也并非一個,同時襲來的,還有位于林澤腳下以及右側的兩個。
三個回力标皆是突如其來,但林澤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體表些許超源之力形成一次強震,三個回力标皆是在襲至近前的時候瞬間破碎。
林澤身形閃動,忽然從破碎的牆壁口縱身跳出,狂風迎面而來,他手指往前輕彈,一發超源之力猶如激光般射出,瞬間将一個臉盤宛若方向盤,異常瘦弱,面部、肩部以及手臂上都生長着倒刺的怪物的身體洞穿。
砰!
破碎聲響起,對方的攻擊來的異常突然,死的卻同樣突然。
但就在對方破碎的同時,一隻深藍色的大手忽然穿破空氣,握住林澤的脖頸,将他定格在半空。
緊接着,熾烈的火焰以、水藍色的利箭等,大概七八種攻勢紛紛襲來。
這是要抓住林澤的滞空期,将其逼死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