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亂華幹戈不息。
永嘉南渡,東晉是繼。南朝北朝,隔江峙立。
宋齊梁陳,南方更替。北十六國,分裂割據。
繼有北魏,北周北齊。
話說楊堅篡北周,進而大滅北齊,天下大勢轉向北方。一代英雄亂世的時代,也由此開始......
公元589
隋國舉兵南征,對南陳都城建康呈包圍之勢,大陳朝危在旦夕!
後主陳叔寶的金銮殿内依舊歌舞升平,上演着一場場張麗華的玉樹後ting花
“陛下,前方軍事緊急,隋軍發起總攻,我軍士氣低落,懇請陛下出宮鼓舞士氣啊!”,一名手執沾滿血大鐵劍的将軍急匆匆走進殿内
“怕什麽,我軍還有十萬,隋兵肯定打不進來,你退下吧,朕還要看舞。”陳叔寶滿臉的不屑,繼續看着豔麗的舞蹈,一手鼓着掌。
手執鐵劍的将軍滿臉氣憤,當即破口大罵“昏君!蒼天無眼,讓我大陳江山葬送在這歌舞之中!”
“放肆,蕭摩诃,你當朕真不敢斬你嗎?來人!把蕭摩诃給朕拖下去斬了!”陳叔寶一臉鐵青
“報!陛下,隋軍先鋒楊廣已經攻破我城門,現在已經殺向了皇宮,請陛下早做打算!”一位守城大将手忙腳亂的跑了進來
“什麽?都城破了!”此時正在氣頭上的陳叔寶突然眼中掠過一絲不可相信,拽着這個通報情報的将領的衣襟,質聲問到。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這根本不可能,我大陳建康,城高兵勇,怎麽會被攻陷,你若有半句虛言,我定将你五馬分屍!”
隻見這個将領顫顫栗栗的說道:“回皇上,末将所言非假,若皇上不信,則可出門一看。”
陳叔寶冷哼一聲,一揮龍袍,走出殿門一看,外頭兵荒馬亂,刀劍聲聚起,城門已破,城門上赫然的挂着一個楊字。
陳叔寶突然隻覺一到晴天霹靂一般,眼中的震驚上升到了極點。
“這怎麽可能?我大陳不是兵強馬壯,相國不是說尚有十萬大軍嗎,蕭将軍,爲何會這樣?”
蕭摩诃歎息一聲:‘半月前我數萬大軍前部淪喪,臣曾多次奏章讓陛下批準我出軍北伐,陛下卻一次次錯失良機,唉!’
陳叔寶猛然驚醒,卻可悲醒時已晚,大陳無力回天,陳叔寶痛苦的用頭撞着地面。什麽無堅不摧,什麽敵軍如草芥,如今卻被隋兵長驅直入,可笑,這都是奸臣的阿谀奉承!
‘想不到我大陳居然毀在我的手中,朕無顔見先皇啊!’陳叔寶用手猛錘地面,痛哭不已.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麽,轉而一把抓住蕭摩诃的肩膀.
‘蕭将軍,都是朕的過錯!現在隋兵入境,朕決不後退,朕犯下的罪孽,朕一定會承擔!與大陳朝一起生一起死,煩請将軍帶着朕的皇子突圍出去!’
蕭摩诃怎麽也想不到前一刻傲慢自大的昏君,此刻如此大義凜然,看着陳叔寶堅定的眼神,蕭摩诃當即跪下,行這最後的君臣之禮:‘謹遵聖旨!’
‘魏将軍,拿朕的寶劍來!’夕陽下,一襲龍袍随風飄散......
‘這是哪?你們是誰?我在哪?’趙慶看着一身奇怪的古裝和陌生的環境,又看着如孩童般的身軀,驚愕不已。
回憶中他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然後就一片漆黑。
‘殿下小心!’一個身着铠甲的年輕人一躍跳到了他的身邊,一隻流矢直接穿透這個年輕人的後背,鮮血濺射了趙慶一臉,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陳恬的鼻間,第一次看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整個人都被吓傻了,呆呆的矗立着一動不動。
‘系統已經植入,鎖定宿主陳恬!’陳恬腦海中響起一聲提示音‘什麽系統?陳恬是誰?’‘宿主靈魂穿越植入南陳後主第十一子,錢塘王陳恬,年齡十歲,四維如下武力24智力70統率31政治29。
叮咚,正在爲系統鎖定抽取召喚位面,恭喜宿主獲得三國位面!宿主目前擁有50君主點,一個免費随機召喚特權,可以側重範圍召喚!’
