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廣州的經驗無法借鑒,而手裏就這麽幾張牌,趙昺卻要想赢取世紀大獎似乎不玩弄點手段是做不到的,他琢磨着怎麽才能玩兒過唆都這孫子呢?自己與元軍相比占據優勢的是水軍和比之先進武器;元軍優勢的是騎兵的快速機動力,強大的野戰能力及泉州堅固的城防。這三樣都夠他喝一壺的。
趙昺算計了一番,元軍的機動力是靠馬,而自己的機動力是靠船。若是比速度自己的船真跑不過馬,不過也不是全無勝算。龜兔賽跑的故事,他從沒上幼兒園就聽了無數遍,短時間内兔子跑的确實快,可烏龜有韌性,慢點但勝在堅持。
按照當前軍隊的行軍速度,一般是一日以三十裏爲限,走夠裏數就要安營下寨休息了,急行軍一日也不會超過六十裏,但也無法堅持幾天的,要知道古代打仗可是全憑體力的,不像現代隻要你有勾動扳機的力氣就能戰鬥,所以累的半死去戰鬥就等于送死。當然單純的騎兵會快一些,但也前往别相信什麽‘日行千裏,夜行八百’的鬼話,一般一天能跑百裏就不錯了,如果以這個速度連續行軍,用不了幾天就剩下死馬了,所以要走走歇歇才能保持機動力。
以風爲動力的大船在順風、順流的情況下,平均一個時辰能走二十五裏,逆風的情況下也能行十五裏,那麽一天一夜最少也能走近二百裏,那麽算來就要比馬快多了。而船還不用像馬一樣停下來喝水、吃草、睡覺,隻要有水、有風就能不眠不歇的一個勁兒的趕路。因此在長途奔襲上,船是完勝戰馬的。
趙昺算了以下,漳州和泉州相距近三百裏,唆都的騎兵要用三天才能走完,而自己的船隊隻一天就可完成。若是自己全軍佯攻漳州,唆都接信後星夜來援,一路順利的三天後到達,而自己卻虛晃一槍突然撤軍前往泉州。如此一來自己一天趕到泉州,可剛經過長途行軍的唆都即便掉頭就回援,人困馬乏之下怎麽也得需要五天的時間,自己就可以争取到四天的攻城時間了。
在這個時代強攻城池打開城牆突破口主要有兩種方法。一是在移動廊房的掩護下使用攻城槌;二是将地下坑道一直挖到城牆下面,然後毀掉坑道,使城牆倒坍。突破口打開後,接着就越過它發起攻城突擊。有時攻城部隊也在沒有突破口的情況下實施攻城突擊。他們從移動塔架或雲梯,或用升降吊箱,或者同時使用這幾種手段千方百計登上城牆的壁壘。有時則通過地道将一支先遣隊秘密送至城内,然後打開城門,或者在裏面襲擊守城部隊,從而破城。
但是這采用這兩種方式攻破泉州城也并不容易,往往都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不是短時間内可以完成的。泉州城内外三道城池,如果想利用強攻打開突破口就需要反複的争奪才能奏效,可打開一道就很不容易了,何況要三次;而挖地道在泉州基本就不用琢磨,那裏瀕臨大海,河流衆多,且城池有壕溝環繞,挖不了多深就會出水,結果地道挖不成不說,說不定還得給淹死。
綜上考慮,趙昺覺得即便有弩炮相助,用四天時間辦完所有的事情根本不大可能,且到時不僅唆都可能回來了,其它各處的援兵肯定也差不多了,自己圍城不成,反而有被敵人包圍的危險。那麽就需要布置打援部隊,可野戰卻非宋軍所長,這又需要消耗大量的兵力,從而削弱自己攻城的力量,使得事情似乎又走進了一道死胡同……
“防禦是更有效的一種作戰形式!”趙昺琢磨了良久,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克勞塞維茨所總結的一條基本作戰原理,而這還通常被作爲節約兵力的一條作戰原則。
由此趙昺想到自己既然短時間内無法破城,暫時又玩不起圍城打援的遊戲,那就何不再修一道牆将來援的敵軍擋在外邊,而那樣就能發揮宋軍擅守的優勢。四天的時間攻城攻不下來,但是修築一道防線應該夠了,而野戰防禦工事好比“倍增器”,它用人不多,作用頗大。
趙昺想明白了這一切,便開始回憶自己能想到的相關戰例。真不賴,還真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不過卻不是中國人,而是古羅馬的凱撒,其和‘自己’一樣是位思維邏輯嚴密,組織才能出衆的典型古羅馬将領,他創造了一整套系統的攻城作戰方法。當然在不同的攻城作戰中,攻城機械的架設和操縱以及作戰的具體步驟是各不相同的,要根據當時的環境條件和守城部隊的作戰行動而定。
不過有一條是要遵循的,那便是在沿攻城陣地的周圍首先建立一條防護障礙帶,如此把孤立的攻城碉堡用一條圍城工事連接了起來,從而對守城部隊形成一個完整的包圍圈。另外,同時還要修築一條面向城外的壁壘,以對付守城部隊的援兵的進攻和襲擊。而凱撒幾乎是在每次攻城作戰中都會無例外地構築這種雙重防禦牆的,用它擴展自己的前線陣地,又将它作爲機動野戰部隊實施作戰機動的基地。
趙昺想着人家凱撒出名肯定不都像自己似的多半是靠蒙的和吹的,而以他山之石攻玉一向是自己拿手的把戲,這次再拿來用用又有何妨……(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