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在林澤于神壇受益後不久現身的,所以也沒耗費太久時間便折返回這裏。
“怎麽樣,在神壇過的還算有滋有味吧?”
看到他們,聶楓扯了扯花衣,笑着詢問二人此行的感想。
楚明夜面色保持着一貫的冷峻,用詞簡短道:“不錯。”
卡佩達撩了撩額前細長的金色碎發,朗笑道:“這次以交流生的身份前來華國,算是不虛此行了,神之祭壇,果然讓人大開眼界。”
聽起來,卡佩達從神壇上收獲了極大的好處。
林澤也無從得知他們各自的收獲,隻是心裏略微奇怪。
畢竟以他自己來說,最初他是不知曉超源鑰匙的用途的。
即使現在,也隻是粗淺的知道,那把鑰匙能夠用于打開榮耀塔第五層的各大門扉。
至于門扉開啓後,能從中收獲怎樣的好處,林澤暫且不知道。
不過,根據之前和聶楓避開那些嚴肅話題後的閑談,林澤更進一步得知了禦卡師通往b級道路的方式。
禦卡師要想抵達b級,抛開不可或缺的始源之力外,最基本的一件事,就是要找到那條b級大道。
基于此,林澤猜想,榮耀塔第五層中的那些門扉,或許就能起到引路的作用。
達成b級,正是林澤現階段最重要的目标。
在那之前,林澤永遠隻能算是禦卡界的一顆天才新星,而不是真正的禦卡強者。
雖說變強的心情有些迫切,但林澤也并沒有急功近利的意思。
物極必反的道理,林澤還是明白的。
他不會輕易做出拔苗助長的事情,而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做到極緻。
正想着這些,林澤忽然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順眼看去,瞧見的卻是卡佩達那雙充滿興緻,天生透着強烈自信與宏放的清澈藍眸。
“有何指教?”
知道對方大概要說些什麽,林澤面露笑意,搶先問道。
卡佩達也很直接,開口道:“之前在那片禦魔力充裕的森林,我感知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那個機械人大塊頭,應該就是你的王牌鬥戰卡吧?”
“古代機械巨人嗎?以綜合戰鬥力而言,的确配得上“王牌”兩個字。”
林澤并不意外卡佩達會知曉古代機械巨人作戰的事情,從之前他抵達神壇的時間來推算,這種程度的事情不難想象。
“那就是那張王牌卡牌的名字嗎?真是貼切,讓人有些期待對抗他時的感覺。”
卡佩達的話鋒中忽然迸發出不加掩飾的戰意,戰意持續片刻後,卻又立刻熄滅,充分證明他是個收放自如的人,這樣的人,倘若擁有超強的禦卡天賦,将會是很難纏的對手。
身在榮耀班,林澤有理由将同班的所有人看做是平等的競争對手,這是最基本的尊重與覺悟。
面對卡佩達表明的一些态度,林澤也是笑道:“會有機會的。”
談話告一段落,前台處陷入等待的寂靜。
前台後方的甲殼蟲人目光波動着,他的目光不時在聯排椅子上的幾人身上掃過。
三個人,已經有三個人在哥斯拉級别的挑戰中如此迅速的挑戰成功并折返回來。
聯盟榮耀班,似乎真的挖掘出了不少潛力可怕的種子。
雖然說從時間的長短上辨别一個學員的強弱顯得有些片面,但如果時間壓縮到一定差距,産生距離預期極大的差距,那就充分的證明了他們幾人的實力。
僅僅不到兩天就抵達神壇,并折返回來,再怎麽想,也有些不可思議。
此先隻是林澤一人時,甲殼蟲人盡管内心也充分震撼,但還能夠以極其罕見的偶然性來說服自己這很正常。
可現在,足足三人,擺在眼前的事實告訴甲殼蟲人一件事首度成立的榮耀班,其中的學員,都是徹頭徹尾的禦卡天才!
