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一情況後,我也不敢大意,一方面是因爲還沒能發現那些神秘的規則,另一方面是因爲一年當中有三百多天,這才推算四十幾天,天知道要推算到什麽日子,才能得出真正的時辰。
正因爲如此,我又寫了一些日子,繼續推算。
一連推算了差不多一百個日子,隻覺手臂酸痛的很,也沒再繼續推算下去,就想着從這一百多個時辰當中找出一些規矩。
憑心而言,入行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尤其是看着眼前這一百多個時辰,更是一陣眼花撩亂。
但,眼下的情況是,無論時辰再多,也特麽得耐着性子繼續往下推算。
當即,我撈起紙張,從第一個時間慢慢往下。
約摸過了三分鍾的樣子,我發現剛才查閱的幾十個日子中屬于陰數的日子,其時辰基本上在下午三點到五點,而大凡屬于陽數的日子,其時辰卻是有些紊亂。
莫不成應該将所有屬于陰數的日子挑出來?
深呼一口氣,也沒敢猶豫,立馬将所有屬于陰數的日子挑了出來,還真别說,剛挑出來這些日子,我立馬發現的确全部都是下午三點到五點。
這特麽就邪乎了。
按照道理來說,一般死亡日子推算出來的東西,時辰絕對不會呈現這種奇怪的數據,且時間不會被歸納到這麽小的一個範圍内。
當即,我立馬将挑選出來的時辰朝武九長老遞了過去。
他接過時辰,大緻上瞄了瞄,眉頭大皺,沉聲道:“小九,你意思是父親他老人家的死亡時辰,很有可能真是十八歲?”
我瞥了他一眼,沉聲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出現這種情況,一方面是跟屬性人有關,另一方面應該是很有可能真的是十八歲了。”
話音剛落!
那武九長老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還是咋回事,面色驟然聚變,死死地盯着棺材内的武建元長老,顫音道:“難道…。”
“不可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事。”
聽着武九長老碎碎念念的話,我一臉疑惑,壓根不懂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死死地盯着他,沉聲道:“九長老,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
他瞥了我一眼,然後立馬将眼神朝棺材内的武建元長老望了過去,“老朽記得玄學門第内有個關于父親他老人家的傳說。”
“什麽傳說?”我忙問。
他扭過頭來,緊盯着我,沉聲道:“父親他老人家在十八歲之前,極其普通,在玄學門第内也沒什聲望可言,直到十八歲那年,他老人家的人生就跟開了挂一樣,飛速成長。”
嗯?
“十八歲那年發生了什麽?”我忙問,直覺告訴我,這事隐約跟武建元長老的死有關。
他解釋道:“父親從後山摔了下去,邪乎的是,當時的後山很高,不像現在已經成了丘陵之地,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父親已經死了的情況下,他老人家跟沒事人一樣出現了。”
“啊!”我驚呼一聲,忙問:“還記得是哪一天麽?”
“那天正是他老人家的生日。”那武九長老稍微想了想,立馬開口道。
生日?
沒任何遲疑,我立馬翻看了武建元長老的生辰八字,而死亡時辰則以他老人家十八歲生日那天,至于具體時間,也不曉得是鬼使神差還是咋回事,我直接寫了他出生的那個時辰。
要問原因,憑心而言,我也不知道,真要說的話,隻能說是直覺了。
很快,我直接推算出殡日子。
隻是,這時辰讓我有點懵,這上面顯示的是淩晨三點十五分,而整個喪事下來,隻有短短的一天時間。
這特麽不對啊!
我先前所推算的喪事時間,至少都是三天時間打底。
當即,我立馬查看了一下日子,屬于陰數。
這…更加不對了!
瑪德,原本以爲陰數的時辰基本上都是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
可,現在…。
深呼一口氣,我緊盯着這時間,又将具體時間朝前退了幾個小時,然後一算,得出來的出殡時間還是淩晨三點十五。
擦!
活見鬼了。
這特麽到底是什麽日子啊!
暗罵一句,我立馬開始查看這個日子,令我疑惑的是,很普通的一個日子,而武建元長老出生的日子也是普通的很。
我去!
這是什麽情況?
爲什麽這麽兩個普通的日子,放在一起,得出來的結果會是這樣?
等等!
好像還有一種情況!
偷日!
對,就是偷日。
一想到這個,我渾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傳聞創造日曆之時,曾因爲玄數的問題,每隔一定時間會有一個偷日的出現。
而這種偷日出生的人,用民間的習俗來說,要麽是憨子,要麽是天子,而大凡偷日仙逝的人,則屬于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中。
草!
原來這種情況下,便會變成屬性人。
瞬間!
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立馬朝武建元長老的遺體望了過去,繼而朝武九長老看了過去,沉聲道:“找七條黑狗,七隻黑公雞過來。”
“你找到辦法了?”那武九長老面色狂喜。
我嗯了一聲,點頭道:“先前将所有的關注點全部放在他老人家是屬性人上面,而真正的關注點卻是在時辰上面。”
“你剛才要求的這些東西是?”那武九長老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緊盯着武建元長老遺體,解釋道:“這些東西,說不上破了偷日,但卻能給我們争取一些時間,隻需要将這些東西的鮮血全部淋入棺材内,可保三日無恙。”
“你打算趁這三天時間,将父親的喪事辦好?”那武九長老忙問。
我稍微想了想,說實話,我心裏也沒底,但剛才要求的這些東西都是來自于民間的傳說,說是偷日仙逝的人,怕黑,而這黑狗血跟黑公雞的鮮血正好可以滿足這一點。
至于是真是假,暫時不清楚。
但,眼下這種情況,即便是這樣也隻能試試了,說到底,對于偷日,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目前隻能是且把驢兒當馬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