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岡本青川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慢慢挪動着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還響起了幾聲凄厲的慘叫。
慘叫聲的距離很近,似乎就在岡本青川不遠處的地方。有危險!找個地方躲起來!岡本青川下意識的反應,可還沒等岡本青川來得及有什麽動作,急促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岡本青川邊上濃郁的大霧裏忽然就竄出了兩個疾馳的身影,兩個突然冒出的身影仿佛瘋了一樣的朝着他猛沖過來,就好像身後跟着什麽洪水猛獸似得。
岡本青川認出了跑向他的那兩個人,兩人同樣也是莫名其妙出現在房間裏人,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女的說自己叫齋藤美智子,職業是醫院的女護士。齋藤美智子長得還不錯,身材也算得上凹凸有緻,再加上是護士職業,簡直滿足了宅男對異性的一切幻想,所以自我介紹的時候,岡本青川對其多看了兩眼,也算得上印象深刻。
至于男的好像是叫坂田一郎,貌似是個小學老師,本着同性相斥的定律,岡本青川對其後面的介紹沒怎放在心上,有心的注意力基本都在齋藤美智子身上了。
由遠及近的兩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也沒有多說什麽話,直接拉着岡本青川的手,帶着他就一個勁的悶頭朝着前跑,慌了神的岡本青川也沒掙紮,呆頭鵝似得就跟着兩人拼命的跑,也不知跑了多久,似乎是跑累了,這才松開了一隻緊緊抓着的岡本青川的手。
“你們…究竟遇到…到了什麽?剛剛慘叫聲…是怎麽回事?”
呼哧呼哧大喘着粗氣的岡本青川問出了埋在心裏的問題。
坂田一郎回憶起來之前發生在眼前的恐怖一幕,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死了…都死了,我們…我們遇到了…裂口…裂口女,逃出來的人…就剩下我們三個了!”
“裂口女?是傳說中的那個裂口女嗎?那不應該隻是小孩子編出來的傳說嗎!”岡本青川啞然失聲道。
作爲櫻花國土生土長的土著,岡本青川自然是聽說過裂口女這個在櫻花國稱得上家喻戶曉的都市傳說。
相傳走在大霧彌漫的街道上,會遇到一個穿着大外套,戴着圍巾,手拿大剪刀,披着長頭發,帶着口罩的女人。她會詢問不幸遇到她的人,“我漂亮嗎?”,如果回答“不漂亮”她就會用鐮刀或者剪刀把面前的人刺死,如果回答“漂亮”,她就會摘下口罩露出無法合攏的嘴縫再次詢問,“那麽這樣呢?”
如果回答“不漂亮”,就會被剪成兩半,如果還回答“漂亮”,那麽裂口女就會用剪刀剪開回答者的嘴,讓回答者變得和她一樣漂亮。
想要從她手中逃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她會很快再次出現在受害者的面前。
“假的吧,如果真的遇到了裂口女,我們是逃不掉的才對!”岡本青川顯然對于坂田一郎的話有些不太相信。
但話音未落,“踏踏踏踏”高跟鞋踩在柏油馬路上的聲音就從幾人的身後悄然響起。
聽到這聲音的坂田一郎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恐懼的聲音,他驚恐的沖着其他兩人喊道:“她來了,她來了,快跑,快跑!”
說完也不顧其他兩人的反應,扭過身就朝着反方向沖進了迷霧之中。岡本青川和齋藤美智子對視了一眼,立刻就跟了上去。
奔跑,不斷的奔跑,但無論他們怎麽加速,怎麽變換方向,身後那雙高跟鞋的聲音卻始終跟在他們幾人的後面,仿佛如影随形!
體力在飛速的消耗,岡本青川越跑越覺得喘不過氣,呼吸困難,喉嚨幹澀的像要冒火,兩條腿就好像被挂上了十斤鐵一樣沉甸甸的擡都擡不動。而坂田一郎和齋藤美智子的體力也差不多到了極限,三人互相攙扶着,跌跌跄跄的朝着看不見的終點小跑着,
這樣下去是逃不掉的!
突然岡本青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急切的沖着齋藤美智子詢問道:“美智子,你身上有沒有發蠟?沒有發蠟的話糖果也可以!”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發蠟和糖果做什麽?”
“你沒有聽說過傳說嗎?據說如果身上帶着發蠟的話,發蠟的氣味可以吓走裂口女。糖果則是裂口女最喜歡的東西,隻要給她糖果,她就會滿意的離去。”
“可是我身上沒有糖果和發蠟啊!”
“那就隻能賭一賭了,傳說裂口女會對那些不置可否的答案産生迷茫,當她問起‘我漂亮嗎’這個問題之後,回答‘普普通通’,她就會陷入迷茫,受害者就可以安全的逃脫了!”
坂田一郎似乎是被吓破了膽,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那也隻是傳聞罷了,想要試試看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剛剛開司君可是在我們面前直接就被裂口女用剪刀剪成了兩半,我才不會去回答她的問題呢!”
“你們倆有沒有看到?前面好像有人?有人!”齋藤美智子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激動的朝着兩人喊道。
而順着齋藤美智子的目光透過朦胧的大霧,他們幾人前面,似乎正有三個人慢條斯理的走在街道上。
傳說隻要人一多,裂口女就會逃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岡本青川忽然發現,原本濃郁的看不清的大霧似乎正在慢慢散去,身後一直如影随形的高跟鞋腳步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應該是安全了吧。
岡本青川這樣想着,但心中卻始終覺得那裏有些不對勁。
“救命啊,我們需要幫助!我們需要幫助!”坂田一郎不斷揮舞着手示意着,生怕前面行走的人聽不見。
三人快步向前想要尋求幫助,但沒走兩三步,幾人的腳步突然定住了,随着濃霧的散去,剛剛還看不清的身影,此刻已經完完全全的曝露在了三人眼前,被三人視作救命稻草的行人赫然是三個穿着大外套,戴着圍巾,手拿大剪刀,披着長頭發,帶着口罩的女人,岡本青川注意到了三個口罩女手裏的剪刀正不斷的往地上滴着血,三個不同的聲音異口同聲的響起,“我們誰最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