伴随着時間的推移,參與考核的學員陸續的折返。
像是矢吹雪健、李向宇、顧輝、胡生等人,出現的時間相差無幾,基本都是在兩天出頭就成功完成考核。
再後面一批,就是漆思怡、高原、其餘幾位交流生。
值得一提的是,金剛在考核第三天之後,方才成功折返,一出來就是一臉暴躁的表情,那兇煞的眼神,凡是與其對上的人都會有種即将被他海扁的惶恐感覺。
顧輝卻完全不以爲意,反而竊笑着低聲和林澤交談道:“大猩猩那貨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癡,那麽大的場地,我看他又是犯病迷路了。”
林澤有些驚了,該說不愧是金剛嗎?光看模樣,的确和路癡這個屬性沒什麽違和感,尤其是他的大腦反應本就有些遲鈍。
聽說遲鈍和路癡更配,金剛可謂是特點滿滿。
說話間,金剛裹挾着滿腔怒火的眼神忽然鎖定在顧輝身上。
無他,顧輝所謂的低聲交談,其實也隻是稍微壓低聲音,他本質上是肆無忌憚的說着這些秘密,弄得全班人皆知金剛路癡,紛紛以詫異的眼神看向他。
在不了解的人眼中,光聽傳聞,金剛的實力,在榮耀班學生中,基本是穩居前三。
這種吊炸天的狠角色,竟然還會有這種奇葩的小毛病?不過想來也沒什大不了的,不就是路癡嗎?
日後補充一兩張具備偵查或是引導能力的鬥戰卡就是了,作爲禦卡師,依靠各種卡牌完善自身,可是一項必修課。
“好了,既然各位都差不多回來了,那各位就可以放心休息一天,之後準備重返榮耀塔。”
不知何時蹲在椅子上頭的聶楓站起身來,伸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等待了許久,他似乎有些犯困。
不少人無語,好歹也是b級禦卡師,怎麽某些時候,聶楓表現的就像個調皮的高中生似的?
無語歸無語,仔細咀嚼聶楓的話之後,有人忽然疑惑道:“聶楓老師,怎麽回事,這就出發了?應該還有人沒能完成考核吧?”
這話一出,衆人也是意識到這件事,榮耀班的人數并不多,抛開之前在海景别墅沒能抵禦美食誘惑的七人外,還剩餘二十人參加此次考核。
可現在,整個幽暗的大廳裏,也不過隻有十七人,還有三人遲遲沒有現身。
面對那位學生的困惑,聶楓卻是輕描淡寫道:“死了。”
“死了?!”
衆多同學瞳孔收縮,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在他們的心髒處按壓了一把。
哪怕他們都知道此次考核有着所謂的獵殺者,但仍舊沒人相信,同班的三人,竟然就這樣死在了考核中,還被聶楓以那種“不過如此”的口吻草率的告知。
難言的壓抑與一絲隐約的憤怒心情就要滋生,林澤卻是輕歎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個人的惡趣味,你們還沒搞懂吧?
果然,下一刻,聶楓笑着說道:
“死了,其實也就是考核失敗的意思,他們将會和之前的七人一樣,被送至其他區域進行專門的複考。”
衆人愣住,神色還有些僵硬,眉頭輕挑間
也就是你妹啊!
死了和失敗是一個意思嗎?!
齊齊在心中發出這樣被耍後羞恥與暴怒的呐喊!
楚明夜神色從始至終沒有變化,靜靜地準備着應付将來更爲關鍵的考核。
卡佩達挺起胸膛,臉上是強烈到近乎耀眼的自信。
金剛則偷偷摸摸地找上顧輝,明顯打算和他來個私下了斷。
更多的人則在悲憤過後擔心起事關休息的事情。
這回真的能好好休息?
聶楓的話能信?
“這一天天過的,真是波折不斷。”
末了,林澤發出了貼切的感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