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秉義驚異轉頭看過去。
隻是見到老闆娘和一男一女兄妹兩說話,從面相和交談可以判斷,他們是一家子。
此刻聽到方圓的咳嗽聲,老闆娘和兄妹兩人都看了過來。
“咦——師傅,你竟然在這裏?”
方圓捂着額頭,這緣分一詞,上天怎麽就沒有收走呢!
“師傅?”陳秉義面色古怪。“方哥,你什麽時候收徒弟了?”
方圓搖搖頭。“别聽他瞎喊,是他死皮賴臉的要拜師,這小子倒也蠻識趣的,就給了他一本秘籍。沒想到随便找一家小攤,就是他們家的。”
陳秉義笑嘻嘻的将腦袋湊過來。“武功秘籍,方哥什麽時候也教我兩手,我可是羨慕的緊啊!”
方圓冷笑瞥了他一眼。“裝,雖然不知道你家是幹啥的,不過你小子也算一個高手了,不然剛剛那酒,你小子能這麽快就恢複過來。”
陳秉義也不驚訝,嘿嘿笑着擠擠眼睛。“我這點手段哪能和方哥比,你的事迹雖不多,可真心牛啊。”
方圓想起了對國安的報複,還有那讓人悔恨的後果。
“額方哥,是我嘴賤,我罰酒一瓶。”陳秉義見方圓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方圓搖搖頭,提起酒壇,移開蓋子又到了一杯。
濃郁的酒香又開始蓋過燒烤的味道。讓陳秉義眼饞不已,可又心有餘悸。
“師傅!這是您的燒烤。”
二逼青年圍着圍裙,端着燒烤一臉讨好笑容的走過來了。
“師傅,之前在樓下,你給我的那本《玉女經》我妹妹她不要,您看能不能換成男人練的。”
方圓閃過尴尬之色,很快掩去,念在再次見面的緣分上,他從身後又取出一本秘籍。“不要叫我師傅,我可不收你這樣的徒弟。練好了算你自己的,練不好算你沒這個資質。”
“是!師傅。”二逼青年喜滋滋的雙手接過。低頭仔細一看大喜過望。
《重陽功》
“趕緊滾蛋。”方圓不耐煩揮揮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師傅,您慢喝,我這就給您燒烤去,一定烤的最好最香。”二逼青年喜滋滋的退去。
陳秉義搖搖頭倒也沒有說什麽,這秘籍又不是他的。
“嘿嘿,我再弄一點,與啤酒混合試試。”陳秉義伸手抓向酒壇子。
方圓笑眯眯的看着。
陳秉義伸手揭開酒蓋。“這酒蓋也挺重的,方哥你還有喜歡重物的癖好嗎?”
方圓笑吟吟的看着等一下的熱鬧。“這些都是從一個地方得到的,喜歡重物,難道我還喜歡胖子不成。”
“嘿嘿,說的也額!”
伸手過去想要拽起酒壇的陳秉義,反把自己從作爲上拉起來了。
“這什麽情況?”
方圓不語,隻是笑吟吟的看着。
陳秉義見狀,就知道方圓這是要看自己的笑話,肯定是報複剛剛自己提起那件事,這個小心眼。
不過陳秉義也不服輸,區區一個酒壇子還能難得到自己。
運起自己家傳的心法,陳秉義單手抓住酒壇子,輕喝一聲,酒壇子開始往上提起。
方圓微微點頭。酒壇子在仙劍中差不多十斤重,到這邊來起碼得兩百多了吧!
陳秉義另一隻手拖住酒壇子的下方,将仙釀倒入酒杯中。
穩,準,一滴不漏。
這時,少女端着盤子過來,瞥了一眼吃燒烤的方圓,又瞥了一眼賣力倒酒的陳秉義。
“慢用。”‘切!真能裝。不過這酒真香!’
仙釀過了杯子的一半,陳秉義估摸着自己的酒量,感覺差不多了,才緩緩将酒壇放下,重新蓋上蓋子。
“方哥,之前沒覺得,現在相信,你剛剛單手提起的輕松樣子,讓我汗顔啊。”陳秉義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撲哧!”
剛剛轉身欲走的少女忍不住笑了。随後連忙轉身擺手。“對不起,我不是笑你們,我隻是想到了一個笑話而已。”
陳秉義微眯眼睛,眼珠轉動,笑吟吟的說道。“小妹妹,我知道你在笑什麽,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将這個酒壇提起,離地一分米,我就在這裏包場包一個月。”
少女看了看酒壇子,又看了看看好戲表情的方圓,和笑眯眯的陳秉義。“我才不上你們的當呢!”
