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不過隻是小年輕講的幾個鬼故事,就讓輪回者們的情緒一直處于亢奮的狀态,爲主神空間提供的精神力一直都刷刷刷的往上漲,盡管這批輪回者提供的精神力都是品質最差的灰色,但積少成多,聚沙成塔的道理顧白還是懂的。
想到這幫輪回者團滅的差不多之後,主神空間還另有進賬,顧白就恨不得立刻讓輪回者們全部挂掉,再拉一批新的輪回者扔到咒怨世界,周而複始的刷因果點數和精神力。
……
小年輕口中的怪談還在繼續,“怪談四是廢棄的化學實驗室,每當晚上十二點整過後,化學實驗室裏就會發生各種各樣恐怖詭異的現象,清洗池的水龍頭裏會流出血水,挂在牆壁上的牛頓畫像會變成愛因斯坦畫像,手表的指針會固定在零時零分零秒,不再走動,靠在窗戶邊上,你會發現其他教學樓裏的教室燈會詭異的亮起。
怪談五是懲罰觸犯校規學生的校墓處,據說在我們學校的某個角落裏有着一個名爲校墓處的地方,隻要你在學校裏做出任何違反違反學生手冊的舉動,校墓處就會知道,然後尖銳的鈴聲會日日夜夜的出現在違反校規的學生耳朵邊上,同時會有一個陰冷的女人的聲音在耳邊不斷回響,讓你去校墓處接受懲罰,當然其他人是聽不到這個聲音的。
而聽到那個聲音的學生會像陷入了魔障一樣,會不自覺的在深夜的校園裏遊蕩,然後第二天就詭異的消失了。不過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方法,聽人說隻要刺破耳膜變聾子,聽不到那詭異的聲音,就可以活下去。
當然我本人是不怎麽相信這些所謂的怪談的,不然也不會成立了這個校園靈異偵探社。”
但小年輕這話說完還沒過兩分鍾,他臉上原本坦然自若的表情忽然一下子變的十分怪異。他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整個人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他仿佛瘋了似得朝着方木幾個人大聲的喊道:“救我,救救我!我聽到了!我聽到了!它來找我了,它來找我了!它要我去校墓處接受懲罰!!!”
似乎是意識到了方木等人并不能幫助他,他猛地跪倒在了地上,腦袋重重的磕在地闆上,一下,兩下,三下。很快坑坑窪窪的水泥地闆就将他的額頭磕的到處都是鮮血。但小年輕像是失去了痛覺一樣,依然瘋狂的磕着頭,歇斯底裏的咆哮着,“饒了我,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讓我去校墓處,不要讓我去校墓處,我不要進校墓處!”
但顯然耳邊的聲音并不想就這麽放過他,耳邊陰冷的女聲越來越凄厲。
忽然小年輕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他不再瘋狂的磕頭,而是顫抖着從地上撿起了一條纖細的木條,嘴裏念念的詞喊着,“聽不到,隻要聽不到,你就抓不到我了,隻要聽不到你就抓不到我了!”
手中的木條照着自己的耳朵孔就狠狠的捅了下去,刹那間血流如注,已經成了聾子的小年輕癱坐在地上呢喃自語着,“活下來了,活下來了,我不用去校墓處了!我不用去校墓處了!”
“回家,我要回家!”
小年輕仿佛彈簧一樣的從地上竄了起來,朝着門口就沖了過去,但他的身影剛剛走到門口,腦袋就像熟透了的番茄,一下子爆了開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之間方木等人甚至連阻止都來不及阻止,小年輕就已經用木條戳聾了自己的耳朵,然後死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一個剛剛還在說話的人突然就死了,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方寸大亂,幾乎都下意識的朝着之前做出冷靜推理的方木,眼鏡男和小胖子的邊上靠,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有些許的安全感。
“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報警啊?”
“報警,你瘋了吧!咱們現在可是黑戶,警察來了你怎麽辦?”
“他是不是瘋了?難道真的有什麽校墓處?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一時間亂了方寸的衆人議論紛紛,吵個不停。
“先出去,起碼先離開這裏再說!”
從剛剛那一幕冷靜下來方木邊說邊看向門外,黑洞洞的教室門宛若張開了嘴的猛獸,漆黑的夜裏,看不見的黑暗中似乎有着什麽東西正凝視着他們。
“對,出去,出去!趕快出去!”
慌亂之中的衆人如夢初醒,仿佛驚弓之鳥,你推我我推你的朝着門口一個勁兒的往外跑。
一片匆忙之下,并沒有人注意到教室裏還有個躺倒在地上,打着呼噜的醉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半夢半醒之間的酒鬼隐隐約約好像看見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
空曠的操場上,一片寂靜,但很快這片寂靜就被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所打破。
逐漸放慢了腳步的方木扭過頭卻發現原本整整二十人的隊伍,現在加上自己,兩隻手都數的過來。“怎麽就剩你們幾個人了?其他人呢??”
“不…不知…道,可能…可能跑…散了吧!”
可能是因爲平日裏缺少運動的原因,跟在方木身後的小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
“我們休息一會兒吧,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你們可别丢下我啊!”
說話的是之前人群裏一個并不顯眼的白領男,同樣缺少鍛煉的他感覺自己的肺火辣辣的痛,繼續跑下去,就真的要進醫院了。
看了一眼氣喘籲籲的其他人,隊伍領頭人的方木停下了腳步。其他人立刻如蒙大赦,癱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恢複着透支的體力。
“可惜了,剛剛沒聽完剩下的兩個怪談,不然就能得到更多的線索了!那學生就不能把剩下的怪談說完再死麽?”小胖子有些遺憾的開口道。
“啪!”
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小胖子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深紅的手掌印。
“你神經病啊,打我幹什麽?”
驟然挨了一下耳光的小胖子有些錯愕的看着方木,神情裏滿是不解。
“那是個人,活生生的人,剛剛還在和我們交談的人,就這麽死了,他還是個孩子!你身上就沒有一點的憐憫同情心嗎?”
“草泥馬,有本事你别跑啊,你去救他啊,連自己都無能爲力,你還想救别人,你以爲你是救世主嗎?”
小胖子心頭的火苗一下子就被點燃了起來。兩人的對罵,火藥味越來越濃。
和白領男一樣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白領女拉住了兩人,指着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詢問道,“你們兩先别打了,你們看那邊那個廁所,是不是就是剛剛那個小夥子說的廢棄的女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