前世作爲XXX曆史考察團成員的陳恬,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勉強理解了系統的意思,原來自己穿越到了隋朝統一前,正好是楊廣攻打建康的時候。
“自己特瞄居然穿越了,這也太狗血了吧”
‘看!這個小毛孩就是陳叔寶的兒子,抓住他就可以領賞了!’正在陳恬思量的時候,三個騎兵發現了他,并朝他縱馬開來。
‘休傷錢塘王!無恥隋賊,受死吧!’手起劍落,三騎未至,寒光一道,沖來的三騎被蕭摩诃一劍斬下馬來。
‘殿下!上馬,老夫帶你突圍!’一路上蕭摩诃如入無人之境,一身鮮血,殺敵無數。
陳恬伏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抓住蕭摩诃的粗腰,一段段殘肢斷體攜着飛揚的血肉,被眼前這瘋狂的殺戮吓得閉上了眼。
‘系統,可否查詢此人是誰,如此英勇!’陳恬在腦海中對系統發起了提問“正在查詢中,南陳大将蕭摩诃,四維如下武力:93,智力:74,統率:85,政治:59!”
‘什麽,蕭摩诃?這在南北朝可是堪比關張的猛将啊,幾度大敗齊兵。’陳恬望着眼前已經年過半旬的老将,内心是無比的敬畏。
蕭摩诃直沖南門而出,一路狂奔,也無人敢阻擋,一直狂奔到離建康十裏遠的荒野才停下了馬蹄。一停下馬,當即翻身下馬,單膝伏跪在地:‘殿下,微臣救駕來遲,讓殿下受驚了,望殿下恕罪!’
作爲曆史考察團成員前世的陳恬,熟讀隋唐,深知蕭摩诃是一位忠義兩全的好漢,當下也慢慢爬下了馬。
拉着他的手,想把他拉起來‘蕭将軍何出此言,将軍爲我大陳戎馬大半生,責怪是不敢當,況且孤這條性命都是将軍救下的,談何責怪?’
蕭摩诃對陳恬這一番話倍感震驚,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不過十歲的錢塘王居然如此通情達理,倒是添了幾分好感。
北風瑟瑟吹過,吹過這亡國之音。
一路狂奔,馬匹勞累不堪,陳恬決定先休息一晚,明天再作打算,而蕭摩诃卻久久站立在懸崖邊,有如一棵蒼老的柏樹,望着遠處一片狼藉的建康,眼中盡是悲怆。
陳恬看出了蕭摩诃的内心,就邁步走到了他的身邊,望着遠處的都城,仰天大笑。
蕭摩诃卻被這一笑打破了心境,略帶怒色的問着陳恬:‘殿下,我大陳今日滅亡,面對狼藉的都城,你怎麽還笑得出來?’
陳恬停止了笑聲,若有所思的望着建康,帶着稚氣的眼神中卻盡是殺氣,‘孤并未笑我大陳,孤笑的是大陳并未滅亡,大陳尚有孤在!孤笑那隋軍的疏漏,孤笑孤有朝一日定要劍指中原,馬踏長安洛陽!’
蕭摩诃被這襲話語完全震驚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幼的錢塘王,竟然有如此雄心壯志,将來若是得道,必是一代雄主!‘我蕭摩诃何不在年老之時,在選擇一次人生呢?’
蕭摩诃心中下了決心,當下雙手抱拳,頭低下,單膝跪地‘蕭摩诃願随錢塘王一起征戰天下,重整我大陳江山,至死不休!’
主臣二人在懸崖上的誓言,在十月寒風的蕭瑟中,随風缭繞。突然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竄動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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