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用其所長

一番話說下來,吳曦也非是頑冥不化的人,心中雖然還有些别扭,但也明白了其中的的道理,正如皇帝所言,身爲皇家的人就要站在皇家的立場上,維護的是江山永固,子孫萬代的基業,而不能因爲一己之私而毀了社稷。

心結解開,兩人再說起話來便顯得輕松和熱烈起來,可良好的氛圍沒想到卻被突然打破。但見一隊騎卒氣勢洶洶而來,侍衛營散在周邊的騎兵也立刻前出阻攔,并試圖将他們驅逐,可來人絲毫不肯退讓,雙方就在百步之外對峙起來。

“那邊出了什麽事情?”趙昺叫過一名侍衛問道。

“禀陛下,他們是淮東馬監的護軍,說咱們擅闖馬場,又違反禁令點火,要帶我們回去問罪!”侍衛禀告道。

“咱們的位置是在馬場之内嗎?”趙昺向那邊看去,馬監的護軍顯然沒有自己的侍衛營精銳,人數也相差無幾,裝備也更是差了許多,但他們的氣勢絲毫不弱,不斷向前逼近。

“陛下,按照标記,我們的位置已經是馬場内了!”侍衛如實禀報道。

“哦!”趙昺點點頭,剛要說話,卻被吳曦插言道:“你們沒有表明身份嗎?擅自圍攻陛下的侍衛乃是重罪!”

“娘娘,我們說過了,但他們言國法無情,任誰也不能違反!”侍衛施禮讪讪道。

“若是咱們進入馬場範圍,确是有錯在先,若是在仗勢欺人就是罪上加罪了。”趙昺沉吟片刻道,“讓咱們的人讓開,請其首官過來說話!”

“陛下,這……咱們退出便是了,若是他們擅自動手,驚了聖駕如何是好!”吳曦驚詫地道。

“呵呵,不會的,你和貴妃到帳中回避!”趙昺擺手道。

稍時徐宏帶着人來到趙昺身前,他上下大量着其,來人中等身材,面色黝黑,穿着身舊官服,看顔色不過是五品官,但昂首挺胸絲毫沒有懼意,其身後的兩名随從手按刀柄,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意思。

“這位是兵部淮東馬監,都梁馬場少監馮子安!”徐宏先介紹道。

“馮少監,吾等遊玩一時興起過界誤入馬場,實在是無心之過!”趙昺拱手施禮,笑着解釋道。

“馬場邊界不清,誤入馬場确也馬馬虎虎說的過去!”馮子安哼了聲道,“但是現在已經入冬,草木幹枯,沾火就着,蔓延開來便會席卷整個馬場,這上萬匹馬吃什麽,如何放牧。這罪過将軍擔得起嗎?”

“少監,我們也是行伍之人,知道野外用火的規矩,自然會小心的。”趙昺解釋道。

“将軍此言差矣,若是在它處下官自然不會幹涉,但是在馬場範圍内是嚴禁動火的。”馮子安闆着臉依舊不跟罷休道。

“嗯,既然我等違規,就請少監依律懲處,我們遵從便是。”趙昺略一沉吟道。

“看将軍也是明事理之人。在禁區動火,依律民戶應報之當地官府懲處,杖二十,罰金十貫;軍卒違禁報之本監懲處,由其本部具結領回,并通報兵部。本官念你等是初犯,又未造成損失,便罰金五十貫以示懲戒。”馮子安面色稍緩道。

“好,我們即刻撤出馬場範圍!”趙昺命徐宏拿錢,并馬上集合隊伍,收拾行裝,準備撤離。

避在帳中的吳曦見陛下絲毫不加争辯,更沒有亮明身份加以懲處,反而被其呼來喝去的訓斥,猶如做小的一般不住賠罪。她覺得好笑又好氣,這皇帝當的也夠憋屈的,剛想出帳爲其‘撐腰’,卻被陳淑拉住,擺擺手阻止了。

而這時帳外畫風又是一變,隻見馬場少監接過罰金,又令人開具了票證後,突然向皇帝深施一禮高聲道:“臣兵部司馬監都梁馬場少監馮子安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跟随而來的兩名随從愣了片刻,也趕緊躬身施禮高呼萬歲。

“免禮!”趙昺也被吓的一怔,趕緊伸手扶起。

“臣驚了聖駕,還請陛下責罰!”馮子安卻是不肯,而是請罪道。

“朕有過在先,少監依律行事,何罪之有!”趙昺扶着其言道。

“謝陛下!”馮子安這才平身,而他的兩個随從卻是再無前時的威風,戰戰兢兢地的立在一旁。

“我們是不是舊識,怎如此面熟!”趙昺再仔細打量有些激動的馮子安,有些疑惑地道。

“陛下真是好記性!”馮子安再施禮道,“臣乃是當年甲子鎮入帥府的流民,沒想到陛下居然還記的。”

