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含元殿中
文武百官在殿堂上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你們知道了嗎?皇上昨晚駕崩了,東宮太子府也被屠戮一番。”一名武官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嗯,聽說此事是晉王楊廣所爲。”一個身着三品官服的文官刻意壓低了聲音暗暗讨論。
“噓,這種事情不能亂說,要是被有些人聽到,那可不得了.......”另一名文官立即打住提醒。
“皇上駕到,百官觐見!”總管太監在殿前大呼一聲,百官停止了言論,紛紛下跪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隻見楊廣身披繡金絲綢龍袍,頭戴紫金琉璃冠,絲毫沒有文帝之前勤儉的作風。
楊廣一邊假惺惺的用手抹着眼淚,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到龍椅前。
“衆愛卿平身。”楊廣泣不成聲的讓百官起身。
“朕今日登基,想不到朕的皇兄是如此的大逆不道,居然起兵謀害先帝,先帝在殡天之前,将大隋基業托付于朕,讓朕定要掃除奸邪之人。朕今日上朝,定要掃除朝中奸邪之人,以告先帝在天之靈!”楊廣假惺惺說完一番話,眼中殺機畢露。
突然,又死士改編的禦林軍瞬間包圍了整個含元殿,空氣中盡是殺氣,人人自危不敢擡頭。
楊廣拔出身旁侍衛腰間的劍,走到了上柱國身旁,陰險一笑:“賀若弼,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勾結楊勇密謀造反!”
賀若弼乃開國功臣之一,要說謀反,誰會信?但楊廣硬生生将謀反的罪名扣在了賀若弼的頭上,指鹿爲馬,居然也無人反駁。
“楊廣,你敢當衆污蔑我,你弑父殺兄,欺娘戲妹,當天下人都眼瞎了嗎!”賀若弼斥聲反駁,一口将楊廣的所作所爲一口揭露了出來。
“眼瞎?朕今日讓你看看是誰眼瞎!禦林軍何在,把朕給賀若弼的眼珠子挖出來!讓衆位愛卿看看清楚,是誰的眼瞎了。”楊廣橫眉冷眼,怒氣沖沖。
“住手!今日有我忠孝王伍建章在,看誰敢動賀大人一根毫毛。”在衆人都畏懼楊廣的狠辣不敢出面制止時,隻見一位身披孝衣,頭戴麻草,手中執着一根哭喪棍的老臣站了出來,此人正是開國第一功臣,伍建章。
楊廣戟指怒目,冷峻的看了一眼伍建章,一口一陣殺氣的說:“那麽看來,伍大人也是勾結反賊的咯?”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畜生,居敢弑父殺兄,謀害皇上,還欺淫庶娘,調戲姊妹,将罪名全部推到太子的身上,我今天就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惡行!”伍建章絲毫無畏于楊廣的威嚴,痛聲怒斥。
“放肆,朕念你是前朝功臣,本無心怪罪于你,你竟然敢給朕如此的大言不慚,辱罵皇帝,宇文成都何在?先來把朕給他的舌頭割了,牙齒敲了,朕看你今日如何再罵!”楊廣怒從膽邊生,惡向膽邊生。轉手一劍直接刺死了賀若弼,在屍體上連刺數十劍,吓得百官都不敢直視。
宇文成都手提寶劍,朝伍建章慢慢走去。
伍建章并不知道宇文成都的本事,一臉視死如歸的态度,雙手舉起哭喪棒,朝宇文成都用力揮去。
“哼,不自量力。”宇文成都閃身一退,一劍淩空橫劈,頓時鮮血迸射數尺,伍建章的雙手活生生被宇文成都一劍斬斷。
伍建章強忍着斷手之痛,用頭猛地朝宇文成都直撞過去,宇文成都一個轉身,伍建章鑽了個空。
宇文成都反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扯,頭發連着血,整片被扯了下來。宇文成都順勢把他摁在地上,掏出匕首,敲開嘴巴,零利一刀,将伍建章的舌頭割了下來。
滿口是血,慘不忍睹的伍建章再也沒有力氣反抗,在地上用雙腳支持着,匍匐向楊廣爬去。
“唉,伍建章啊,伍建章,你一世英雄,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吧,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與那楊勇反賊勾結。”楊廣蹲下來,看着他滑稽的樣子,一臉嘲諷的笑着。
伍建章突然一口将全部血猛地吐到了楊廣的臉上。
“找死!”楊廣被這一噴滿臉血腥,氣的一把奪過插在賀若弼身上的劍,朝伍建章的頭顱上一劍直插,伍建章倒在地上頓時沒了氣息,楊廣又連踹幾腳,擦了血漬,方才洩了心頭之恨。
“宇文成都誅賊有功,朕今日封你爲天寶無敵大将軍!帶精兵五千,給我直搗南陽城,誅殺伍建章九族!宇文化及昨夜誅殺楊勇反賊有功,朕命你從今往後,總領六部,百官之首!在朝文武百官都給我看好了,誰若有叛逆行爲,下場如他二人一般!”
文武百官見楊廣如此暴戾,再無人敢多言一字。
......
南陽城内,風竹亭上。
一襲寬池白衣,面相俊朗,眉宇間意氣風發,年紀二十五上下的男子傲立池邊,賞竹吹箫,頗有一番意境。
“少将軍,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年過六旬,一身素衣的老頭急匆匆跑進亭中,壞了這陣氣氛。
“陳伯,你别急,有事慢慢說。”白衣男子扶住了老頭,倒也是儒雅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有話慢慢說。
“老爺......老爺他死了!”
“什麽?陳伯你說什麽,我父親怎麽了?”白衣男子一臉不敢相信。
這個叫陳伯的老頭扯着喉嚨将今日朝廷之中發生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隻見白衣男子聽完之後,儒雅之氣全無,登時勃然大怒,一拳打碎了石砌的桌台“楊廣狗賊,你竟敢如此對我伍家,我伍雲召就是傾盡全城之力,也要讓你得其所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