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維奇·諾夫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富二代,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極限運動的愛好者。和所有在蜜罐頭裏泡大的富二代一樣,他酗酒吸毒,肆意揮霍着普通人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巨額财富,身邊的女孩更是一天換上一個。但這些瘋狂的舉動都不能使他感受到發自心底的快樂,明明還不到20歲的年紀,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在跳動。
衣食不愁的他曾經覺得自己就是一灘爛泥,一灘等着腐朽發臭的爛泥。唯有那些足夠刺激的項目才能讓他那顆似乎已經不在跳動的心髒重新煥發活力。賽車,蹦極,跳傘,一項項挑戰人類極限的活動被他一一征服,最近他迷上了跑酷,那種沒有任何安全設備在高樓上跳躍将一切踩在腳下,仿佛刀尖上跳舞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還真正的活着,并不是那一灘等着腐爛發臭的爛泥。
“呼~”伊萬将肺裏的廢棄全部吐出,朝着面前的縱身一躍,如果沒有絲毫的意外,三秒過後他的雙腿就會蹬在對面天台樓頂的水泥地上平安着落。
但意外無處不在,突然刮起的一陣微風讓伊萬在空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差之毫厘失之千裏的腳下落了個空,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整個人仿佛秤砣似得死死的朝下墜落。
後悔,不安,恐慌,所有的情緒一瞬間湧上了伊萬的心頭。
平日裏對生命沒有絲毫尊重的伊萬,此刻在死亡的威脅下終于認清了自己,他隻想活下去!
或許是因爲強烈的求生意念,就在伊萬即将摔成一灘肉泥的時候,一個機械而又冰冷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耳邊,“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着嗎?YES OR NO”
……
意大利首都羅馬,被譽爲先知之地的梵蒂岡。萊茵·懷特正在房間中收拾自己的行囊。萊茵是個孤兒,由福利院的老院長養大,當然這院長也不是什麽大人物,隻不過是這座聖城裏一個不起眼的小牧師罷了。
聖城波瀾不驚的生活讓Z感到滿足。但這種波瀾不驚卻并沒有持續多久,随着老院長病逝,萊茵接替了老院長的工作,成爲了一名光榮的牧師。
或許是受到了老院子的言傳身教,萊茵的一言一行都好像最刻闆的傳教士一樣,隻喝清水食用黑麥面包,爲前來禱告的信徒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他的這些舉動顯然和周圍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發行所謂的贖債券來掏空信徒兜裏的最後一個銅子,甚至哄騙唱詩班的那些男孩們去做那些惡心的事情。這些在萊茵看來都是亵渎上帝的舉動。忍無可忍的萊茵向教區内的紅衣大主教寫下了一封實名信,将他在聖城中看到的那些醜惡全都一五一十的記錄了下來。
天真的萊茵并不會想到,他的那封實名信壓根還沒到紅衣大主教的手裏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滿懷着期待的他更不會想到自己最終迎來的,會是一封簽署着紅衣大主教簽名的罷免書,同時他也被勒令從梵蒂岡中驅逐出去。
萊茵清楚那些神職官員的舉動是腐朽的,是錯誤的,是《聖經》中不被上帝所允許的。但萊茵也明白,自己對這樣的情況無能爲力。
萊茵的行李很簡單,除了幾身漿洗的有些發白的牧師袍之外,就隻有一本手抄的《聖經》,那是老院長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
留戀的環視了一圈自己居住了二十多年的簡樸小屋,萊茵心底不由得升起一個大逆不道的念頭,“上帝真的存在嗎?爲什麽祂看不見這些曲解亵渎祂旨意的人”
仿佛是在回應Z心底的念頭,耳邊一個冷漠的機械聲悄然響起,“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着嗎?YES OR NO”
……
德國南部巴伐利亞州,慕尼黑工業大學是全球最頂尖的大學之一,也是“柴油機之父“狄塞爾,“制冷機之父“林德,“流體力學之父“普朗特,文豪托馬斯·曼等世界著名科學家及社會名人的母校。從這所大學畢業深造後的年輕人無一例外都有着十分輝煌的前途,要麽是商業精英,要麽是政府政要。但并沒有人知道,這些看似風光無限才華橫溢的年輕人背後,有着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将這些人牢牢的聯系在一起。
一個名爲‘兄弟會’的組織。
這是一個奉行血脈至上的組織。據說隻有有着純正血脈的日耳曼人才能加入這個組織。這個組織曆史悠久,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一戰之前。相傳甚至連阿道夫·希特勒也曾經是這個組織中的領袖。
盡管阿道夫·希特勒因爲戰敗的原因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但他遺留下的一些理念卻依舊被有些人奉爲神論。
克雷格·科布當代‘兄弟會’的領導者,同樣也是整個慕尼黑大學的‘新人王’。仿佛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克雷格·科布不僅血統尊貴,溫文爾雅,還學識淵博,待人更是如沐春風。
但此時此刻在‘兄弟會’的集會上,克雷格卻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如同一個暴君般發表着自己的演講,血統至上的演講,“唯有日耳曼民族才是最高貴的,其他的民族都不過是該被清掃的垃圾!那些不自尊自愛妄圖通婚異族玷污高貴的日耳曼血脈的人,更是整個日耳曼民族的罪人!”
以阿道夫·希特勒爲核心價值觀的演講獲得了空前的成功,随着克雷格演講的結束,會議室内掌聲雷動。
随着‘兄弟會’成員逐漸散去,收拾着東西的克雷格也打算離開。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着嗎?YES OR NO”
命運的齒輪緩緩轉動,有人選擇接受,仿佛空氣般驟然消失,有人選擇拒絕,讓生命繼續腐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