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這紅線的微端在落筆的時候,好像有些分叉。
倘若是平常的時候,我或許不會在乎這些分叉。
但,目前這種情況下,這些分叉倒是讓我有了一些感悟。原因在于,這紅線從頭至尾,都是一氣呵成,毫無任何瑕疵。
唯獨最末端的地方,也就是落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下筆之人故意留下來的,還是怎麽回事,有兩條細微的分叉。
沒半分遲疑,我立馬檢查了一下另一塊石頭。
毫無任何意外,每一塊石頭上邊的紅線末端都會有分叉,且每一個分叉都是如出一撤,毫無任何差别,而那些紅線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差别。
難道…。
等等!
分叉?
怎麽好像有個什麽陣法,也有這種分叉。
一時之間,我壓根想不起來是什麽陣法,恍惚記得王老爺子教我陣法時,曾提了這麽一個分叉,具體是什麽陣法壓根想不起來了。
瑪德。
我暗罵一句,恨不得煽自己幾個大耳光,這特麽叫啥,典型的書到用時方知少吖!
當即,我深呼一口氣,緩緩閉上眼,就想着把王老爺子當初的話記起來。
隻是,記憶這東西當真是玄乎的很,越是想記起一樣東西,越發現特别困難。
這把我給郁悶的,差點沒直接暴走,隻好在腦海中努力回想一些過往的陣法。
等等!
如果是陣法的話,應該會有陣眼才對啊!
那麽問題來了,陣眼是什麽?
一想到這個,我定晴朝附近打量了一下,圍在我身邊一共六塊石頭,想要看到更多的石頭毫無任何可能,因爲這六塊石頭阻擋了我的視力。
而這六塊石頭看似大小不一,但每一塊石頭結合起來卻是天衣無縫,這讓我想了木匠的一個技能,榫卯接合。
我記得洛東川說過,古時候的木匠因爲沒有鋼釘之類的東西,想要讓幾塊木頭拼湊成一樣東西,便會采用榫卯接合。
這種榫卯結合做出來的東西,格外牢固,且天衣無縫,更爲重要的是能将幾塊零散的木頭拼在一起,從而擰成一樣東西,其受力面積也大大增加,牢固度也增加了。
心神至此,我緊盯着那六塊石頭,莫不成這六塊石頭也是利用榫卯接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些石頭應該就是一個整體。
一個整體?
紅線?
牢不可摧?
陣眼?
這些字眼在我腦海中一閃即逝。
難道…。
我立馬抓住了一個重點,如果說我先前所遇到的任何事情,都是源于陣法的威力,那麽問題來了,這麽多陣法,哪來的陣眼。
除非…。
當即,我緊盯着眼前得石頭,腦海中冒出一個驚人的想法。
陣眼。
陣眼。
我眼前這些純白色的石頭是整個坤陵的陣眼一個超大型的陣眼。
對。
肯定是這樣。
唯有這樣,才能解釋坤陵所遇到的任何事。
隻是,另一個問題又出來了。
怎樣破壞眼前得陣眼?
尤爲關鍵的是,眼前得陣眼本身還是一個陣法。
這讓我絲毫不敢大意,要知道能在陣眼上做陣法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用王老爺子的話來說,唯有那些感覺到‘法’的人,才能将陣法運用至此。
呼!
深呼一口氣!
就這麽一個東西,我真的能搞定?
“九爺,要是實在不行就上來吧!”上方傳來張沐風的聲音。
我擡頭瞥了他一眼,就說:“再試試。”
“九爺,要不我下來幫你吧!”那張沐風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就說:“你個莽夫下來能幹啥。”
他嘿嘿一笑,就說:“九爺,不是有句話叫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麽,萬一我下來後就想到辦法了呢?”
嗯?
他這話提醒我來了。
這倒不是他下來有用,而是我想起他是我的大貴人,有他在,我運氣會好很多,而我先前讓他上去,是因爲他跟我擠在這麽狹隘的空間,不方便查看附近的情況。
現在情況也查的差不多了,讓他下來倒也是可以的事。
當然,我還打了一個主意,就是讓他下來,能給我帶來好運。
當即,我也沒客氣,就說:“那行,你跳下來吧!”
話音剛落,那張沐風二話沒說,直接跳了下來。
對于一個練武之人來說,三米高的距離不算是問題。我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跳下來的一瞬間,剛好一顆尖銳的石頭砸了下來。
我下意識想要避開,剛好這個時候,那張沐風跳了下來,令我壓根沒地方再挪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石頭砸在我腦門。
這石頭約莫拳頭大小,一端異常的尖銳,砸在我頭上,隻聽到砰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下一刻,我感覺有些液體流了出來,用手一摸,是獻血。
“那啥,九爺,我…我不是故意的哈!”那張沐風一臉尴尬的看着我,支吾道。
我瞪了他一眼,就說:“我去,多大個人了,下次注意點!”
他嘿嘿一笑,“九爺,你放心,我下次要是再犯,你拿火龍純陽劍直接劈了我。”
我翻了翻白眼,也沒再理會他,看了看滿手的鮮血,從正準備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料,擦拭手上的獻血,那張沐風立馬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料,然後抓住我手臂,替我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笑着說:“九爺,這事怪我哈!”
說話間,他又朝我額頭擦了過去。
不得不說,剛才那石頭砸下來真特麽痛,好在那張沐風手頭上的動作還算輕,倒也沒弄痛我。
隻是,額頭上源源不斷的鮮血溢了出來,壓根不是一塊布料能搞定的,那張沐風二話沒說,将手中的布料丢在地面,又在身手再次撕了一條布料,先是替我擦拭了一下,後是将布料綁在我頭上。
就在這時,我眼睛的餘光看到特别詭異的一幕。
但見,被張沐風丢在地面的布條,竟然毫無任何鮮血,且異常的幹淨。
擦!
活見鬼了,怎麽會這樣?
我記得他先前丢的這塊布料,渾身通紅,蘸滿了鮮血,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
(本章完)