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有些感慨金剛的背運,可感慨着,他卻隐約間想到什麽。
不會吧?
林澤下意識地看了眼風魔兄弟,段魔還是一臉呆然,狀況外的樣子,段峰瞧見他看來,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随後猛地瞪大眼睛。
顧輝眼神一動,看了眼一聲不吭的金剛,又看向林澤,壓低聲音道:“這事你們不會知道些什麽内幕吧?”
林澤卻是無辜的攤了攤手,随口道:“怎麽會,隻是覺得這事情很離譜。”
說是如此,林澤心中卻是聯想到某種可能性了,而且可能性極大。
之前在平原地帶一處大型坑洞,林澤和段魔兄弟頂着坑洞的炎熱強行将坑洞内那幾顆價值不菲的始源蛋盜取。
而以那些始源蛋的價值來看,産下它們的始源獸,必然是紅底級的。
失去始源蛋的始源獸開始狂亂,四處發洩,完全可以理解。
越是這麽想,林澤就越覺得可能真是這麽回事。
腦補真相的林澤心裏愧疚有少許,但此時并不心虛,面上看不出什麽異常。
想了想,林澤忽然問道:“那頭始源獸還在發狂?”
金剛鼻間哼了口氣,突然大怒道:“老子被它燒了一身黑,下次給我逮住落地的它,一定把它活生生錘死!”
衆人齊齊看他,哥們,你都進來半天了,現在才曉得發怒?
林澤幹咳一聲,大力拍掌,以鼓勵的口吻道:“說得好,男兒當如是,這次的失敗隻是一時的,總結經驗,過兩天就給它辦的明明白白!”
顧輝一瞥他,老林,怎麽感覺你這話說的有些違心。
不對勁,一定有哪裏不對勁。
段峰見勢不妙,卻是立刻轉移話題道:“各位,現在我們休息的都差不多了,不然再戰紅底房間?應該有剩餘的紅底房間吧?”
段魔也是附和道:“大哥,這個房間我拿到的收益太少,你要加油啊!”
段峰不搭腔,心裏卻是一萬頭草泥馬路過,被老弟給鄙視了怎麽感覺?
瑪德,還不是都是林澤這貨,實在太能搶資源了!
“還剩下兩個應該,現在體内的能量也的确消化的差不多了,京城的人不出所料已經選擇挑戰其中一間了,我們抓緊時間把另外一間搶了。”
話題成功被段峰轉移,顧輝沉吟片刻後說道。
幾人皆是點頭,沒什麽意見。
不過顧輝卻是看了眼林澤,還不等他開口,金剛就忽然精神振奮的開口道:“沒錯,下次我會找個機會被他的龍翼給打爛,和他進行地面戰。”
還以爲金剛打算破天荒的表達一些對挑戰資源房間的看法的顧輝原地暈死。
差點忘了,這貨非幹正事的時候,神經反應弧遲鈍。
林澤卻是有些想法,野生的紅底級始源獸,聽上去好像不錯。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自己惹到那頭始源獸的,那麽負責解決掉它的,理當是自己才對。
交給金剛不太像話。
林澤心安理得的這樣想着,卻是琢磨起野生紅底始源獸所能提供的大量始源之力了。
既然說超源之力可以進行淨化,那麽林澤就自然能夠安穩的吸取紅底始源獸的始源之力。
超源之力,林澤可是不缺。
盡管九成九都是封印狀态,但那剩下的一些,卻能夠慢慢滲透。
最多也就淨化周期會被拉的久遠一些,但林澤卻是能夠不再依靠他人,而是憑借自己的能力解決。
但眼下,還是先把剩下的紅底房間解決。
再怎麽說,這也是免費房間,非隔離闆圖,去哪裏能碰到這種好事?
休整到最佳狀态的衆人立刻挪步,前往最後那處尚未被挑戰的紅底級資源房間。
最後一處資源房間的情況就和詭笑幻術師所屬的房間無二,皆是處于封印狀态,需要通過禦魔力來進行激活。
但不同的是,這處房間裏不再是那種六芒星陣,而是一顆離地數米,散放着灰色光澤的超大型泥球。
那隻紅底級始源獸就封存于泥球當中。
随着衆人禦魔力的不斷注入,泥球開始快速回旋起來,一陣泥漿開始肆意亂射。
“注意,這些泥漿很危險。”
收到羽翼栗子球危險信号的林澤立刻提醒出聲,随即快速發動黏土俠。
黏土俠宛若一面厚重的牆體擋在前方,将那些飛濺的泥土輕松抵禦。
說是危險,但也隻是針對禦卡師本體而言,固守力高于1000點的卡牌,都能夠輕松擋住。
事實上,用不着林澤提醒,衆人皆是早早以各自的手段化險爲夷。
作爲e級禦卡師的他們,在禦魔力充足的情況下,釋放一些卡牌皆是無需準備期,可以說是瞬間釋放。
如此一來,他們的防禦手段皆是無比的及時。
就在這邊拉開新一輪紅底房間大戰序幕時,寬闊的平原地帶。
兩支城市的小隊正落荒而逃,他們分别是繼城和紅城的參賽者,城市在全國範圍的排名偏後。
兩支小隊中達到禦卡師境界的,總計不超過五人。
就是這樣的他們,卻是遠遠目睹前方一條不斷釋放着烈火的爆裂龍,火焰燒的大片平原一片烈焰沖天。
這樣的焚燒舉動引起了不少始源獸的不滿,但礙于實力有限,它們隻好被迫遷移。
始源獸如此,這兩支小隊同樣如此。
他們根本生不出半點應戰的念頭,和那種怪物對戰,怕不是一個不留神就得丢了性命。
不止如此,他們還做好了捏碎能量存儲卡的準備,必要的時候,也好趁早請求李貴川的援助。
隻要李貴川趕來,那麽區區一條發瘋的爆裂龍,根本不算事。
“你們要去哪裏?”
正跑着,有人耳邊忽然響起一個透着電磁質感的聲音。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抓住脖頸,頓時下意識的拼命試圖捏碎手中早已取出的能量存儲卡。
卡牌在禦魔力的作用下迅速摧毀,但和預料中不同的是,破碎後的能量存儲卡并沒有任何特别的反應,像是受到某種強行的限制。
昏迷前,捏碎卡牌的這位參賽者也仍舊不确定,是否這樣就能安全了。
“你是什麽人?”
陷入昏迷的那人倒地時發出的聲音被人聽見,立刻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所有人目光透出不善,緊盯着那個出手緻使他們同伴陷入昏迷的高挑身影。
陷入包圍圈中的高挑身影忽地擡起手指,一個個從衆人身上點過,心中像是經過一番衡量,随即滿意的笑着:“這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