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希卻并沒有把最重要的關于服用無夢藥的不良反應講出來,無夢藥有着巨大的副作用,藥品裏面添加了多種美國聯邦政府明令禁止的違禁物質,這些違禁物質會對大腦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而且這種副作用出現的幾率很大,整個榆樹街足足有着超過上百位因爲服用了無夢藥而導緻腦部受損陷入昏迷進入植物人狀态的孩子。
一旦這個消息被公之于衆,整個榆樹街都會成爲衆矢之的,深知其中關系厲害的南希實在不敢将這個秘密告訴這些外鄉人,哪怕克雷格一直都表現出了一種對其無條件的信任。
就算服用無夢藥之後出現副作用反應成爲植物人,那也總比丢了命要強!懷揣這樣一種想法,南希努力說服着自己。
當然南希的隐瞞對于格雷克并不重要,剛剛從恐怖片發燒友口中得知了劇情的克雷格自然知道這無夢藥的副作用,但他還是從南希的手中接過了藥瓶。如果真的被弗萊迪纏上了,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無夢藥或許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一味的逃避是一種懦夫的行爲,抱歉南希小姐,我無意冒犯任何的鎮民,正如你所說,這裏的鎮民一直以來不斷的與惡魔抗争,他們是真正的勇士!”
克雷格停頓了一下,語氣開始逐漸加重,“但通過服用藥物失去夢境,這樣的抗争在我看來其實是一種妥協,一種虛假的和平,夢境,那是上帝給予人類的恩賜,沒有任何人可以剝奪人做夢的權利。
在我看來,隻有将你口中的弗萊迪徹底消滅,榆樹街人民才能真正過上祥和的生活!
忘了和你介紹,其實我們是民間自發組織起來的驅魔人,我們在世界各地那些發生靈異事件的地方不斷的遊走着,幫助那些陷入恐懼,迷茫,不知所措的人,正如你所見,我們并不具備什麽超自然的能力,所能依靠的僅僅隻是自身堅定的信仰,奮不顧身的勇氣,還有一些微不足道的知識。”
“驅魔人?”南希的語氣裏透露着質疑。
“是的,驅魔人!我們來到這裏就是因爲聽說了榆樹街發生的事情,想要幫助這裏的證明消滅掉弗萊迪,如果可以,請你詳細的講講關于你所知道的弗萊迪的一切,或許這對我們消滅弗萊迪有所幫助!”
說完這一切的克雷格十分坦蕩的直視着南希,看着克雷格那雙清澈的眼睛,南希心中剛剛升起的懷疑變得煙消雲散。
自帶魅力滿值對異性更是老少通殺的克雷格憑借着出色的口才以及南希由于隐瞞而産生的愧疚之情,輕而易舉的攻破了南希的心理防線,讓她相信了克雷格所說的鬼話。
“弗萊迪是被火燒死的,所以他對火焰有着一定的恐懼,如果你們有人睡着了,怎麽叫也叫不醒的話,可以嘗試着用火焰灼燒睡着的人的身體,或許可以将其喚醒。還有……”
……
就在南希給克雷格等人講解着她多年來對抗弗萊迪所總結出來的經驗的時候,鎮子外的大山之内,人迹罕至之處,同屬神秘組織美利堅分部基地的監控室裏正同步播放着一模一樣的畫面。
一個顯然是美利堅分部大人物的男人手裏握着一個紅色的信封正對着其手下的研究員們開着帶有美式幽默的玩笑,“夥計們我們的工作又要開始了,今年的獻祭任務已經下達,大家猜猜看是哪個鎮子有這個‘殊榮’?鬼王夢魇弗萊迪重回榆樹街?還是曲棍球面具變态殺手傑森血染水晶湖?又或者是瑪麗肖的木偶比利讓整個鎮子陷入甯靜?”
“我希望是我們的傳奇變态殺手傑森,你們是沒看到上一次獻祭的時候,他的那場大屠殺可是把整個水晶湖都給染紅了,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
“得了吧,之前已經連着兩次都是傑森了,這一次獻祭,肯定不會是傑森,我覺得應該是夢魇弗萊迪才對,在夢中殺人,夢裏所受到的傷害都會在身體上一一浮現出來,你能想象到一個躺在靜靜安睡的人下一秒全身上下就出現各種傷口嗎?”
“要我說,這一次獻祭就該是木偶比利,它可是已經發足足十幾年沒有在小鎮出現過了,再不出現,知道它傳說的那些人可都要老死了!我就像再看一眼那些人看到木偶比利想叫又不敢叫的表情!”一個頭發花白的研究員一臉肯定的猜測着。
那些一直生活在小鎮上的人并不知道,他們一直口口相傳,爲之敬畏的恐怖傳說,夢魇弗萊迪,曲棍球面具殺人狂傑森,木偶比利,都不過隻是别人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用來進行獻祭的棋子。
這些恐怖的禁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從死亡的沉睡中被喚醒,對喚醒者展開一場血腥殺戮,又會因爲看似巧合的原因重回地獄,直到再一次有不知死活的人重新将他們喚醒,周而複始。
這一切都是因爲背後的神秘組織,那一場場血腥的殺戮,所爲的隻是完成取悅古神的獻祭。
大人物撕開了手裏的紅色信封揭曉了答案,“這一次我們獻祭的主角是‘傳奇變态殺手傑森’……”
“看吧,我就知道,會是傑森!”之前言之鑿鑿說這次獻祭肯定有傑森的研究員一副我是預言帝的架勢。
“該死的怎麽還是他!”猜錯的人頗有些懊惱。
大人物的目光看向了頭發花白的研究員繼續開口道:“還有某爲老人家期待已久的‘木偶比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會有‘木偶比利’!”頭發花白的研究員仿佛中了大獎高深呼喝這。
“這不科學,從來都三選一,這一次怎麽會是雙黃蛋?”
“以及‘夢魇弗萊迪’!”
“三個小鎮同時開始獻祭?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大人物的發言直接導緻了研究員們的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