“哈哈,人家可不信你。”方圓吃着燒烤,大笑着。似乎已經真正融入了這個世界了。
“哼哼,不信算了。”陳秉義倒是豁達,不在意的聳聳肩後,将視線放在那一杯散發香味的仙釀上。
少女眼珠一轉。“如果再加上讓我倒一杯酒,我倒是可以考慮和你賭。”
陳秉義看向方圓,見他看戲的表情,随後笑着點頭。“如果你提不起,我也不欺負你,自己去取一罐酒灌下去,罐裝的應該能喝吧?”
少女也不怵,當即點頭。“好,本姑娘就不信這個酒壇子能是鐵做的。”
“師傅,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怕女兒被欺負,老闆娘把二逼青年派過來看看。
方圓搖搖頭。“都說了,别叫我師傅,叫我方少好了。你妹妹和我朋友打賭呢,看她能不能提起酒壇子。”
少女揮揮手,很有氣勢的擄了擄袖子。“哥,你别管,就這破酒壇子,一隻手,本姑娘都能提起一分米。”
二逼青年不再說什麽,站在一旁看着。
隻見少女現将蓋子打開,酒香味又一次彌漫。少女深深吸了一口,一臉陶醉。
方圓愕然,這丫頭還是個小酒鬼嗎?
少女輕喝一聲,開始用力。
“唔”
少女憋紅了臉,右手無論如何都擡不起酒壇一分,酒壇動都沒有動一下。
“兩隻手我一定能!”少女不服氣,兩隻手一左一右抓在酒壇口,兩條小腿分在酒壇左右。
“喝唔”
使出吃奶的勁,少女的臉憋的通紅,酒壇倒是微微移動一些,但離擡起都有些距離。
二逼青年看的有些汗顔。“額!方少,我妹妹輸了的賭注是什麽?”
“自己找一罐裝啤酒喝掉。”
二逼青年松了口氣。“妹妹,别費勁了,方少和這位前輩都是高人,喝罐啤酒趕緊燒烤。”
少女最後連耳朵都憋紅了,最後無力垂下雙臂,喘了幾口。“怎麽會這麽重,不會是有什麽機關吧!”
陳秉義吃着一串靠雞翅,看少女吃癟的表情,笑眯眯搖頭。“這裏是你家的地盤,怎麽弄機關,别想耍賴,一罐啤酒而已。”
“不就是一罐啤酒嗎,願賭服輸,不過你要證明不是你做了什麽機關。”少女跑到小攤店裏拿來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咕噜咕噜就給灌下去了。
“哈哈,倒是爽快。”陳秉義走到酒壇前,單手輕輕将仙釀提起,故意重重放下,讓地面都微微震動了一下。“服不服。”
少女癟癟嘴。“帶這麽重的酒壇子到處逛,我真服了。”
少女跑回去燒烤了,二逼青年笑了笑道。“方少,你們别介意,我妹妹就這個性,我給你們燒烤去了。”
等他也走了,方圓揶揄調笑道。“看上人家丫頭了?”
陳秉義搖搖頭。“想多了。”
“好香的酒味啊,老闆娘,你們這裏賣的什麽酒?”
這時被仙釀的味道吸引過來一批人,看樣子是一群下班白領,結隊出來吃喝的。
“這酒是那邊客人自己帶的,我們店裏隻有啤酒和飲料。”
“這酒味道還真香,可惜了,不過聞着酒味吃燒烤也不錯。你們怎麽看?”
一起人七嘴八舌。
但老闆娘卻賠笑道。“對不起啊各位,那兩位小兄弟在這裏包夜,東西全被他們買下來了。”
“嘿!在小吃攤包夜清場,倒是頭一次見到,算了,這樣的有錢人我們惹不起,換下一家吧!”
