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九長老聽着這話,輕笑一聲,淡聲道:“門主作爲玄學門第之主,關懷下屬到如此地步,我等惶恐不已,着實讓門主費心了。”
這話一出,武仲面色微微一怔,立馬将眼神朝我這邊望了過來,笑道:“小九,近來可好?”
我特麽也是無語了,他這是打算把戰火燒到我身上來,立馬說:“托門主洪福,一切安好。”
“安好就行,人啊,就得趁安好的時候,享受一會兒生活,免得将來沒機會再享受了。”那武仲笑眯眯道。
我特麽算是明白了,他這是對我動了殺心,但我也不知道說啥,主要是不敢,倒是武九長老在旁邊來了一句,“小九還年輕,應該還有大把時間享受,倘若有人要破壞他的生活,要問問我們兄弟幾人是否同意。”
他這話說的特别輕,但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不言于表。
“九長老,你這話嚴重了,好好的生活自然沒人願意破壞,倘若有人不願意好好生活,這天地間自然有人會站出來。”說話間,武仲朝身後望了過去,輕笑道:“天鳴,你覺得我這話對麽?”
天鳴?
我立馬朝他身後望了過去,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是遊天鳴。
真的是遊天鳴。
他微微一笑,點頭道:“門主說的對。”
我正準備上去,卻發現那遊天鳴的眼神變得格外冰冷。
嗯?
他這是?
跟武仲走到一起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怎麽可能跟武仲走到一起。
他應該是有着什麽目的才會這樣,要說他跟的跟武仲走到一起了,我死活不相信。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武仲淡淡一笑,“小九,要是沒猜錯的話,你肯定在想,天鳴不可能跟到我一起吧,忘了告訴你,他媳婦跟老丈人還有老丈人的哥哥都在我手裏。”
“你…”我緊盯着武仲。
他一笑,也沒再說話,而那遊天鳴則一直站在他身後,也沒說話。
見此,我腦袋嗡嗡作響,如果真如武仲所說,遊天鳴站在他那邊倒也正常。
“門主,你這事幹的不厚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緊盯着他。
他微微一笑,“怎麽不厚道了?我請幾位客人到家裏做客也不行嗎?”
“門主!”我正準備說話,卻被武九長老給制止了,他說:“門主,你可曾想過後果?”
“後果麽?”武仲聳了聳肩膀,淡聲道:“天鳴跟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挺好用的,他說,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說罷,那武仲好似沒了說話的興趣,轉身朝前邊走了過去,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樣子,他陡然停下腳步,也沒扭頭,輕笑道:“九長老,我現在還是你的門主吧?”
“是!”武九長老沒半分猶豫,立馬開口道。
“還認我就好!”那武仲丢下這麽一句話,緩緩朝前走了過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了,他這是打算喧賓奪主了,說白了,他是打算搶奪這場喪事主動權了。
當即,我立馬朝武九長老望了過去,就發現臉色刷的一下陰了下去。
“大哥,這是我們的家事,他憑什麽…。”一名年近六旬的老人湊了過來。
那武九長老面色一凝,“無妨,他要這個,咱們便給他這個!”
說着,他朝另一名老人望了過去,“老十,讓你的人守好父親的靈柩,除了小九以外,别讓任何人靠近。”
“好!”那人應了一聲,立馬朝旁邊走了過去。
“十三,讓你的人守着門主祖上的墳頭,任何人靠近,殺無赦。”
“十八,讓你的人守着玄學門第的入口,在喪事沒結束之前,别放走任何一個人。”
“老六,讓你的人去暫停朝天鎮的一切商業活動,直至喪事結束爲止。”
“老三,在我們兄弟幾人當中,你修爲最好,這段時間務必保護好小九,别讓他受到半點傷害,記住,半點傷害都不允許。”
“老二,啓動你的暗棋,倘若真到了那一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證父親的喪事完美落幕。”
……。
一列竄吩咐下去,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他這是動了真怒,打算跟武仲直接開戰了,尤其那句守好門主祖上定的墳頭。
我腦子立馬冒出一個想法,他打算挖武仲的祖墳了。
但,不得不說,這一系列安排,簡直是把所有人的路子全部堵死了。
就在愣神這會功夫,武家老二皺眉道:“大哥,一旦真的這樣做了,我們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那武九長老冷笑一聲,“你覺得他會給我們留回頭路麽?又或者說,你想讓父親的喪事被人破壞?”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事情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我們完全可以交涉,說不定門主僅僅是逞口頭上的一時之強罷了。”那武家老二低聲道。
“老二,你是不是忘了他是怎樣當上門主的了?他兄弟六人,如今死了四個,一個常年癱瘓在床,這些可都是出于他的手臂,對自家兄弟尚且如此,你覺得他會對我們動善心?”那武九長老冷笑連連。
“二哥,父親以前說過,他不在,一切以大哥爲主,大哥說怎麽幹,我們就怎麽幹,大不了就是一死。”武家老三陡然開口道。
“我聽大哥的。”
瞬間,武家不少兄弟紛紛複議,而那武家老三歎息一聲,就說:“大哥,我們都是武家後人,一旦真的開戰了,死的都是武家後人啊!”
“事情沒到那一步,我也不願發生戰争,但如果真的敢打擾父親的喪事,作爲人子,你能忍?”說話間,那武九長老緊盯着武仲離開的方向,整個場面瞬間靜了下來。
約莫過了差不多一分鍾的樣子,那武九長老忽然朝我望了過來,問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話,他說:“小九,父親應該跟你說了不少關于那個時候的事吧?”
那個時候?
我一怔,武建元長老的确跟我說了不少話,都是關于他自己年輕的事,就說:“你說的是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
他嗯了一聲。
我點頭道:“說了不少。”
武九長老歎息一聲,問:“他有跟你說過這麽一句話麽,恩将仇報才是掌權之人的必勝之道。”
嗯?
我有點懵,完全不懂他這話的意思,而武建元長老好似也沒說過這麽一句話,就在我準備說話的時候,一直沒開口的李不語忽然開口了,他的一句話,令我們所有人臉色劇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