“哦,朕也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故人。”趙昺驚喜後,有些傷感地握住其的手道,“朕現下出行滿眼都是新人,難得見到當年甲子鎮的舊時了。”

“陛下勿要難過,當年開府我們隻有千人,馬是一匹都沒有,而今看看這馬場中就有三萬多匹,早已今非昔比了。”馮子安笑道。

“陛下,現已整備停當,是否起駕!”這時徐宏過來禀告道。

“這就要看馮少監是不是還要趕我們走啦?”趙昺指指馮子安笑道。

“驚了聖駕已經是死罪,我又收了陛下的罰金,又如何敢再驚動聖駕!”馮子安連連擺手道。

“既如此,那朕用了午飯便走,保證一個火星都不留下,但是你要備酒給朕壓驚啊!”趙昺聽了大笑道。

“理應如此,臣聽聞陛下北巡親自校閱諸軍,就想着可能會遇到陛下,但是臣卻沒有備下好酒,隻有些當地釀的村酒!”馮子安言道。

“陛下,我們少監得知行駕駐于馬場附近,就每日親自領馬場護軍在周邊晝夜巡視,免得有宵小潛入驚了聖駕,卻沒想到還是驚擾了陛下……”這時其的一個随從壯着膽子讪笑道。

“有勞爾等費心,朕感激不盡!”趙昺沖他們及馬場騎卒們拱手道。

“願爲陛下效死!”那些騎卒們聽了,立刻單膝跪地齊聲吼道。

“好,有爾等護駕,朕心安啦!”趙昺走向衆人擡手高聲道。

雖然出了這麽個插曲,但古人相見,趙昺十分高興,留馮子安一起用膳。野外條件簡陋,也就在篷帳之下,鋪上了毯子,擺上案幾圍火席地而坐。吃的東西便是從營地裏帶來的些果子、菜蔬,再就是獵的那頭鹿和野雞,酒是從馬場拿來的村酒,并不十分豐富。

吳曦和陳淑也在旁就坐,她們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反而感到很是新鮮。讓吳曦詫異的是朝中官員見到陛下皆是十分拘謹,而馮子安這個從五品的小官在皇帝面前并無惶恐不安,而是十分随意。

她已知馮子安是早年加入帥府的舊人,也從其與陛下的談話中知道他當年因爲體弱并未能入選戰兵,而是在辎重營中當兵。後來帥府入瓊州,因爲他擅長喂養牲畜,便轉而前往萬州河洲上養馬,從一個普通的兵卒做起熬到了從五品的少監。

“馮少監,你早就認出陛下了吧,爲何還要秉公執法啊!”陳淑本就長于兵營之中,與軍卒長期相處,沒有那麽多的避諱,說話也就随便許多。

“娘娘,帥府當年在甲子鎮成軍練兵,陛下定下鐵律要求上自陛下,下至普通一卒,所有人必須遵守,我至今牢記不敢忘懷。而在馬場中動火便是違反禁令,我豈敢枉法。”馮子安捋捋胡子道,“至于認得陛下,我好歹也在帥府護軍中軍營當過差,後來侍衛營皆着黑色軍服便是那時定下的規矩,這在我朝中是獨一份的,我初時雖未見到陛下,卻也知道陛下定然也在附近的。”

“哦,如今已經過去多年,馮少監就不怕陛下翻臉嗎?”陳淑笑問道。

“不怕,當年陛下年紀雖小,說話卻是十分有道理。我記得陛下說過,法非是爲一人所定,而是人人都要遵從,若是因爲身份有别而枉法,無異于自絕于民。陛下若是因我秉公執法而加以懲處,那就要與陛下好好分辨一二了。”馮子安答道。

“你做的很對,天下官員皆如汝,那就天下太平了!”趙昺舉杯邀其同飲贊道。

“我時常聽聞陛下當年在甲子鎮開府,處境艱難,追随者甚寡,馮少監爲何還要入帥府?”吳曦聽了會兒問道。

“若是說當年爲何入帥府,我想的很簡單,就是能夠有個存身之地,吃上頓飽飯。”馮子安答道,“那時鞑子南下,江南幾乎盡陷敵手,無數人爲了躲避鞑子殺戮,背井離鄉成了流民。聞知朝廷到了甲子鎮,希望得到庇護,可朝廷卻對我們這些人不聞不問,任流民自生自滅。而此時隻有衛王府肯接納我們,提供衣食,便入了帥府。”

“那既然如此簡單,爲何又對陛下不離不棄呢?”吳曦再問道。

“原因同樣簡單,因爲陛下拿我們小民當人看。彼時糧食短缺,陛下與我等吃一樣的飯,擠在一個大院子中睡,殺鞑子一樣親臨戰陣。而剛才我看到陛下依然一身舊衣,吃的還是如此簡單,就知道陛下還是原來那個衛王殿下,當了皇帝仍願意與民共甘苦!”馮子安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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