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蒙古人打遍亞歐大陸,征服無數民族,其中既有突厥人、斯拉夫人、阿拉伯人、波斯人、印度人、宋人和吐蕃人等,可這麽多民族中蒙古人卻偏偏把宋人列爲末等。這是爲什麽呢?試想一下,蒙古人崇尚武力,往往也會對與他相當的對手很尊重,即便是他的手下敗将,同樣會表示敬重,敬畏你不到最後關頭永遠不服輸的精神氣質。
回頭再看大宋朝自太祖之後可以說對外戰争中再無大的勝記,先敗于遼,不得不割地納币,失去了燕雲十六州;接着又被鬧獨立的西夏折騰的不輕,雙方打了近百年,最後仍以對手獨立建國,給付歲币結束,但這也幾乎耗盡了大宋最後的精銳力量;随後對女真的戰争中更是一敗塗地,首都被攻破,兩位皇帝當了俘虜,隻能偏安江南重新建國,而後實施的靖綏政策使漢民族的進取之心幾乎被消磨殆盡。
蒙古人開始攻宋後,宋軍憑借江淮天險堅守荊湖戰線幾十年,也打出了幾次漂亮仗,但幾乎都是被動的防守,且以十倍的絕對優勢兵力不主動出擊不說還處處避戰,可形勢稍有改觀便沾沾自喜趕緊請和休戰,反反複複中軍民的血性也随之而去。接下來長江防線一失,宋軍無不望風而逃,紛紛投降,不敢與之一戰,根本沒有反抗的主動性。
這就如同是一大群羊被數量少得多的一群狼追逐,當狼把這群羊追得無處可逃的時候,這群羊雖然在數量上仍比追逐他們的一群狼多得多,由于他們已然被牧人訓練的膽怯和軟弱,從而絕不敢與狼撕咬,而是驚慌失措無所适從,還沒有開展就已然見敗勢,隻有束手待斃的份。這才是真實被人家看不起的地方,也就難怪人家把你輕看列爲末等。
一次次的被人戰敗,一次次的锲而不舍的求和,弱宋的标簽被貼了千年,以緻多世紀之後仍被人當做笑柄,即便後人爲此憤憤不平,擺出種種理由爲之辯解,但仍然難以摘掉,更将漢民族後世的積貧積弱歸罪與宋朝皇帝的軟弱無能。而趙昺覺得自己即使無力改變宋朝滅亡的局面,也要奮力一搏,讓後人看看大宋皇帝也是有骨氣的,不隻是以跳水自殺顯示自己的血性的,今天這就要從拒絕求和開始……
“陛下,還請以大局爲重,切勿任性!”張世傑眼看陛下一副打死不合作的架勢,向後邊的人施了個眼色再次奏道。
“陛下,還請以大局爲重!”衆臣出列跪倒齊聲道。
“哼……”趙昺鼻子噴了口氣,擺出一副‘你狂任你狂,清風拂山崗;你橫任你橫,明月照大江’的樣子。不過他們還是偷眼看看,下邊還真有幾個沒跟風的。
“陛下,衆臣所請,敬請照準。”趙昺這邊一副毫不妥協的樣子,那邊太後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沉不住氣了,再次發聲道。
“母後,非兒不肯,事關國之榮辱,恕兒不孝,難以從命!”趙昺離座撩衣跪倒道。
“陛下,你……奴家命怎麽如此苦啊!”楊太後見狀也不知如何再言,抽泣着叫起苦來。
“陛下年幼,太後主政,還請太後下旨用玺。”張世傑看陛下是王八吃了秤砣,軟硬不吃,隻能再請太後做主。
“張太傅,你眼中還有陛下嗎?”跪地的衆臣中有一人站起說道。
“劉伯鎮,你住嘴!國主年幼,太後主政乃是定制,豈容你胡言亂語。”張世傑站起身指着那人怒道。
“君臣有别,國主雖幼,卻也不容輕忽!”劉伯鎮不爲所動,依然斥道。
“滿口胡言,亂我軍心。鎮殿武士,将其拖出去!”張世傑也被氣糊塗了,大呼道。
“咳……張太傅此乃朝堂,非你的帥堂,豈能亂了規矩,失了體統。”守在殿上的兩名武士上前就要拿人,一人輕咳兩聲,也站起身道。
“趙侍郎,你也要與本帥作對嗎?”張世傑臉色有些難看,意識到自己做的過了,自己在殿上呼叫武士拿人卻是犯了大忌的,可此刻已騎虎難下,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哦,太傅也想将下官拖出去嗎?”吏部侍郎趙樵看看身後的武士輕笑道。
“你……”張世傑剛想再說,猛然發現衆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又讪讪的閉了嘴。
“太傅還請息怒,大家也稍安勿躁,此事太後自有聖斷。”陸秀夫眼看沖突有擴大化的趨勢,急忙打圓場道,可他也不能命令陛下同意,隻能将矛盾轉給太後。
“王都知,用玺!”楊太後也早慌了,并沒有完全領會陸秀夫的意思,如果她要說再議,或是待陛下想過再說,事情也就過去了,可他這一句用玺便表明自己站在了張世傑這頭,一下将矛盾激化了。
“爾敢!”趙昺回首瞪着王德道。
“陛下……太後……”王德傻了,心中暗罵這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本是太後宮中的人,可又是陛下的總管,偏偏兩人他都惹不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王都知,太後的話你也不聽了嗎?”見王德猶猶豫豫的不動手,窦興走過來冷冷地言道,打眼色讓捧着禦寶的小黃門打開印匣。
“窦大官,這不能用玺!”窦興比王德入宮早得多,在論資排輩的皇宮大内之中自己就是徒孫輩兒的,王德雖已經離宮多時又是正官,但其餘威尚在,讓王德冷汗直流,可關鍵時刻,他還是選擇站在了皇帝一邊,阻止窦興去那玉玺。
“你是什麽東西,滾開!”這時趙昺突然搶過來,一把将‘皇帝之寶’拿在手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