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暫時打的平分秋色,或許是因爲燦燦隻會用蠻力直來直去,而李存孝卻稍稍懂得一點武技的緣故。
方圓隐藏在不遠處的樹上,注視另一處的戰場。
那隻老瘦的猴子老頭被方蛇的神出鬼沒壓制的喘不過氣,而他們周圍那些帶着面具的白衣小喽喽已經躺倒一地。
‘看來是占據了優勢,嘿,不知不覺,我也能與大勢力抗衡一下了。’
“唳——又來了一波敵人,從左邊包抄,奔向馬車那邊。”
方圓色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這個膽子的不是幻音坊就是玄冥教。“蛇兒,别玩了,吞掉他,去另一邊支援。”
嘶嘶
方蛇張口吐出絕世名劍含在蛇口,瞬移橫掃,削斷了老猴子的兩條腿。
“你先過去,我來收拾他。”方圓現身,讓方蛇抓緊時間趕過去,而自己順便賺點外快。
“小子,你敢與我通文館”
“聒噪。”方圓從地上撿起長劍,也不靠近,直接擲出。
強忍斷腿的劇痛,老猴子也無愧于大星位的高手,雙手撐地,強行拔高身體,躲過這一劍的同時,右手探出抓住劍柄,原路更加迅捷的甩出。
“我去,想當初,我被斬斷雙腿後,就痛成死狗一樣了,咱是不是應該去軍隊裏曆練一下啊。”
躲過倒飛回來的長劍,方圓對自己的毅力感到汗顔。
“我還就不信,我中星位的實力幹不過一個削去雙腿的大星位。”
拿起長劍,方圓欺身而進,對準老猴子一劍劈下。
老猴子單手用力,就地一滾,同樣從地上撿起長劍,專攻方圓下盤。
“日了狗了,燦燦,用出火焰,我怕蛇兒那邊擋不住所有人。”
“唳——從右方來了一個人,速度超快。”天雲再次示警。
“一個人?是成佛嗎?雖然交情不錯,但那小子會來救我?”方圓雖然疑惑,但也不着急,繼續耗着老猴子。
吼
燦燦碩大的雙拳冒出燦金的火焰,拳拳逼退号稱第一猛士的李存孝。李存孝憤怒無比,但剛剛一拳對拳,他的一隻拳頭已經被燒傷了。
“大哥,聽說那小子就是黑白無常之前向冥帝報告的那個人,當時不是聽說他武功很低的嗎?怎麽短短時間就成爲震動武林的魔頭了。”
玄冥教蔣氏四兄弟這次也是奉了冥帝的命令,盡量活捉方圓,套問出他身上的秘密的。
“現在黑白無常也不知所蹤,我想,他進步如此神速就是那個秘密所在吧。等等,有情況。”蔣仁傑駐足。
嘶嘶
方蛇吐着蛇信子掃視四人,他們身後倒是沒有喽啰跟随,是怕拖後腿吧。
“江湖傳言,魔頭方圓善養靈獸禦敵,這條蛇,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了。”
“大哥,一條蛇有什麽好怕的,别看他這麽粗,兄弟我一掌就能拍死它。”身材最高大的蔣元信一步邁出。
“四弟,小心一些,短短時間創出如此大的名聲,那小子恐怕不簡單。”蔣仁傑沉穩的提醒道。
“放心吧,大哥。”
“撼山拳”
不知道方蛇詭異的蔣元信打出勢大力沉的一招。
方蛇嘶鳴一身,張開嘴瞬移到他身後,蛇口已經将蔣元信的腦袋覆蓋。
“四弟。”蔣仁傑驚呼,瞬間出手,一掌拍向方蛇腦袋。
方蛇再次瞬移離開,蔣元信軟倒在地,他的腦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
“什麽?這蛇竟如此詭異,大哥一定要爲四弟報仇。”
“赫小姐,方公子不會有事吧?這回怎麽去了這麽久了?”施靜月三人躲在馬車内,她此刻内心有些惴惴不安。
“也許敵人比起以往強大上不少吧,等着就好。”
“希望方公子平安無事。”
“現在,咱們也有麻煩了。”赫蘿的耳朵動了動,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哎喲,看來嗎魔頭方圓不在這裏啊,馬車裏的應該就是他搶來的女人或者财寶名劍了吧。”一個妖裏妖氣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夫人,怎麽辦”小玉已經吓的有些發抖了。
“鎮定,沒什麽好怕的,既然方公子如此安排,自由他的道理。”施靜月可還記得方圓走時說過的話。
簾子被掀開,一個白面胡渣,身上還打了胭脂的娘娘腔探頭進來。
“啧啧,隻有一群女人嗎?你們知道名劍被魔頭方圓藏到哪裏去了嗎?”
妖裏妖氣的聲音聽的赫蘿毛發都要豎起了。要不是她此刻已經戴上了黑袍,恐怕就暴露了。
“不知道。”施靜月搖頭。
“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被綁架的,倒像是和他一夥的啊。不知道把你們綁起來,他會不會乖乖把名劍交出來呢?”
妖氣的胡渣男似乎在詢問,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看來躲不過了。”赫蘿露出狼牙。“可能有點痛,忍着點。”
在施靜月疑惑的注視下,赫蘿一口咬在她纖細雪白的玉臂上。
施靜月剛要驚叫,随後咬住紅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倒是她身後的小玉驚呼出聲。
“哎呀,這是自相殘殺了嗎?”妖氣男捂着嘴驚訝道。
“閉上眼睛,不然今天晚上你們可要睡不着覺了。”嘴角還留有血漬,赫蘿站起身,走出馬車。
“嘿終于要堅持不住了吧,老猴子,失血過多了吧,痛快的讓我幹掉你,不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十弟,不要再鬥下去了,帶着我撤退吧。”老猴子臉色蒼白,額頭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
吼——想走,沒那麽容易。
燦燦死死的拖住李存孝,讓他抽不開身,已經有些暗淡的金色火焰依然覆蓋在他的拳頭上。
啊嗚————
一隻巨大的褐色巨狼從剛剛升起的月亮上落下,它口中還叼着一個凄慘的人影,落地的瞬間,那身影重重摔到地上,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巨大的獸掌拍向李存孝,李存孝也認出了赫蘿的身份,怒吼一聲,雙拳去擋,然而超乎他想象的巨力,瞬間将他拍飛,利爪在他的身上留下四道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