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們回去吧,太危險了!”鄭永也爬進瞭望塔,瞅着十幾條大鳅在海面上噴雲吐霧,他也有些膽怯。
“回去?讓那兩家夥笑話咱們護軍!”趙昺指指跟上來的兩艘船說道。
“陛下,這若是命都沒了,還怕他們笑話,有本事他們上啊!”鄭永看看兩艘船遠遠的吊在後邊不服氣的說道。
“你吃過鲸肉嗎?”趙昺見這招不好使,轉換角度問道。
“屬下吃過。”鄭永老實地答道。
“什麽滋味?”
“煮熟了有些牛肉的滋味!”鄭永答道。
“媽的,竟敢騙我!”趙昺聽了惡狠狠地說道。
“陛下,真是牛肉的味道,屬下不敢胡說。”陛下好長時間沒爆髒口了,鄭永被吓一跳,趕緊解釋道。
“沒說你,命令各船艏炮填裝槍箭,舷炮填裝長箭。”趙昺瞥了眼鄭永沒好氣地道。不過他剛才罵的還真不是鄭永,而是前世的黑心老闆。其曾經弄回來塊肉,說是鲸肉,專門請他們幾個高管一同品嘗,就覺的那肉雖加入各種調料,但仍有遮掩不掉的腥臊味兒。
那個時代鲸魚都成了保護動物,誰也沒吃過更不知什麽滋味,也隻能當鲸魚肉吃了。而這個時代,鲸魚就像現代養豬場的豬一樣多,雖然同樣難得,但不至于造假,鄭永更不會騙自己。因而趙昺斷定自己吃的不定是什麽玩意兒,沒準就是比自己年齡都長的僵屍肉,怪不得那小子一個勁兒的讓他們吃,自己卻不肯動筷子。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當時卻還把其當成了好人。
“陛下……”
“你若害怕,盡管躲在艙裏,鲸魚雖大卻也撞不壞咱們的龍舟!”趙昺見鄭永又張嘴想勸,幹脆先把他給堵回去了,自己今天一定常常這鲸肉到底是什麽味兒的。
“陛下,屬下還是在此相陪吧!”鄭永也不想被陛下看扁了,隻能留在上邊保護陛下。
趙昺命令變換隊形,以一路縱隊插入鲸群中将它們驅散,他也擔心這種聰明的動物受到攻擊後對自己群而攻之,把自己當菜吃了。動物畢竟是動物,受到驚擾後立刻散開,有的潛入水中,有的遠遠避開,但也有傻得還以爲有人要陪它耍呢,還在船隊周圍出沒,并沒有離開!
“老子要吃肉,既然你不肯走,就别怪朕心狠了!”趙昺選定一隻個大體胖的鲸魚,揮舞令旗,令勇猛号向左,勇敢号向右,勇士号居中呈v型陣如同一張大網兜了上去。鲸魚體型巨大,遊動的速度卻并不慢,三艘龍船全速追了上去。而鲸魚還未醒過味兒來,仍然在恣意玩耍,時而潛入水中,時而又躍出水面,卻不知危險已經逐步靠近。
“勇士号,艏炮發射!”勇猛号和勇敢号在全力加速下超過巨鲸,以他們兩舷保持在五十步左右的距離。而尾随的勇士号距其也隻有不到七十步,在鲸魚再次浮出水面後,趙昺下令瞄準發射。
槍箭長丈餘,箭頭是粗存許、長尺半的矛尖,箭杆是以硬木旋制,箭尾鑲有鐵制尾翼。以大型弩炮發射在七十步的距離上可以貫徹尺把厚的木闆,一般用以破壞敵船的舷闆,殺傷水手,如果恰好擊中龍骨,那便可一箭定乾坤。趙昺如此選擇考慮到鲸魚皮糙肉厚,體型巨大,隻有傷及其内腑或是動脈才能緻命,一般的弩箭很難給其重創,也隻有槍箭才可能做到。
‘嗖、嗖……’兩支槍箭呼嘯而出,轉瞬間便到,斜刺裏插入巨鲸的脊部,直末箭尾。本玩兒的正爽的巨鲸突遭重擊,吃痛之下猛地跳起又重重砸在海面上,加速向前遊去。
“兩船舷炮連射,勇士号艏炮加裝槍箭!”眼見巨鲸還活蹦亂跳的絲毫沒有垂死之相,趙昺再次下令發射。巨鲸受創快速前遊卻恰好進入兩船的射程之中,當下兩艘船的一側舷炮全速發射,密如雨點般的弩箭不要錢的向巨鲸傾瀉,如此大的目标想不射中都難。
“停止發射,注意觀察!”一陣箭雨過後,巨鲸從水面上消失了,海面上出現一片鮮紅。趙昺知道舷炮發射的弩箭很難對鲸魚造成緻命的傷害,但是卻可以傷其表裏,加快其失血的速度,那樣流血都能将它流死。
“陛下,它潛到水底去了,不知要何時才能浮上來!”巨鲸潛入水中,可以潛行百裏,再想發現它就難了,鄭永提醒道。
“它受創幾十處,跑不遠的,注意觀察不要待其突然浮起,撞翻了船!”趙昺考慮的角度卻又不同,這片水域他們已經勘察過,最深的地方不過十餘丈,淺的地方隻有兩丈。而這個年代還沒有污染,正午陽光也正足,海水能見度可達六、七丈,受創的鲸魚流血不止在水中留下一條粉紅色的軌迹,隻要盯死了就跑不了。他最爲擔心的是受傷的鲸魚由于失血過多,會更爲頻繁的浮出水面換氣,将自己的船撞翻。
趙昺想的清楚,讓各船散開壓着鲸魚的航迹追蹤,起初受驚的鲸魚遊的十分快,以緻各船必須全速才能追得上,但其随着時間的推移,失血越來越多,體力也愈來愈差。兩個多時辰龍舟隻需中速行駛便能跟上它,趙昺這時有些着急了,天色漸黑,能見度會更差,他後悔沒在鲸魚身上留個浮标,那樣便不怕會跟丢了。
“陛下,它又浮起來了!”前兩次鲸魚換氣的時間很短,以緻反應不及,鄭永發現在他們左前方一團血沫突然噴湧而出,如同一股紅色的噴泉沖天而起,他急忙大喊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