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我望了望武九長老,隻好說:“暫時是這樣打算,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我沒敢把話說的太死,說白了,天知道等會拿過來的黑狗之類的東西,到底有沒有用。萬一沒用,這會大話說出去了,到時候太難搞了。
那武九長老應該是聽出我話裏的意思,點點頭,說:“老朽這就去找。”
很快,那武九長老直接離開了。
就在他離開的一瞬間,那張沐風湊了過來,問我:“九爺,這九長老的脾氣也是夠好的,讓你這樣指揮了好幾次。”
嗯?
他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就如張沐風所說的,我的确讓武九長老去拿了好幾次東西,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這麽多情況下,應該會有點脾氣才對!
但武九長老沒絲毫脾氣,甚至還特别樂意。
深呼一口氣,我緊盯着武九長老的背影,“或許他脾氣比較好,又或者他也急着讓武建元長老的遺體下葬。”
那張沐風好似還要說什麽,我直接朝他罷了罷手,就說:“行了,别提這事了,你替我去看一看後山的墳頭挖的怎樣了。”
那張沐風一點的不情願,嘀咕道:“李老大在那,肯定不會出事,我…我一過去,那家夥肯定會嫌我礙手礙腳的。”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那你去不去?”
“去!”張沐風一臉郁悶地點點頭,繼而朝外邊走了過去。
待他離開後,我朝李不語望了過去,沉聲道:“老李,你研究眼睛這麽多年,有沒有研究過死者的眼睛?”
“死者的眼睛?”李不語微微一怔,繼而道:“你意思是讓我看看死者眼睛?”
我嗯了一聲,“我心中有個猜測,武建元長老死于偷日,他的眼睛應該不同于常人才對,畢竟,有些東西,既然異于常理,自然會異于常人。”
那李不語聽我這麽一說,皺眉道:“可,九爺,我沒研究過這些東西吖。”
“你先去看看!”我心裏一陣郁悶,本以爲這家夥研究眼睛幾十年了,應該會研究一下死人的眼睛,誰曾想到,這家夥居然沒研究。
“好!”那李不語點點頭,立馬朝那邊走了過去,朝棺材内探身進去,掰開死者眼睛看了一會兒,皺眉道:“九爺,這好像是活人的眼睛。”
嗯?
活人的眼睛?
我呼吸一緊,立馬走了過去,沉聲道:“真的?”
他嗯了一聲,指着眼睛,解釋道:“你看他眼睛,白雲并沒有遮擋住眼瞳,而且這眼睛隐約還有些神色在裏面。”
還真别說,聽李不語這麽一說,我發現的确是這樣,就問他:“這不太可能吧,畢竟人都死了,眼睛怎麽可能還是活的?”
他皺着眉頭,說:“這個情況我也不知道,對了,九爺,眼睛是活的,很有可能他的大腦并沒有徹底死亡。”
我驚呼一聲,失聲道:“開玩笑吧,怎麽可能!”
那李不語沉着臉說,“九爺,我研究眼睛這麽多年,我敢這麽說,自然有它的道理在裏面。”
說着,他緊盯着我,失聲道:“九爺,我好像發現什麽了。”
“什麽?”我忙問。
他說:“按照武九長老先前的話再結合你的話,武建元長老應該是十八歲那年就死了對吧?”
我下意識點點頭,從某種意義來說,的确是這樣。
他又說:“九爺,你想過一個問題沒?”
“什麽?”我問。
他說:“武建元長老十八歲以後,怎麽活的?”
嗯?
這個問題,我的确沒想過,就說:“你意思是十八歲以後,并不是武建元長老自己活的,而是?”
他點點頭,“從某種角度來分析,的确是這樣,可,這事實在過于邪乎了,壓根說不清楚。”
我稍微想了想,一個想法在我腦海中冒了出來,借命。
可,借命這說法多數都是來自于民間口口相傳的傳說,并沒有文獻記載,一方面是因爲借命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另一方面是因爲借命完全不符合科學,甚至可以說,超脫了玄學的範疇。
但,眼下這事卻實打實發生在眼前。
等等!
不對!
民間傳聞,一般借命都是活個三五年,而五年也是極緻了。
可,這武建元長老現在是138歲。
瑪德,足足120年!
天呐,誰敢相信這個數字?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李不語又開口了,他說:“九爺,我有一個想法。”
“什麽想法?”我忙問。
他說:“假如這不是一場喪事呢?”
我皺眉,問:“什麽意思?”
說話間,我好似有點明白他意思了,下意識道:“你意思是這是兩場喪事?”
他重重地點點頭,沉聲道:“對,就是兩場喪事!”
嗯?
還真别說,如果按照我們剛才的推測,的确可能是兩場喪事。
如果是兩場喪事的話!
這事就變得清晰起來,隻需要什麽東西都準備上兩份,應該能解決問題,而關于屬性人的說法,應該也能得到解決。
心神至此,我緊盯着李不語看了一會兒,繼而又朝棺材内的武建元長老望了過去。
就這樣的,我一直緊盯着武建元長老的遺體。
足足過了差不多三分鍾的樣子,我面色一凝,沉聲道:“就按兩場喪事來吧。”
我敢這樣決定,是因爲想起了後山那墳頭下邊的兩具遺體。
“九爺,你确定了?”李不語好似有些不敢相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知道辦兩場喪事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我點點頭,“隻能這樣搗鼓下去了,否則,實在沒辦法繼續搗鼓下去了。”
那李不語好似有些放心,再次沉聲道:“九爺,你不再斟酌一番?”
我緊緊地盯着他,“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其它辦法嗎?”
那李不語微微一怔,搖頭道:“沒有!”
深呼一口氣,我也沒再說話,而是朝武建元長老瞥了一眼,低聲道:“老人家,小九也不知道這辦法行不行,而這是小九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如若您老泉下有知,還望您老能體諒一番。”
說罷,我對照着棺材,微微鞠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