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哥哥你可把給害死了。”趙昺瞅着懷裏的人偶心中暗歎道。小皇帝給自己的這份诏書在他看來更像是遺書,而自己接了身份就不止是一個親王那麽簡單了,他現在已經是皇太弟,大宋王朝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對于并不想接下爛攤子的他來說,等于被套上了副枷鎖,再也不能自由的玩耍了,尤其是不能總想着自己逃命了。
“唉,隻能盼着小皇帝長命百歲,能聽過這一關了!”隻要能讓小皇帝活下去,趙昺甯願每天祈禱一萬遍,當然他不止是爲其,更是爲自己,隻有其活着自己才能卸下這複國的重擔。可萬一曆史沒有改變那豈不是自己跳坑裏又把自己埋了。越想他心越窄,暗自後悔當時自己心軟答應了小皇帝,接下了這個人偶。
“但小皇帝又是爲了什麽,難道他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趙昺轉而又想到小皇帝再三叮囑自己時堅定的眼神。自己有這份诏書在手,可以說等于拿到了通往帝王之路的通行證,即便小皇帝活了下來,并有了兒子,自己依然可以憑此登上皇位。
隻此一點趙昺就認爲小皇帝要比自己适合座龍椅,先不說以後怎麽樣這份決絕就令人欽佩,其不僅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押上了後代的命運。另外趙昺以爲小皇帝可能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擔心自己命不久矣,這就有可能是皇權旁落。兩年的皇帝生活已經讓他意識到皇帝在權臣的眼中不過是個傀儡,最重要的就是聽話,誰當卻是無所謂。而其已經看出自己的性格絕不會屈服于他人之下,所以爲了能保證皇權能在他們這一系延續,便早早立了遺囑,保證他能合法的繼承皇位。
趙昰的一系列所爲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恢複江山,繼承祖宗大業,使皇室血脈得以延續。而其卻不是像自己一樣,兒童的身體卻有着大叔的靈魂,這份志氣和擔當可以說讓趙昺極爲震撼的,尤其使一心逃命的他心境難平,不得不重新考慮和規劃自己的未來。而那份密诏他卻不想示于他人,免得那些人又生出‘壞心眼’。
“這家夥倒是純金的!”趙昺一動腰裏綁着的帥印便會硌的肉疼,現在船上已經安全了,他便将它掏了出來,打開錦袋入眼就是一片金光,但隻有一寸見方,後有半寸左右,上面是卧虎印紐,上面刻着‘宋天下兵馬都元帥之印’的陽文,比之自己的佩戴衛王印大小差不多。
在前世趙昺一直以爲帥印都是像戲裏演的的那樣半尺大小,專門有人捧着,到了這個世界才知那都不是真的,若是真金鑄造的那麽大帥印别說一個人捧着了,背着都不一定能堅持多一會兒,更不要說使用了。而帥印也不是擺着看的,它要随身攜帶挂在腰間的,因而并不會做的很大,否則不僅人受不了,腰帶也受不了,這也就是‘挂帥’的由來。
“殿下,你在幹什麽?”應節嚴見殿下抱着顆金印反過來調過去的看,還用牙咬,在衣服上蹭,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名堂,湊過來問道。
“我看看這顆印是不是真金的。”趙昺擡頭笑笑道。
“這是什麽印?”應節嚴是識貨的,品級和官階不同,印的材質和大小,甚至绶帶都不同的。他見殿下擺弄的這顆金印的紫色绶帶就知不凡。
“天下兵馬都元帥!”趙昺又拿衣袖蹭了蹭,借着窗口的光細看道。上輩子他沒見過金子看不出好壞,可現在不同了,家裏的金子都論斤稱,好壞還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
“殿下,這枚印何來?”趙昺話一出口把應節嚴吓一跳,天下誰都知道皇帝逃出臨安前被謝太後授予天下兵馬都元帥之職,殿下隻是副的。可現在正印卻在殿下手裏,因而懷疑他是不是從皇帝那偷的。
“皇兄給的!”趙昺随口說道。
“皇帝親授予殿下的?”應節嚴面色一緊道。
“是啊,陛下和我開了個玩笑,就送給我了。”趙昺笑笑說道。
“老夫瞧瞧!”應節嚴看殿下不以爲然的樣子,皺皺眉說道。
“先生盡管看,真的假的又有什麽用,若是赤金還能多換些銀子。”趙昺毫不猶豫地遞給應節嚴道。他清楚這帥印并不像人們想想的那麽有用,其隻是一種身份證明,表明佩戴者的官職,并不能真的調動軍隊。想要調軍還需要皇帝授予的虎符,因而趙昺被授予都元帥一職更多的是榮譽和身份,并非真的能調動所有官軍。否則他帥印在手,張世傑他們還不轉眼就成了光杆司令啊!
“這金印以老夫看确實是真的,宗保你看看!”應節嚴沒理這個敗家子,拿着金印仔細的驗過後,又遞給了江璆驚喜地道。
“嗯,撫帥說得不錯,從材質和做工看都是出自宮中,殿下又是得自陛下之手,定是真的了。”江璆又審視良久得出了與應節嚴同樣的結論。
“本來就是真的,皇兄再窮也不差這點金子。”趙昺沒好氣地說道,自己隻是拿出了這顆印,若是把诏書亮出來他們還不得瘋了。
“恭喜殿下就任天下兵馬都元帥!”應節嚴雙手捧還金印,躬身施禮道。
“恭喜殿下就任天下兵馬都元帥!”艙中衆人聽了也急忙施禮賀道。
“唉,有什麽好恭喜的,這明擺着就是個坑,坑了本王,也坑了你們!”趙昺歎口氣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