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行營護軍統制韓振參見蘇都統!”韓振迎上蘇劉義施禮道。
“韓振?!你爲何率軍奪占西門?”韓振曾在殿前軍做統領,蘇劉義曾爲殿前軍司馬,兩人算是舊識,他有些驚訝地問道。
“禀蘇都統,末将奉陛下之令暫時接手西門防務,待義勇脫困後自然交還。”韓振出示了皇帝令牌道。
“你奉的是陛下的命令?那太傅可知!”蘇劉義驗過令牌确實出自宮中,疑惑地問道。
“末将隻是執行陛下命令,至于太傅是否知曉,末将不知!”韓振回答道。
“現在行朝由太傅總管軍務,不得太傅之令任何人不得出寨,你不知曉嗎?”蘇劉義有些不滿地反問道。
“末将曉的,但陛下之命太傅也要遵從的!”韓振并不爲其所脅,拱手施禮道,可口氣也變得生硬了。
“你……”蘇劉義被噎搡的不輕,一時竟不知如何争辯,指點着韓振道,“好好,待我去見過陛下,再與你理論!”
“末将不送,但陛下已經率軍出寨,都統還要稍歇片刻!”韓振拱拱手言道。
“什麽?!陛下已經出寨,你爲何不禀告太傅?”已經轉過身的蘇劉義聽了忽的轉過身,大驚失色地問道。
“陛下去哪裏,都統以爲還需向太傅禀告嗎?”韓振聽了臉吧嗒就撂了下來,對老長官不客氣地道。
“你……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接連被昔日的部下噎搡,蘇劉義氣急敗壞地吼道。
“還請都統自重身份!”韓振冷哼一聲,不卑不亢地答道,一張黑臉沉靜似水。
“有船進入爲何不攔阻,寨門爲何還不關上?”正當場面僵持的時候,又有一隊人過船前來急吼吼地道。
“禀太傅,行營護軍占據了寨門,卑職令其撤出卻被他們相阻。”蘇劉義見是張世傑趕到,松口氣上前禀告道,其實他此刻心中也沒底兒,皇帝終究是皇帝,自感與他們動手還是不妥,可僵在這裏也不是事兒啊!
“哦,敢問是哪位将軍在此?”張世傑聽罷上前一步道。
“末将行營護軍步軍統制韓振!”韓振施禮道。
“好你個小小的統制就敢奪占寨門,真是不知死活!”張世傑突然變了臉喝道。
“禀太傅,末将接管西門乃是奉皇命!”韓振後退一步,拿出令牌道。
“陛下尚未親政,禦令皆出西宮,爾敢假傳聖谕!”張世傑聽了也是一突,可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示弱,再上前一步道。
“末将不知宮中之事,隻知皇命如此!”韓振再退一步道。
“你速速讓開,否則軍法從事!”張世傑見對方并不懼自己,再上一步大怒道。
“末将受皇命接掌西門,請太傅勿要相逼!”韓振再退一步道。
“大膽,還敢拿皇命相脅,給本帥拿下!”張世傑見韓振又退一步,當他已心生怯意,擡腳準備再上前并讓手下拿人。
“請太傅止步,陛下有旨‘有阻撓接管西門者不需請旨,斬’!”韓振卻不再退讓,手握刀柄高聲道。
“你……”張世傑看着韓振堅定的目光意識到自己這一步邁出去其可能真會拔刀砍人,但是不邁讓衆人看來自己居然堂堂太傅居然會怕一個小小的統制,而更會讓那小皇帝以爲自己懼他。可張世傑又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猶豫間這隻腳不知是該放下去,還是退回來。
“保護太傅!”還是蘇劉義看出了老丈人的尴尬,一揮手喊道,跟随其的親衛們立刻湧上來擋在其身前,張世傑也長舒口氣放下了腳。
“列陣!”韓振面對頂到自己面前的刀槍卻是不懼,依然面無表情,将刀抽出半鞘沉聲道。
“吼、吼、吼!”韓振一身令下,他身後的士兵立刻高呼口号,列隊上前,長槍在前,弓弩手在後,刀斧手立于其身側,刀出鞘,箭上弦,将通道封死。
“韓振,你想造反嗎?居然對太傅如此無禮!”蘇劉義見狀大驚,大聲呵斥道。
“蘇都統,韓某隻是奉陛下禦令行事,并無冒犯太傅之意!”韓振還是那副樣子,面色波瀾不驚地道。
“韓振,你不怕軍法無情嗎?”蘇劉義見其不爲所動,再次喝道。
“諸軍聽令,又跨過警戒線者,殺!”
“殺、殺、殺!”韓振挺胸頂着張世傑親兵的刀向前,刀尖劃過其盔甲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吱聲,而他身後的軍士随之齊聲跨步緊跟,居然将對方逼退三步,擠出警戒線之外。
“太傅……”蘇劉義沒想到事情居然成了這個樣子,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行營護軍根本不怕他們,一時也沒有了主意。
“你的兵呢?他們這是要造反!”張世傑先是被拒,緊接着又被逼退,而自己的親兵竟然也被對方氣勢所攝,連連後退,讓他大爲光火。
“太傅,他們有皇帝的禦令,卑職不好動手!”蘇劉義提醒道,心中卻是暗暗擔心,皇帝自己造自己的反,這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大家嚷嚷還行,真動手恐怕背上謀反罪名的卻是他自己。
“你……将他們拿下!”張世傑也是騎虎難下,可自己要是不有所表示,恐怕再無法禦下,他們還不都得去抱小皇帝的大腿,把心一橫喝道,卻不再提造反二字。
“住手,快快住手!”眼看雙方就要火拼,突然有人大喊道。
“陸相,你怎麽來了?”張世傑見是陸秀夫引着一幫文臣快步過船而來,皺皺眉道。
“陸相!”韓振也施禮道,卻沒有讓軍兵放下武器。
“陛下在率軍與敵血戰,你們居然在此私鬥,将陛下置于何地!”陸秀夫看看二人怒道。
“陛下……陛下在與敵交戰?”張世傑聽了吃驚地道,他萬萬沒想到小皇帝膽子居然這麽大……(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