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新任趙昺都不熟悉,甚至沒有說過話,早朝時光線暗一些他都分不清站後面的老幾位誰是誰。但是趙昺知道這次任命是陸秀夫和張世傑兩人相互調和的産物,一個是想借此安插親信擴大在朝中的勢力,掌握更多的話語權;另一個則是想通過調整稀釋其權力,已求能形成多頭,避免一言堂。
趙昺認爲兩個人都沒有達到想要的結果,新增的幾位宰執都是他們相互妥協和矛盾調和的産物。想想過去一個上等州方圓千裏有民幾十萬,州府吃官方的不過二三百人。而******占據的崖山屁股大的地方,管理的人口往多了說不過三十萬,卻是按照一個國家的構架配置的,從務實的角度上考慮完全沒有必要增設和提拔官員。
從另一方面将,劉黻和曾淵子現在皆任參知政事,兩個人現在都稱得上三朝老臣了,論資曆和地位都應是右相的候選人,但無一獲職,卻被一個沒有在中央任過職的廣東轉運司姚良臣撿了。他們落選趙昺分析無外乎是因爲劉黻與自己走的近,曾淵子和張世傑打的火熱,結果就便宜了外人了。
不過這次調整卻讓文天祥做了犧牲品。自行朝成立原來備選的右相李庭芝未及赴任便戰死了,随後便任命文天祥爲右相,他卻看當朝幾位都不順眼,一力要求在外開府。但朝廷卻一直沒有免了其祥右相之職,他一天也沒幹過右相的活兒,一直仍遙尊其爲相。這其中雖有陳宜中攬權的因素在其中,可也表明大家對其還是比較尊重的。
現在任命了新的右相,文天祥的右相當然要免掉,這也等于斷絕了他重返朝堂之路,徹底抛棄了他。而現在元朝的江西宣慰使唆都對督府軍窮追猛打,損失慘重。外無援兵,内無糧草文天祥已經自知無力回天,朝廷的做法等于将其逼上了絕路,等待其的也隻有兩條路:一是投降,二是敗亡。除此之外,再無它途……
形勢越來越朝着惡化的趨勢發展,張世傑和陸秀夫兩位掌門人也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他們一邊抓緊訓練士兵積極備戰,一方面連發诏令要求各地方州府勤王,輸送糧饷,大家都忙得廢寝忘食,隻有趙昺這個閑人還有心情遊山玩水。
“這裏都繪制好了嗎?”一艘龍船泊在崖山島北部的三江洲和東能洲之間的水道上,炮門大開,一個孩子坐在船舷上耷拉着兩條腿不停晃蕩着,手裏還拿着根魚竿,不過他的心思好像并沒有放在釣魚上,眼睛而是盯着往來的船隻,突然他回頭問道。
“陛下勿急,屬下正算着呢!”孩子身後幾個人蹲在艙裏,正趴在書案上忙着演算着什麽,一個人聽了擡頭答道。
“江宗傑,都說你得殿帥真傳,堪輿察形乃是一絕,怎麽這麽半天還未畫出張圖來。”趙昺笑着說道。江萬載死了,自己也當了皇帝,江宗傑的‘馬岱’嫌疑便随之解除便被重新啓用,結合進了他的随扈班子擔任參軍。
“陛下,若是平常的輿圖也便繪制完了,可陛下不僅要求畫出圖形,還要将距離、高度、水深,地物都要繪制圖中,當然快不了啦!”江宗傑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呵呵,過去那叫輿圖啊,那叫畫畫!”趙昺卻譏笑道。其實他心裏知道自己要求是有點高,在這個時代還并沒有嚴格的‘地圖’概念。
古代的地圖叫輿圖,是圖和志的并稱,圖是形象、直觀的信息傳遞方式,可以展示方志中用文字表達出來的自然地理面貌、人文地理的區劃位置,常常附錄在方志之中。地圖繪制依據的大地測量數據主要有兩類:一是人們根據實踐積累下來的經驗,經過文人整理,形成方志文字材料,據此畫出局部方志附圖,然後有人博覽圖志,根據此再編繪。
而繪圖一般依據制圖六體,即分率、準望、道裏、高下、方邪、迂直,實際上綜合包含了地形測量、計算和繪制三個層次。可用于大地測量的工具主要有:表、羅盤、望筒、規、矩、準、繩、繩尺、丈杆、計裏鼓車等。采用所謂計裏畫方的方式繪圖,就如同現代的網格相似,即以地圖上的一寸代表固定裏數,畫成方格,然後在方格中根據測量數據和方位繪制。
這種方法帶有現代地圖學比例尺的性質,但是古人并沒有意識到大地是球形,不懂得投影技術,所以這種技術并不是基于大地投影的比例尺。可實際上中國計裏畫方地圖的數量極少,大多數的方志附圖并不考慮如此精細的比例和方位關系,它們隻要大緻畫出地理事物方位即可,更多的信息則用文字在方志書中或者地圖上标記,供人閱讀時參照理解。而且這些地圖在繪制方法上參照了中國古代山水畫的技巧,大多以象形的方式表達。
趙昺當然知道地圖在戰争中的重要性,但這古代的地圖是在是難以滿足要求,而那海圖更是五花八門,沒有熟知詳情的人根本就看不懂。而來****又必須解除戰争,可有多數的時候又無法親至前線,隻能更多的依靠地圖來判斷,因此他在收集了大量地方方志作爲參考外,還需有人能繪制詳盡的地圖。
沒有怎麽辦,無奈之下趙昺隻能自己想辦法,這船上的人就是經過他短期培訓後來實習。當然他不要求能繪制出現代标準的地圖,那也不現實,隻要能滿足當前需要就好。
“陛下好悠閑啊!”
“你……你怎麽來了?”正指導幾個人如何利用三角函數計算高度和距離的趙昺突然聽到有人與自己打招呼,他一回頭驚詫萬分地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