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獅子吼一樣的音殺在舔食者所謂面前似乎并沒有了在實驗室裏的威力,隻是微微的使它停頓了一下。
下一秒,周修榕帶着勁風的拳頭來到了舔食者的面前,似乎察覺到了周修榕這一下的來勢洶洶,舔食者快速的轉過了身體,高速奔跑起來,一下子躍到了天花闆上。
眼見自己的志在必得的一擊竟然落空了,周修榕順勢後腳一蹬,前腳一蹭,雙腿如抱月開弓,彈身掠起,帶動身體如離弦的箭,直直的朝着舔食者飛射而去。
眨眼間便搶出三米多的距離,離舔食者隻有那麽兩三步的距離。
箭步出拳,搶中線,踏中宮,硬打硬撼。頗有格鬥天賦的周修榕在進入主神空間之前僅僅隻是個普通人,但是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就像是一塊海棉,貪婪的吸食着能夠活下去的一切知識。在經過了趙天爲期七天的地獄式訓練和自身的領悟之後,此時的他就單純搏擊的層面上而言也算的上是一位高手了,若是再加上氣的增幅,那麽哪怕是所謂的宗師在他面前也基本讨不了什麽便宜。
隻見周修榕開始發勁,右手拳頭直紮向了舔食者的腦袋。手臂帶動空氣,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仿佛鞭子在空中抽擊。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立刻震驚全場。
周修榕的這一拳無論從動作上的敏捷,以及力量的威勢,再加上氣的增幅,哪怕眼前是一塊鋼鐵他也有信心把它砸成碎片。可以說他這來勢洶洶的一拳足夠使人不戰而怯!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人類,而是由T病毒變異的殺戮機器——舔食者。
舔食者可憐的智商注定讓它做夢也不會想到,眼前這樣一個體型并不大的獵物,驟然爆發的力量卻好像山崩海嘯,無可阻擋。
它發達的耳朵裏面甚至能聽見拳風發出的脆響,生物的本能告訴它,這一拳不能夠硬擋,隻有暫避鋒芒。
不得不說到底是經過T病毒強化的怪物,自身的反應能力比起正常的普通人絕對是要快的太多,隻見它在天花闆上就像是在平地一樣,快速的移動,身體刹那間就後移了一米,恰好躲過了周修榕這來勢猛烈的一拳。
同時,它借着這一退的力量,張開了那張長滿了利齒的嘴,細長的舌頭順勢就彈射了出來。
化作一道黑影的舌頭帶起風聲,猛烈的朝着周修榕射去,目标赫然是周修榕的胸膛。
“啪!”周修榕一拳不中,眼看着舔食者的舌頭就要穿透他的胸膛,來不及變換招式的他,隻得咬了咬牙,偏了偏自己的身體,用不怎麽重要的左肩膀擋住了飛向心髒的黑影。
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好像是被刀子狠狠的紮進了心髒,怎麽拔也拔不出來。周修榕卻是一聲不吭的忍受着這種非人的折磨,豆大的汗珠一瞬間就沿着他的臉頰上流了下來。
抓準了機會了的他,腳步一墊,整個人驟然好像長高了很多,手臂輪起,好像抓了一把大斧狠狠朝卡在肩膀上的舌頭順勢劈下。
周修榕這一記下劈,配合全身,招大力沉,勢不可擋,再壓上全身的重量和沖勢,雖然沒有使用氣的增幅,卻也有着接近千磅的重量。
隻聽見“咔嚓”一聲,舔食者細長的舌頭竟然在周修榕這一劈直接斷裂成了兩半。
“吼!”口器遭到了重創的舔食者發出了一聲悲鳴,似乎是被眼前的獵物徹底激怒了,竟然直接從天花闆上一躍而下,鋒利的爪子夾雜着一股勁風直直的就朝着周修榕抓去。
因爲疼痛而乏力的周修榕根本就躲閃不急,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舔食者的爪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能夠聞到那一股子的腥臭味。
要是周修榕被這一下抓到,哪怕是不死,起碼也會沒了半條命,不過幸運的是他并不像趙天隻是一個人在戰鬥。
就在那巨爪即将碰觸到他的那一刻,一直在旁邊掠陣的愛麗絲終于開槍,子彈帶着死神的問候的射向了舔食者的腦袋。似乎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要害,舔食者不得不放棄了這即将到手的一擊,一邊閃躲着不斷襲來的子彈,一邊轉而朝着愛麗絲狂奔而去。
“咔嚓!”沒子彈了!愛麗絲扣下了扳機,卻再也沒有感受到手中手槍的後坐力,心知壞了。
眼見越來越近的舔食者,無奈之下,也隻能将手中鋼制的手槍當作暗器狠狠的投向了舔食者。
舔食者對着飛過來的手槍揮舞了一下右臂,手槍直接被擊成了随便,散亂不堪的掉落在了地上。
此時在一旁一直尋找合适出手時機的曾劍突然動了。
揮舞着軍用匕首的他直接沖了上去,匕首在他手中宛若毒蛇吐着信子,朝着舔食者的外露的腦袋就是一頓強攻。
舔食者被廢了舌頭之後,也像是變聰明了,鋒利的利爪宛若兩把尖刀直直的沖着曾劍就戳了過去。
赫然是要以傷換傷的節奏,被逼無奈的曾劍隻能選擇暫避,畢竟他可沒有周修榕的強化,也沒有趙天的格鬥技巧。
手拿軍用匕首的曾劍小心翼翼的和舔食者對峙着,卻又不敢撲上去和舔食者硬碰硬的玩命。
造成這些他小心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爲之前舔食者的攻擊實在是太震撼了。
15秒。
從周修榕朝着舔食者攻擊,直到曾劍出手擋住了舔食者對于愛麗絲的攻擊,僅僅隻過了15秒。
彈舌,跳躍,鋼爪,這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快如閃電,疾如奔雷。
尤其是舔食者彈舌和揮動爪子,每一擊都震得空氣啪啪作響,威猛的動作配合聲音,簡直令人觸目驚心。
不可思議,趙哥究竟是怎麽撐下去!曾劍心裏犯着嘀咕。
“喝!”眼見舔食者和曾劍對峙的周修榕自然不會放過眼前的機會,隻見他全身骨節肌肉輕微顫動,發出的聲音好像天空中悶雷滾過,餘音不絕。
驟然間,腳步猛的前踏,身上衣服一陣起伏,拳頭破空搗出,擊打在了舔食者身上。
沒有注意身後突然襲擊的舔食者就仿佛一輛失控的汽車,直直的被擊打了出去。
原本戒備着的曾劍瞅準了時機,将手中的匕首朝着舔食者的大腦投擲了過去。
鋒利的匕首輕易的穿過了舔食者的大腦,原本還在掙紮着的舔食者逐漸沒有了聲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