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使用場地特殊卡的林澤一時間都差點忘記這種操作手法,現在聽老弟提起來,的确是上好的策略。
“不過,如果這樣做,我就會因此而脫離你們一些時間,期間你們需要注意自身的安危,切記不要亂來。”
林澤沒有過多叮囑,這畢竟是屬于他們的冒險,過分插足不是好事。
幾人也是點了點頭,皆是明白這個道理。
“那就讓我先去耍耍吧。”
林澤笑了笑,驅使着暴風俠迅速逼近其中一處山口,那處山口暫時沒有鼹鼠車出入,靠近過去,立刻就能看到大量的衛士,稍微分辨就能發現,這些衛士中大多數皆是活死人,并沒有太多的智慧,但是戰力卻很可靠。
抛開這些活死人,還有着些許身穿盔甲,表情漫不經心的衛士,這些衛士應該是活死人的指揮官,他們并非始源獸,而是向绯紅命王搖尾巴的異族人。
這些異族人基本上無法入住王城内部,顯然并沒有受到绯紅命王的器重。
不過,這份看守衛士的差事倒也是個美差,每天有酒有肉,隻管照例檢查出入的運輸鼹鼠車就好,至于護衛的工作?
别開玩笑了,就算是那些不安躁動的異族人,也根本不會自以爲是到硬闖王城的程度,每一處山口的活死人數量皆是超過五十,根本就是一群怪物駐紮,堪稱銅牆鐵壁。
常年抱着這種心态的衛士們,今日也正悠閑的坐在山口對桌飲酒,沒錯,就是散漫到這種程度。
事實上,绯紅命王也根本不在乎他們是否用心看守,盡忠盡職的有那些活死人就足夠了。
“這是我偷偷從鼹鼠車裏弄到手的一壺酒,你猜這是什麽酒?”
一名藍甲衛士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面将身上系着的酒壺解了下來,這酒壺模樣靜美,隐約散發出一股極其刺激而醇香的味道。
“莫不是王城裏異常名貴的藍心酒?藍心酒的味道可是一絕,我在這裏駐守數年,也就有幸品嘗過一回。”
另外一名身材略顯高瘦的藍甲衛士眼神放光,顯然對同伴手中的酒葫有着濃厚的興趣。
“藍心酒?你怕也就這點格調了?藍心酒算什麽,和我手上的這壺酒相比,說之是爛泥巴也不爲過。”
發起話題的那位藍甲衛士不屑的撇了撇嘴,手頭上輕輕一晃,就給高瘦衛士的瓷碗中倒入少許酒液,那酒液竟然是鮮紅色的,猶如是鮮血般美豔,充斥着強烈的吸引力。
“绯紅酒!竟然是绯紅酒,這可是就連那些王族都很少飲用的,你怎麽會……”
高瘦藍甲衛士一臉的震驚,前者卻是一臉的得意,正想說些什麽,耳邊卻是忽地掠過一道疾風,接着手頭莫名一空。
“……”
藍甲衛士條件反射的捏了捏手,卻再沒有半點酒壺的觸感,有的僅僅是飄忽的空氣。
“這酒似乎不錯,送給我這個好酒之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林澤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随意的抛了抛手中的酒壺,看着總算反應過來,紛紛帶着警惕看向自己的兩人。
尤其是前者,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珍貴美酒就這樣被人奪去了,他哪裏還能鎮定,手指有些顫抖的指向林澤所在的方向,卻還沒能喊出聲,就發現周圍徒然間升起大量高聳的大樓,他則是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至于那些第一時間就圍向林澤的活死人們,也因爲大樓的突然現身而腳下失去平衡,有不少都因此跌落,狠狠地摔向地面。
這種程度的沖擊力雖然無法對活死人們造成多大的影響,但至少暫時限制了他們靠近林澤。
“歡迎光臨,屬于我的世界。”
月色之下,猶如鶴立雞群般,屹立于衆多大樓之間,最爲高聳的那棟大樓的尖頂處,林澤的半張面頰沐浴着月光,語調輕緩的開口。
“這到底…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原本還惦記着自己美酒的藍甲衛士此刻整個人卻都有些吓懵了,突如其來的變故是他從未經曆過的場景。
并非所有隔離闆圖的異族人,都知曉禦卡師的存在,作爲一名普通的人族異族人,藍甲衛士的經曆有限,一生中最爲高光的時刻,或許就是手握着绯紅酒的那一刻。
“那家夥會被撕碎的。”
相比之下,另外一位高瘦藍甲衛士則相對冷靜,但聲音中也是透着一些顫抖,不知爲何,他總感覺就算是數量衆多的活死人,也并沒有辦法奈何那個站在月色高樓上從容開口的男人。
……
“好厲害,剛才那就是場地特殊卡嗎?林澤哥不愧是超源級禦卡師,什麽類型的卡牌都是信手拈來。”
順利混過山口的何旺又是忍不住兩眼冒星,一臉的崇拜。
“紫涵,前面還有衛士嗎?”
林岚則完全沒理會他,詢問起黎紫涵,他們現在雖然是順利進入山口,但并非意味着闖入王城,王城還要在更前方,這裏不過是一道關卡罷了。
“沒有,王城裏雖然潛藏着好多股強大的氣息,但似乎并沒有特意再派遣人守衛城門。”
黎紫涵看了眼星紫的偵測結果,不免有些吃驚和興奮的說道。
如此一來,已經混進山口的他們就能直奔王城殺去了。
“那裏或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城門,不過這也并不奇怪,畢竟本就居住着一群怪物,怪物們又何須多此一舉?”
林岚并未感到奇怪,極目望去,卻已經是能夠看到一座屬于城市的輪廓。
隻是依稀捕捉就能斷定出,王城很大,極其大,但是城内的建築構造,似乎和人類世界相差無幾,像是從人類世界,或者說卡牌中取得的設計靈感。
這些強大的始源獸,曾經與禦卡師碰過面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人類禦卡師,可不是一群默默無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