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克雷格透露出來的隻言片語,輪回者們再一次的陷入了不解。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說清楚!不然的話……”馬丁揮舞着沙煲一樣大的拳頭,咄咄逼人的看着克雷格,大有一副一言不和就打算付諸武力鎮壓的架勢。
“如果可以的話,馬丁先生請先放下你的拳頭,我們或許可以等到克雷格把他的話說完?”一個冷靜的女聲止住了馬丁的躍躍欲試。
說出這話的是猶太人之中的一個披着黑色長袍的金發女人,剩下的幾個猶太人默契的将女人隐隐圍住,讓她不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很難想象精明且封建的猶太人居然會把寶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讓一個女人作爲他們暫時的領袖。
哪怕有長袍作爲遮擋,閱女無數的克雷格依然還是能看出女人長袍之下隐藏着玲珑有緻,前凸後翹的身材。
“還有克雷格你說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們和鎮子裏的人似乎并沒有打過多少的交道吧,他們爲什麽不想讓我們活着?我們和鎮民應該沒有直接的厲害關系才對?就算是有,也不至于到投毒這種非要置人于死地的地步吧?”女人一邊說着,一邊笃定的注視着克雷格,似乎确信克雷格一定會回答她的問題。
饒有興緻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克雷格沒有繼續賣關子,“因爲他們不想再讓弗萊迪回來,他們不想再感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恐懼是弗萊迪賴以爲生的食糧,隻要我們這些爲弗萊迪提供食糧的人死了,那麽失去食糧的弗萊迪就會再一次被驅逐回地獄。
天平的兩端,一邊是自己的摯愛的孩子,一邊是毫無關系的外鄉人,你覺得天平的重心會朝着哪一端傾斜?從我們目前得知的情況來看,榆樹街現在的警備力量幾乎爲零,聯系外界的渠道全部被中斷,想要讓我們這群外來者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對于本地人而言算不上太難,并且還沒有絲毫的後顧之憂。。
簡而言之隻要殺了我們,惡魔就可以重回地獄,祥和重新回歸這座小鎮,這樣的理由,你覺得足夠鎮民們毒殺我們這幫外來者了嗎?”
“你的話裏有一個明顯的漏洞,既然恐懼是弗萊迪賴以爲生的口糧,但榆樹街上那麽多人,對弗萊迪心存恐懼的絕對不止我們這幾個外來者吧,那些人不也都是爲弗萊迪提供了恐懼的食糧嗎?所以就算是把我們全部都殺死了,也并不能埋葬弗萊迪把他送回地獄吧?”馬丁察覺到了克雷格話裏的漏洞嗤笑着開口反駁着。
克雷格詫異的看了馬丁一眼,顯然對于馬丁能看出他話裏的漏洞有些詫異,“不得不說馬丁先生,你的腦子裏除了肌肉之外還是有那麽一點水分的。當然也僅限于此!”
克雷格用略帶嘲諷的語氣繼續解釋道:“的确,整個榆樹街知道弗萊迪并且對其充滿恐懼的人并不少,但你顯然遺漏了最重要的一點!鎮子上的人幾乎都默契的無視掉了弗萊迪被燒毀的房子,房子門口的那條路明明是距離鎮子口最近的一條路,可卻有人甯願繞另一條遠路,也不願意抄近路走那邊。告訴我這是爲什麽?
我來告訴你們爲什麽,他們在恐懼,他們在害怕,他們在躲避那間房子!因爲一旦進入那間被燒毀的房子,就會成爲被弗萊迪盯上的獵物,同時也隻有進入了這所房子裏的人,才能源源不斷的爲弗萊迪提供恐懼的力量,讓他越來越強大。
而更不幸的是,在座的所有人,我們都進入過那間房子,所以我們都是弗萊迪的獵物!
不僅是弗萊迪想要在夢裏虐殺我們,讓我們的恐懼恢複他的力量。鎮子上的鎮民同樣也不想讓我們活着,隻有在弗萊迪還沒有恢複力量的時候殺死我們,才能讓弗萊迪重回地獄……”
“砰!”
克雷格的話還沒有徹底說完,緊閉的房門就被人粗暴的踹了開來,好幾個半大的年輕小夥手裏端着槍就沖進了房間,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房間裏的所有人,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場面。
一個又一個的鎮民帶着各式各樣的武器不斷的從門口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就将挺大的房間塞的滿滿當當,似乎是并不想讓輪回者們認出他們的身份,這些人全都用面具遮掩住了臉。
白雪公主面具,南瓜面罩,女巫面具,超人面具,曲棍球面具,甚至還有凹凸曼……
克雷格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整個鎮子裏,似乎有不少的人參加了這一次的行動,而這群人之間的帶頭人,那個帶着佐羅面具的男人,克雷格更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爲首的男人是輪回者們暫住的這間旅店的主人。
之前對輪回者們還笑呵呵的旅店老闆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穆,他的語氣十分莊重,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法官,宣判着輪回者們的下場,“很抱歉,你們隻是來這裏旅行的外鄉人,按道理來說本來不應該把你們牽連進來的,但誰讓你們自己走進了那間被惡魔詛咒過的房子,爲了整個榆樹街的安甯,就隻能放棄你們了,請你們都去死吧!”
“啊呸!”馬丁沖着旅店老闆狠狠的吐了一口老痰。
眼見面前的大老黑被人拿槍指着腦袋還敢這麽反抗,幾個拿着槍的年輕小夥火爆的脾氣立刻就上來了,對着馬丁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
被槍口指着的克雷格卻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的慌張,他鎮定自若的朝着旅館老闆詢問着:“所以,南希給我們送來的無夢藥,是你給加了料吧?”
旅館老闆搖了搖頭,他可沒想回答克雷格的問題,也不打算繼續給這幫外鄉人留時間,直接把眼前所有人了殺了一了百了,讓弗萊迪失去繼續作惡的力量,免得夜場夢多,出什麽岔子。
就在他要扣動手中扳機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大砍刀帶着凜冽的寒風,在他的身後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