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這次來的突然,唆都那家夥剛到漳州就得向回返,還不得累的吐了血!”趙孟錦望着城池笑着說道。
“陛下的調虎離山之計甚妙,将唆都這員悍将調到了漳州,咱們攻城就容易了許多!”張世傑也捋捋胡須微笑道。
“樞帥,唆都雖然中計,但是城中兵力依然不弱,當前的任務是迅速奪取南翼城作爲立足點,水軍控制晉江東岸和擊敗泉州水軍,封堵住港口,萬不能貿然攻城。”趙昺言道。
“陛下放心,屬下立即調集軍兵攻取翼城!”趙孟錦言道。
“記住攻取翼城後,步軍立刻圍城,千萬不能讓蒲壽庚跑了!”趙昺又叮囑道。
“陛下放心,屬下謹記,蒲壽庚那老小子家财全在城中,恐怕是舍不得跑的!”趙孟錦施禮後換船前往中軍督戰攻打翼城。
“劉都統,水軍一定要速戰速決,迅速擊敗泉州水軍,奪取和控制港中的船隻,凡是蒲家一族的無論是大小船隻全部沒收,其它商船若無反抗不得登船,也不得随意騷擾,但也不準他們擅自離崗。”趙昺轉向劉洙言道。
“屬下遵命,定不辱使命!”劉洙施禮後也換船靠前指揮作戰,圍攻欲出港迎戰的敵船。
“陛下,艙外風大,還是回艙吧!”應節嚴見風越來越大,上前說道。
“嗯!”趙昺聽話的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了,而對于戰鬥的結果他知道不出意外,很快便會結束。
翼城雖然稱之爲城,其實确切的說隻是沿晉江修築的一道高一丈,寬不過八尺的防洪堤,防護能力并不強,擋擋海盜的襲擾還可以,以瓊州軍的攻堅能力,拿下翼城并不會花費太多的力氣。而蒲壽庚也不會将重兵布置在這道薄弱的防線上,指望憑此擋住自己的攻擊;而他事先也早已調查過,在崖山之戰中,被張弘範征調的泉州水軍損失不小,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很難恢複元氣,加上自己來的突然,倉促間恐怕不被擊沉在碼頭上就不錯了。
‘轟……’
‘砰、砰……’回到艙中不久,艙外此起彼伏的火箭彈與弩炮發射的爆炸聲驟然響起,兩軍已經接戰,而趙昺蜷縮在軟榻之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王德輕輕的給陛下蓋上了被子,應節嚴等人也悄悄的退了出去,因爲他們都知道陛下這些日子太累了……
那日趙昺議定了鹽場選址和建設及随行朝而來的軍民下一步安置等問題後,便将這一切交由陸秀夫和文天祥兩人進一步安排實施。而他将精力全部轉移到即将開始的東征上,連續幾日召集樞密司及東征軍幾位主官商讨作戰計劃,而與此同時,事務局和各路探子、斥候也不斷傳來有關泉州的最新情報。
商讨中,趙昺和衆人都以爲唆都乃是攻打泉州的大敵,有他在泉州之戰将會是一場惡戰,首先必須将其擊敗才能兵至城下,展開攻城。而宋軍與敵對攻明顯處于下風,若是損失巨大,即便勝了也将失去繼續攻城的能力,很可能會白忙一場。因此對于趙昺調虎離山的計劃十分贊同,可如何才能将其哄出泉州,而又在其發現被騙後搶先攻下泉州确實是個難題。
張世傑建議将東征軍分爲兩路,一路佯攻漳州,一路攻打泉州。以此引誘唆都出援漳州,然後以這支偏軍拖住其,給攻打泉州一路兵馬創造機會。對于以漳州爲餌大家到時沒有什麽意見,因爲漳州同樣是沿海重鎮,雖比不上廣州和泉州富庶繁華,但是此城位于廣東和福建兩省交界之地,向西可以進擊廣州,向東可威脅泉州,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所以漳州一旦受到威脅,作爲主管福建軍政的唆都不會坐視其陷落,必會引兵出援。
趙昺認爲以漳州爲餌調唆都出援可以,但是分兵兩路進擊卻不敢苟同。因爲瓊州兵力本來就匮乏,此次出征調遣了幾乎島上所有能動的兵力,島上的防禦力量已經十分薄弱,才湊足了五萬兵力。若是分兵而戰,明顯攻漳州的這路偏師就是犧牲品。
因爲若是打的不狠,唆都不會動,若要造出氣勢勢必需要更多的兵力,而分兵後攻泉州一路的兵力也不可避免的遭到削弱。而泉州城池堅固,一戰而下的可能性幾乎不可能,戰事一旦陷入僵持,爲了能‘留住’唆都,這支偏師隻能硬着頭皮頂着,時間一久難免有失。且同樣攻打泉州一路也可能會因爲兵力不足,攻擊乏力而失敗,那樣不僅目的沒有達到,反而損兵折将。
趙昺前世就知道毛偉人在兵力薄弱時的用兵原則,就是要集中兵力殲敵,絕不能貪吃圖大四處出擊,造成兵力分散。但衆人都覺得小皇帝是異想天開,想吃肉,又不想下餌,天下怎會有如此的好事,按其所想這根本就是一道無解的難題,除非動用更多的兵力,否則任是孫子重生都做不到!
如果不破解這個問題,東征之事眼看就要流産,趙昺當然不願意放棄這次發财的機會,苦思冥想如何才能做到用一個瓶蓋蓋住兩個瓶子。他十分清楚泉州和漳州距離不遠,以蒙古人的機動能力,最快三日便能到達,即便能用小股兵力将唆都成功诓到漳州,自己别說三日無法攻下泉州,就是攻下來三天時間也沒有辦法将蒲壽庚的錢财全部搬空,那還是跟白忙一樣,連本錢都賺不回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