這時,一個穿着ol職業裝,成熟美豔的女人走出人群,來到方圓這一桌攤位坐下。
方圓皺了皺眉。
“噗——”陳秉義擡頭一看,一口酒就噴出來了。“咳咳咳姐,你怎麽來了。”
“你姐?”方圓釋然,還以爲是
“小義,在喝酒呢!怎麽不叫上姐一起啊。”美豔女人沒看方圓,看着自己弟弟,眯起眼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陳秉義苦着一張臉,伸手指着方圓。“是方哥打電話讓我出來喝酒的,都是他的錯。”
“”方圓無語,這家夥出賣的還真快。有這麽怕自己姐姐嗎?雖然自己也沒有什麽資格說。
看美豔女人将審視的視線投射過來,陳秉義一臉懇求不斷打眼色。“秉義的姐姐你好,我叫方圓。最近得到一壇好酒,就打電話給他出來喝一杯。”
“方圓!”美豔女人一愣,眯起眼上下打量幾眼,微笑伸手。“你好,我叫陳千羽。”
方圓微笑點頭,伸手一握,淡然放下。“千羽姐要不要坐下喝一杯,還有你的同事,今晚我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千羽微笑點頭,起身朝同事招招手。“這是我弟弟和他的朋友,大家都找地方坐吧!吃什麽随便點,大款請客。”
“哈哈,好事臨門了。”
“千羽女神的弟弟,要不要打好關系。”
嬉笑嘈雜聲落坐,少女和二逼青年就将烤好的食材都送了上來。
陳秉義賠笑道。“姐,你不去陪你的同事們嗎?”
陳千羽不客氣的拿起一串烤肉。“陪什麽,哪有弟弟你重要。”
陳秉義苦笑,猶豫了一下,将喝到一半的啤酒推到一邊。
方圓好笑看着,這家夥看來是真慫了,連一口酒都不敢喝。“秉義,你姐的酒量怎麽樣?這我這仙釀可是美容養顔,延年益壽的好東西啊。”
陳秉義明白了方圓的意思,但卻搖搖頭。“我姐不喝酒。”
“酒味是不錯,不過酒這東西,還是不要沾的好。”陳千羽也搖頭,要了瓶飲料。
“哈哈,女人可以不喝酒,男人又怎麽能不喝呢!小兄弟,我聞這酒味實在太香,能不能讓我嘗一口。”
一個頂着啤酒肚的男人走過來讨酒喝。
方圓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怕你們喝一口就醉的不省人事,耽誤第二天上班。”
“呵呵,你看我這肚子,就知道我的酒量如何了,純酒精我都能喝兩杯。”
方圓取出一小木碟,提起酒壇子倒上一點,也就和剛剛陳秉義的量差不多。“先别說大話,把這點酒喝了,你要是還能走回去,再來要吧!”
“啧啧,說話算話。”
啤酒肚男伸手抓起木碟,仔細聞了聞,酒香誘人,口齒生津,便仰頭将酒液全都倒入口中。
“好酒,這味道比我喝過的所有酒”
一股酒勁直沖男人大腦,他瞬間腦袋暈眩,沒有内功輔助,搖搖晃晃幾下,便躺地上呼呼大睡了。
“我靠,這是酒還是迷藥啊?三秒倒啊?”同事a吐槽驚歎。
陳千羽驚異看方圓将一整杯仙釀吞下,随後起身指揮同事。“小劉,小張,把他拖起來,躺地上像什麽樣子。”
“姐,今天怎麽和同事一起出來吃飯?”
“同事一起吃飯不是很正常的嗎?倒是你,什麽時候又有個喝酒的朋友了?”
方圓又給自己倒上酒。“我和秉義是同學,算是比較聊得來,看秉義開的車,家裏應該很有錢吧,千羽姐怎麽還要去打工?”
陳秉義搖搖頭。“方哥”
陳千羽無所謂的聳聳肩。“很狗血的故事了,有錢人,婚姻自由,離家出走。就是這樣的狗血。”
方圓喝酒的動作一頓,沒有做什麽表态。
陳秉義歎口氣。“姐”
“如果你不勸說,我允許你喝幾杯酒。”陳千羽直接打斷,陳秉義一開口,她就知道他要說什麽。
陳秉義閉嘴,拿起半瓶酒,笑嘻嘻的與方圓碰杯。“放了幾滴仙釀,味道果然不一樣了。”
陳千羽猶豫了一下,裝作不在意詢問。“小義,媽媽的哮喘好些了嗎?”
“最近倒是沒有犯過,隻是時常想你回去看看。”
方圓動作一頓。
叮鈴鈴鈴
方圓看了看号碼,按下接聽鍵。“彩姐,什麽事?”
“地地媽媽發高燒了,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要不你過來看看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